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梳洗出來,卻見君宸州整個人都懨懨地靠在床頭,被布帛纏繞著的手臂竟然還滲了一跡出來。
“傷口怎麼又出了?”越婈蹙著眉尖快步走過來,坐在他側打量著他的手。
明明昨夜看著傷口也不大啊,怎麼會隔了一晚上還在滲?
靠近男人,正想幫他拆了看看,卻不防君宸州突然將抱懷中。
“皇上?”
越婈看不見他的神,但能聽到他聲音中的脆弱:“朕一醒來就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又跑了。”
“行宮這麼多人守著,臣妾能跑哪兒去?”越婈不曾想他現在這般粘人,不過就是去洗漱一番,也能讓他不放心。
再者已經答應了要隨他回去,江寧城如今又因圣駕南巡全城戒嚴,不會走也走不了的。
覺到男人越抱越,越婈下意識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臣妾不會走的。”
“真的嗎?”君宸州的聲音悶悶的,越婈擔心他手上的傷,只得先哄著他。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想讓沈院判來給君宸州換藥,結果,他又不干了。
“藥就在桌上,你不能幫朕換嗎?”
越婈剛想說,不太會,還是讓沈院判來好一些。
誰知都還沒張開,君宸州就繃著一張俊臉撇開了腦袋:“算了,去讓楊海來吧,反正你也不想幫朕。”
越婈覺得生了病的君宸州仿佛被奪舍了一般。
矯得不行。
“好,我幫你換。”
無奈地去拿了藥膏和干凈的白布過來,盡量放輕了聲音將男人手臂上已經臟了的布帛松開。
他的手臂上一道長長的劃痕從手肘蜿蜒至手腕,中間的地方不知為什麼又裂開了一些,汩汩地往外滲著。
越婈一時有些心驚,連忙拿著帕子幫他了,然后用藥膏一點點抹在傷口上。
子微涼的指尖一寸寸劃過他的,君宸州看向越婈的眼神不由得變得晦暗。
他一點疼都覺不到,只能到兩人相親的麻。
越婈低著頭專心給他包扎,卻沒發現男人幽深的眼眸和滾的結。
“這是什麼?”越婈無意間瞥見了他手腕上的幾道舊傷,被佛珠掩蓋在下邊,只出了一丁點痕跡。
可是并不記得君宸州的手腕過傷。
君宸州似有些不自然地想收回手,越婈卻握著他的手腕沒有放開:“皇上何時的傷?可還要藥?”
“不必了。”君宸州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不出任何緒起伏,在越婈看過來的時候他別開了眼。
“不小心弄傷的,沒什麼事。”
不小心?
越婈看著那一道道整齊的劃痕,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什麼傷能劃得每一道都差不多的長度,還整整齊齊地繞著他的手腕。
可更不愿意相信君宸州會自殘。
越婈忙垂下頭,掩蓋住眼中的倉惶。
盡管盡力掩飾,可手上略顯慌的作還是昭示著,也許已經猜到了。
君宸州眼中翻滾著濃濃的笑意。
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什麼事都藏著不讓越婈知道。
他如今就是要讓越婈知道一切,知道他有多,讓心疼他,不舍得拋棄他。
等越婈弄好之后,君宸州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
只是兩人的距離極近,越婈一抬頭,額頭便過了男人的瓣。
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將散落的碎發撥弄到耳后,站起沒再看他:
“皇上先去洗漱吧,臣妾去看看藥熬好了嗎。”
看著子離去的背影,君宸州慵懶地靠在枕上,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手腕。
一連幾日,君宸州都待在儀元殿中養傷。
來江寧巡視的任務也都給了周長澤等人。
為何不給謝清崖呢?
因為謝清崖一忙起來,君淑元就整天粘著越婈。
為了自己能和越婈獨,君宸州大發慈悲地給謝清崖放了假。
越婈本想回原先的宅子一趟,結果被君宸州纏著,時間一直耽誤下來。
傍晚的時候,楊海端著藥走進來。
殿,越婈坐在榻上看書,君宸州在旁理奏折,看起來倒是十分和諧。
“皇上,藥煎好了。”
君宸州嫌棄地看了一眼,擺手讓他拿開:“朕已經好了,不需要吃藥了。”
楊海為難地看了一眼越婈,越婈放下書本,對著他道:“放在這兒吧。”
“是。”得了的話,楊海連忙放下藥碗就溜了。
君宸州撒似的湊近,腦袋在肩頸蹭了蹭:“真的不需要再喝藥了。”
也不知道沈院判怎麼回事,這藥一天比一天苦,簡直讓人不了。
越婈面無表地推開他:“皇上趕喝了吧,要是不喝臣妾晚上就去偏殿睡。”
“威脅朕?”君宸州挑了挑眉,手在的臉頰上了一把,“就你能拿朕。”
越婈見他一天比一天無賴也是很無語,恨不得君宸州暈過去,就直接把藥灌他里。
鬧騰了一會兒,君宸州還是喝了藥。
就寢的時候,越婈坐在菱花鏡前梳著頭發,君宸州進了浴房卻一直沒出來。
正想讓楊海進去看看,便聽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君宸州赤著上走出來,晶瑩的水珠順著他廓分明的下頜線緩慢流下,致結實的腹上還殘留著水汽。
越婈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在干嘛?
苦計用完了,開始男計了嗎?
越婈只一瞬就收回了視線,目不斜視地掀開被子上了床,留下一個背影給他。
一炙熱的膛了上來,君宸州從后摟住,在后頸上淺淺吻著:“杳杳不喜歡嗎?”
越婈閉著眼,無視他的擾。
糲的指腹沿著脊骨緩緩向下劃,君宸州另一只手越過腰間,與十指相扣。
“好些日子都未曾和杳杳親熱了...”
他有些難自地在子潔的后背上落下一個個紅痕。
“別鬧了,皇上還傷著呢。”越婈不了地睜開了眼。
接著一道熾熱的氣息覆蓋住了的紅,君宸州重重地吻著艷的瓣,聲音含糊不清:
“手上有傷,又不是那兒傷了,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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