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熱起來,夾雜著熱氣的微風吹來,郁郁蔥蔥的樹葉沙沙作響。
今日是端節,晚上的時候會在后宮中設家宴,君宸州也會去。
但乾元殿一點忙碌的氣氛都沒有,越婈也就是早晨看見楊海吩咐人送了一些賞賜去后宮,之后君宸州依舊是在書房接見大臣,似乎很忙。
夜幕降臨,越婈聽到外邊的靜,好似是君宸州要出去了。
連忙從廂房出來,與其他宮人一樣候在兩旁,悄悄抬頭看了一眼。
男人穿著明黃的龍袍,氣宇軒昂,鼻梁高,通都是威嚴的氣勢,越婈只敢瞟一眼就連忙垂下頭。
不知是不是的錯覺,好像圣上從面前經過的時候看了。
等到圣駕離開,乾元殿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越婈回廂房的時候,從跟前路過的百芝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越過了。
阿嫣瞥見,對著越婈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日有宮宴,皇上怕是回來得很晚。”
“好。”越婈點了點頭。
重華宮。
今年的端節只是家宴,人并不多,等到君宸州來的時候,宴席已經快要過半了。
看見他走進來,皇后眼中閃過一欣喜,急忙起迎上去:“臣妾參見皇上。”
皇后邊有一子,看上去不過二八年華,很是俏可人,也隨著皇后一同福行禮。
“起來吧。”君宸州只淡聲了起,直接從邊掠過,坐在了上首。
皇后臉有瞬間的僵,似乎沒料到君宸州當著眾人的面都沒有給優待。
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并無什麼差錯啊。
且仔細想來,他不僅是對自己冷漠,甚至這三個多月他都沒進過后宮。
君宸州突然對后宮十分冷淡,皇后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但是乾元殿在三個月前進了一個小宮,這事倒是毫沒有避著人。
如今的局勢讓皇后有些焦急,本是想等到自己生辰的時候再送周菀進宮,如今卻不得不提前了。
等到起之后,皇后的神已經恢復正常,走到男人邊坐下,笑語嫣然:“皇上百忙之中能來家宴,臣妾當真是驚喜。”
君宸州無聲地看了一眼,只這一眼卻讓皇后莫名地打了個寒。
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樣。
可又說不出來是怎麼個不一樣。
好似更加威嚴,更加冷酷,那雙本就深沉的黑眸讓人愈發不敢直視。
皇后不聲地給他斟了一杯酒,心中卻在沉思,自己最近到底有什麼做錯的地方。
“皇上,這是臣妾的堂妹,因為家母擔心臣妾的子,所以特意求了太后讓堂妹進宮侍奉。”皇后絞盡腦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但沒忘記今晚的目的,將周菀推了出去。
下首的嬪妃見到皇后這麼明目張膽地用妹妹爭寵,表都有些不悅。
順妃放下酒盞笑道:“周小姐既然是進宮伺候皇后娘娘您的,怎的還要皇上見?”
“一個伺候人的玩意兒,也配見皇上嗎?”
皇后冷眼看向:“順妃,今日是端家宴,本宮為皇后,本宮的家人,自然可以見皇上。”
穎昭儀掩輕笑:“是啊,這可是皇后娘娘親自要進宮的妹妹。”
說得怪氣,皇后扯了扯角,還未開口就聽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響。
是君宸州將酒盞放在了桌上。
眾人瞬間噤聲。
上首的男人毫無波瀾的目掃過下方,讓眾人突然有些發怵,好似心所有的想法都被他悉一般。
皇后也沉默了下來,殿的伶人依舊行翩翩,歌舞升平。
過了小半個時辰,眼見君宸州似乎準備離開,皇后有些心急。
“皇上。”在男人起前住了他,做了個手勢讓采薇過來斟了杯酒。
“今日,皇上可否陪臣妾喝一杯?”
君宸州垂下眼瞼看向那杯酒,他眼眸微瞇,倏然閃過一幽。
就在皇后心跳如鼓的時候,男人舉起酒杯喝了下去。
一飲而盡。
皇后面上掠過欣喜:“皇上,臣妾讓采薇先扶您去殿歇息...”
“不必了。”君宸州打斷的話,“朕還有事,今日不留宿了。”
皇后如遭雷劈,逢年過節的日子,一直默認君宸州會留宿的。
他不留下來,周菀還怎麼...
可是任由怎麼說,君宸州還是毫無留地離開了。
乾元殿。
越婈本想休息,但是卻被外面的聲音吵到了。
剛走出去卻險些被小福子撞到。
“怎麼了?”
“皇上喝醉了,似乎不太舒服,正在沐浴,奴才去請太醫過來。”
“喝醉了?”越婈正嘀咕著,就見楊海朝跑來。
“越婈姑娘進去伺候吧,皇上不讓旁人近。”
越婈間一,聲音微:“我去嗎?”
乾元殿后邊有一小宮殿,里邊有一方浴池,能聽到流水的潺潺聲。
越婈捧著香胰和布帛站在殿外,還未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楊海推進了殿中。
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前走去。
殿水霧繚繞,紗幔低垂,越婈并未看見浴池中有人。
四張著,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在找什麼?”
倏然間,后傳來的聲音讓嚇了一跳。
越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細的腰肢突然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摟住,手中的托盤“砰”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淡淡的龍涎香將籠罩,越婈驚慌地抬眼,就對上了男人深深的目。
越婈雙手揪住了他前的襟,男人溫熱的大掌在的后腰上,從未與男子這般親過。
“在找朕?”
耳邊是男人低沉的聲音,帶來溫熱的氣息。
越婈咬著,聲音極小:“奴婢...奴婢進來侍奉皇上...”
君宸州倏然笑了,淡淡的淺笑讓他原本冷的眉眼變得和。
可是突然,他松開越婈,有些難地著眉心坐到了一旁的榻上。
越婈著急地扶住他:“皇上,您怎麼了?”
見男人臉有些紅,心急地看了眼外邊:“您很難嗎?福公公已經去找太醫了,很快就來。”
“很難...”君宸州整個人都無力地靠在的胳膊上,越婈被他抓著手臂,不控制地跌坐在了榻上。
男人得寸進尺地靠在了的肩上,呼吸間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脖頸。
越婈到一陣莫名的麻,下意識地了男人的額頭:“那...那怎麼辦...”
“奴婢去看看太醫到了嗎?”
“別走。”君宸州拉住的手,“不用太醫。”
他目上移,瞥著子的臉頰。
男人的指腹順著的手腕緩緩向下,在敏的掌心打著轉。
越婈輕輕了下,便聽他低啞的嗓音中帶著一曖昧:
“杳杳能幫幫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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