“淼淼,我的好淼淼,只要三十萬!就和蔓西借三十萬。”
“你不是說的漫畫大火,一個月十多萬的收嗎?三十萬還借不出來嗎?”
鄭尋抱了抱宋淼淼,拿出手機,找出那棟房子的照片,“你看看這裝修,沒個一二百萬下不來,房主是我同事的姐姐,給了我一個人價,裝修相當于白送我們!我們可是撿了一個大便宜,還是學區房!”
宋淼淼推開鄭尋的手機,“我沒打算結婚就要小孩,等過幾年再要,孩子到上學的年紀不定多年了!我們可以趁著這幾年多多賺錢,再換房子。”
鄭尋不耐煩道,“一步到位不好嗎?換來換去不麻煩嗎?讓你跟我回老家,你不同意,我選好房子你又不滿意,你到底想干嘛?”
宋淼淼道,“我不想遠嫁,不想離我媽媽太遠!我們工作都在京都,為何要回你老家?重新開始?”
“我們現在沒錢,為什麼買那麼好的房子!簡裝的,或是清水房不行嗎?我們可以按照我們自己的心意布置。”
鄭尋又下聲音,拉著宋淼淼的手央求道,“不用我們裝修省掉很多麻煩,也節約時間,不然你和我工作都忙,哪有時間看裝修!”
“我買大點的房子,也是希我們的小家住的舒服些,從今以后我一定努力賺錢,早些把貸款還上!我的好淼淼,就買這里吧,別再選來選去的了,你想一直住在蔓西家嗎?”
宋淼淼心煩的很,但耐不過鄭尋的磨泡,最終還是點點頭,“行吧,我試著和西西說一下!但不保證,手里有這麼多錢。”
“家境那麼好,肯定有,你們關系那麼好,都不借給你,算什麼朋友!”
鄭尋走后,宋淼淼去廚房煮飯,始終沒和沈蔓西提借錢的事,倒是往家里打了一通電話。
吃完飯,周薇出門散步。
宋淼淼抱著珍珠盒子,又開始串珍珠項鏈。
沈蔓西回房間,從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下樓,放到宋淼淼面前。
宋淼淼串珍珠的手一愣,“西西?這是?”
“淼淼,這里有五十萬,我早就給你備好了!你先拿去用。”
沈蔓西沒有聽到鄭尋和宋淼淼吵什麼,但也知道是因為錢。
宋淼淼眼圈一紅,將銀行卡推回來,“西西,你剛投資公司創業,正是缺錢的時候!我已經跟我媽說好了,先用的三十萬!”
“不過我會和鄭尋說,是從你這里借的!免得他知道是我媽的錢,不打算還!”
宋淼淼低落垂下眼眸,“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鄭尋家防著我有弟弟!怕我弟弟將來結婚我出錢,怪不得我們買房一直哭窮說沒錢!”
“說實話,我難過的,我不是親生,我媽和弟弟對我親如親生,這份恩我這輩子都還不完!將來小垚結婚,真缺錢的話,我肯定幫!”
宋淼淼抹了一把眼角泛起的淚珠,“鄭尋說的好聽,買大房子,是為了我,其實就是帶出周薇的房間,想讓周薇一直住家里。”
“我想著,我對周薇好點,將來鄭尋也能對我的家人好點,將心比心。便不想和他吵了,吵沒了,婚姻也不會幸福!”
“但我不會用鄭尋的錢幫家里!我有手有腳,我會努力賺錢!”
沈蔓西見宋淼淼眼圈泛紅,心里也跟著泛酸,把銀行卡塞宋淼淼手里。
“你先拿著!鄭尋要買的房子一百多平,首付要好大一筆錢,你的錢怎麼夠?”
宋淼淼又將銀行卡推回來,吸了吸鼻子,一副努力振作的樣子,“放心吧!他們家答應我,彩禮給我十萬,加上我這些年的存款,我再多串點項鏈賣,雜七雜八湊一湊差不多!”
“我家蓋房子的錢都是你家出的,我還沒還你,怎麼還能向你借錢?”
沈蔓西道,“房子的事不許再提了!楊阿姨在山莊干了二十多年,又不好,當是老員工的福利。”
“你們不提,但我不能不記著這份恩!”宋淼淼還是將銀行卡推回來。
“淼淼,我們之間還用客氣嗎?等你有錢還我就是了。還點貸款,你們的力也小些!就算你的網店很賺錢,那可是買房子,不是買一張床,把你手串爛了也湊不齊。”
宋淼淼設計的珍珠項鏈,不是普通的單圈,將大小不一的珠子串連在一起,設計的錯落有致,洋氣又時尚,不似單圈那般顯老,網店的訂單一直很多。
好在宋淼淼本職是醫生,手穩心細,串珠速度很快,但畢竟是人工,產量有限,一條三四十的利潤,得串多項鏈才能湊齊那麼大一筆錢?
沈蔓西將銀行卡拍到宋淼淼手里,“就算你不用這筆錢買房,你開個工作室,雇幾個人幫你干活,你只管設計款式,打開銷路,總好過你沒日沒夜的辛苦!我看著都心疼。”
宋淼淼看著手里的銀行卡,得要哭了。
用力吸了吸鼻子,扯出絢爛又鼓舞的笑容,“西西,我一定努力賺錢,為富婆!到時候我養你。”
沈蔓西笑起來,“好呀,坐等你來養!”
沈蔓西幫著宋淼淼串了幾串項鏈,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
電話里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說是沈蔓西有一個快遞,但不知道地址,問郵寄到哪里?
沈蔓西沒有網購,哪兒來的快遞?
留了個心眼兒,沒說地址,只讓郵寄到臨江苑的門衛。
同城快遞很快,不到一小時就到了。
沈蔓西去門衛取快遞,不經意看到自己的白小寶馬停在對面,看樣子車里應該沒人。
沈蔓西很奇怪,安慕洲怎麼最近總在家小區附近停車?
難道他住這附近?
沈蔓西還生著氣,沒有聯系安慕洲,取了快遞撕開,是一張慶功宴的邀請函。
打開邀請函,里面寫著,祝賀歡躍娛樂與漫畫家言西簽約功,邀請人顧瑾晨。
顧瑾晨居然和盛夏簽約了!
沈蔓西當即給于兆打電話,說了自己筆名被人冒用簽約的事。
于兆和安慕洲正在七樓盯裝修。
這事本不用安慕洲親力親為,他又有潔癖,討厭灰塵四起的地方,但這附近有吊著他的人,只要有時間就往這邊跑,然后站在窗口往外看。
于兆單手握著手機,詢問地看向安慕洲。
“讓去參加!有些人的真面目,是時候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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