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大的冊封大典直到下午時分,之后還要去祭祀先祖,忙活到傍晚時分才算落幕。
太和殿設有宮宴,之后君宸州還要去個面,越婈便先被送回了儀宮。
如今和儀宮已然煥然一新,院子里格局和蒹葭閣很像,連越婈最喜歡的花架和下方的秋千都原封不地又打造了出來。
窗臺邊種著各各樣的鮮花,垂廊上的壁燈照著赤地毯,格外喜慶。
殿燃著龍花燭,像極了民間的房花燭夜。
越婈卸下了繁重的冠,只覺得脖子都要斷了。
“娘娘歇會兒,奴婢已經讓人去小廚房準備膳食了,這一天都沒用什麼東西,想必是極了。”
越婈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阿滿接來了嗎?”
云荷道:“偏殿都已經收拾好了,但皇上說明兒再讓小皇子搬過來。”
說著就笑了:“皇上說今夜不準旁人打擾。”
越婈臉頰微微發熱,不知道他又想胡鬧什麼。
將發髻散下來后,云嬋進來道:“娘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可要沐浴?”
越婈看著鏡中的自己,自打回宮后,君宸州事事順著,寵著,哪怕懷孕生子,瞧上去也沒有太大的變化,有了的滋養,依舊俏可人。
這樣想著,越婈就搖了。
新婚之夜,要不…就遂了他吧。
對著云荷耳語了兩句,云荷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奴婢帶來了,就在柜子的最底層。”
越婈輕咳了兩聲,小聲道:“那你去拿出來,我待會兒穿。”
云荷一臉神兮兮地走了出去,云嬋扶著越婈去沐浴更。
半個時辰后。
君宸州應付完朝臣,回了儀宮。
夜漸深,月上柳梢,皎皎寒過窗楹照著搖曳的紅燭。
殿燃著淡淡的熏香,君宸州走進來時卻未瞧見一個人影。
“杳杳?”
穩健的腳步聲響起,那攢金牡丹帷幔后似乎有一個影閃過,君宸州眸漸深,朝著那邊走過去。
他拂起珠簾,就見越婈從重重帷幔后走出來。
“怎麼殿也沒個人伺候?”
越婈深吸一口氣,一手抓住帷幔,一手將前的襟得更了些。
穿著一件白的紗,里邊紅的寢若若現。
君宸州慢慢走近,越婈出手抵在了他的膛上,緩緩掉了紗。
月牙的單薄紗落在地上,子上僅留著一件稱不上服的紅寢。
零零碎碎的幾塊布料勾勒出妙曼的姿,堪堪遮住前和小腹,的后背上幾細長的帶子纏繞,白的跟在薄如蟬翼的布料下若若現。
君宸州瞳孔猛地收,結本能地滾著,銳利的目流連在上。
越婈有些赧地踮起腳尖,摟住了他的脖子,與他相。
君宸州順勢摟住了纖細的腰肢,覆著薄繭的掌心緩緩挲著的后腰。
“杳杳怎麼穿這樣...”男人的聲音中滿是抑,越婈都能覺到他的呼吸在變急促。
咬了咬瓣,忍不住地耳尖泛紅:“皇上不喜歡嗎?”
君宸州深吸一口氣,按捺著想立刻把扔在床上的悸,聲音沙啞:“你說朕喜不喜歡?”
君宸州平日里什麼都依著,可是在床笫之間,越婈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兩人沒有去床榻上,帷幔垂下,滿室旖旎。
.....
不知過了多久,無力地癱在男人懷中,君宸州慢條斯理地從后吻著的蝴蝶骨,抱著去沐浴。
浴桶中的水涼了又涼,冷得發...
月上中天,君宸州才抱著人出來。
越婈眼尾都泛著紅,兩條打著,拍開還不老實的男人,扶著柜子巍巍地走到床邊。
咬著牙瞪他,卻不想君宸州笑得如沐春風:“杳杳今日當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越婈氣得想打人,卻不想一就跌坐在了床榻上。
被褥下什麼東西硌得難,連忙掀開被褥,就見下邊散落著許多桂圓花生紅棗。
君宸州擁住,在耳畔呢喃:“這是讓我們早生貴子呢。”
“不過我們已經有了阿滿。”
被這麼一打岔,越婈的氣消了些,推了推男人:“皇上還不去把阿滿接過來,讓他一個人在蒹葭閣怎麼行?”
“怎麼不行?”君宸州指尖著子的腰肢,“這麼多娘和宮人看著,能有什麼事?”
“今夜,讓朕好好疼你。”
越婈臉頰染著紅暈,已經做了這麼久,他還不打算歇歇?
“我不要了...”
越婈想從他懷里出來,但是沒力氣,只得一個人生著悶氣。
早知道就不讓尚服局做那件裳了,平白便宜了他,自己還罪。
眼神飄忽地看向別,在看到不遠那皺的帷幔時更是臊得慌。
“把那東西扯下來拿去丟了。”
君宸州順著的視線過去,角噙著不明的笑意:“杳杳不喜歡嗎?”
“但朕喜歡...”
越婈看著那帷幔的某被指甲勾出了,繡著的牡丹花上還殘留著可疑的水澤,更是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偏偏這時君宸州吻著的耳垂,用饜足的嗓音念道:
“細雨潺潺,花驚人醒...”
越婈瞬間懂了這話的意思,霎那間耳子就紅了。
“你煩死了!”忍不住地將頭埋進他懷中,不想見人了。
聲音悶悶的:“被人看見怎麼辦?好丟人...”
君宸州眼眸微瞇,從間溢出點點笑聲:“杳杳多心了,誰會想到那是你留下的...”
越婈說不過他,反正等他走了,明兒就把它們統統拿去燒了!
君宸州擁著靜靜地待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們還沒喝合巹酒。”
他沒宮人,自己去桌前倒了兩杯酒,遞給了越婈。
越婈拿著酒杯有些怔然,還是君宸州引導著舉起酒杯,兩人手臂纏,呼吸聲近在咫尺,清晰可聞。
越婈口中的酒還未咽下,君宸州就手一揚將杯子扔在了地上,徑直吻住了。
長夜漫漫,一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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