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金按著他的頭,狠狠地在盤子里碾了幾下。
凌澈吐著煙圈,“我的耐心用完了。”
話音剛落,齊金一腳踹在蔡明肚子上,將他剛吃進去的飯全都踹了出來。
蔡明被打蒙了,黝黃的臉上褪去,一臉痛苦。
剛剛還客客氣氣請他吃飯的男人,這會兒又讓人暴打他一頓。
凌澈將手里快燃到頭的煙丟到他面前的餐盤里,凜冽的眼神看向他,“不說實話?”
“我不知道你要什麼實話,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傷你朋友的!”蔡明痛苦地大喊,“我當時喝多了喝懵了,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好一個不記得。
凌澈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中年男人,“請蔡先生吃的飯還沒吃完,好好讓蔡先生吃飽。”
......
蔡明被槍抵著頭將桌上的飯菜都吃了下去,直到吃不了,又被那個高大的男人跟踢皮球一樣幾腳踹得吐了。
肚子吐空了,又被著接著吃。
吃了吐,吐了吃。
直到整整一大桌的飯都被吃,又都被吐。
蔡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臉上白得像一張黃皮紙,生不如死。
這頓“請吃飯”對他來說就是十大酷刑之一。
直到最后他將心肝脾肺腎都差點吐了出來,看見飯菜就下意識嘔吐,嗓子也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趴在地上,看著飯桌上又重新上了滿滿一桌的飯菜。
他瞪大了通紅的眼睛,抖著含糊不清的聲音,“我、我說......”
......
晚上八點。
景灣的客廳里,電視在播放著服裝設計的視頻。
喬如意在廚房洗水果,看了一眼剛剛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這會兒起去臺接電話了。
吃晚飯之前,和凌澈去了一趟醫院看宋衍之,宋衍之對于自己傷這件事還樂觀,反倒是凌澈,從醫院回來就心不怎麼好的樣子。
知道凌澈是在擔心宋衍之,他懷疑是有人故意撞傷了宋衍之,但又查不出頭緒。
所以吃了晚飯以后,打算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跟凌澈窩在沙發上好好看個電視,緩解一下他的心。
“肯說了?”
凌澈站在欄桿旁,俯瞰著遠的夜,輕嗤一笑。
他以為這男人的能一點,結果三兩個手段就不了了。
“蔡明有個兒想上京市最好的高中,他有個朋友答應給兒找路子,條件就是對付宋。”
電話那頭,齊金繼續說,“他剛開始不敢,也猶豫了很久,但對方跟他保證無論是高中還是大學,他兒以后的學業無憂。這對蔡明來說,是他一輩子都辦不到的事,所以他就答應了,事發那天喝酒壯膽。”
“而且,”齊金語氣嚴肅地說,“他一開始的目的是想直接撞死宋的,是宋命大,否則就真的出大事了。”
“別的沒有了?”凌澈問。
齊金道,“他說他也不知道他朋友為什麼要對付宋。”
想到蔡明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齊金又說,“他應該是把知道的都吐干凈了。”
凌澈面繃,神冷冽,“他朋友是誰?在哪?”
“他朋友就是郭田。”齊金說,“給夫人的車手腳的那個人。”
凌澈的手掌握拳,冷聲問,“人呢,還沒找到?”
“羅剎堂的人已經在找了。”齊金說,“可能還需要點時間。”
說罷,他又問,“凌,蔡明怎麼理?”
“給宋局送回去。”
他答應了宋輝只是請蔡明吃個飯,這頓飯蔡明應該是吃飽了。
凌澈掛了電話,看著遠漆黑的夜。
蔡明,郭田......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究竟是誰在背后攪弄風云。
難道是——
他眸一凜,深不見底的眼神變得寒冷無比。
這次的意外不管是宋衍之,還是喬如意,對方的目的很明顯——沖他來的。
所以的都是他邊的人。
想到這,凌澈的眼底忽然染上一抹肅殺之氣。
剛想點煙,發現煙盒丟在了茶幾上。
他轉往客廳走去,正好看見喬如意端著水果正站在客廳里看著他。
“怎麼了?”
見他進來,喬如意問他,“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看見漂亮的臉蛋,凌澈又沒那麼想煙了。
他接過手里的果盤放在茶幾上,又拉著一起坐到了沙發上,將攬在懷里。
“喬如意。”
“嗯?”喬如意在他懷里抬起頭,盯著他流暢的下顎線,“怎麼了?”
他想說,要不送你去倫敦吧。
但話到邊又被他咽下,笑著問了一句,“你讓我陪你看電視,就是為了看這服是怎麼設計的?”
“不是,我是忘了換臺。”喬如意拿過遙控,“你想看什麼,我給你調。”
凌澈一般很看電視,偶爾用來看財經新聞和軍事新聞,但這顯然不是喬如意喜歡的。
他想了一下,了懷里的腦袋,“看個片吧。”
片?
喬如意的猛地從他懷里扯開,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兩人在客廳里看那種片子......不太好吧。
況且,昨晚凌澈太用力了,來了好幾次,到現在還有點吃不消......
垂著眸,轉著眼珠子,想著怎麼提醒他節制一點,太放縱了對不好。
“喬如意。”凌澈皺著眉頭嫌棄地看著,“你想什麼呢?”
“啊?”喬如意回過神。
凌澈出一手指輕輕點著的額頭,“你這腦子里想什麼黃呢?”
“我哪有!”喬如意連忙否認,眼睛睜得大大的,明明是他先提的看片。
“怎麼沒有?”
凌澈像是悉了腦子里的想法,笑著說,“我讓你換個電影,你們孩不都喜歡看搞純的電影麼,尤其是那種天地,哭得死去活來的那種。”
“......電影?”
喬如意呼了一口氣,電影就電影嘛,說什麼片,還以為是那種帶作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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