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頂級會所。
阮紹擎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到許墨沉穿著一正裝從外面走了進來。
五峻冷如故,氣質卓絕不凡。
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他忍不住調侃。
“老四,才幾天沒見,你真是越來越灑了。之前做醫館的幫工,現在聽說又做了你太太的助理。我說,你是不是玩PALY玩上癮了?還是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
許墨沉的臉驟然沉,“別胡說。”
阮紹擎是跟他一起穿開長大的,不說對他了若指掌,但也是比較了解的。
“老四,別怪哥們話多。你來北城,不是因為想在這里安家,而是在避風頭。這里的人和事,你都不該牽涉太深,不然等你回去的那一天,會走不出來的。”
許墨沉握著酒杯的勻稱指骨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不認可阮紹擎的話,可腦子卻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
阮紹擎見狀,手重重落在了他肩上,沉聲道:“你娶秦臻臻只是因為需要來做你的掩護,你可以對負責,也可以縱著,但你絕對不能對心。許家那群人吃人不吐骨頭,一旦進那些人的視線,就躲不掉了。”
許墨沉俊眉一擰,眼神幽冷如寒夜。
他何嘗不知道,但是似乎有些事,在漸漸離他的掌控。
阮紹擎給他倒了杯酒,繼續說道:“算了,反正你自己有分寸就行。許家那邊,我已經著人打聽過了,沒打聽到到底是誰把你在北城的事散播出去的,但許家確實暗中派人過來核實了,估計明后天會到。”
許墨沉聽后,神沉靜如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喝了一口酒后,緩聲道:“來了也沒事,我不面他們也找不到。”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怕就怕有人記得你。”
許墨沉深眸微凝,修長勻稱的手指握住了酒杯,慢慢將下抵在了腕骨上,斜斜地看向阮紹擎。
“那就引蛇出,讓他們乖乖閉。”
秦氏。
秦臻臻看完資料已經是十一點了。
站起了個懶腰,發現手機里沒有任何微信或者電話。
距離許墨沉離開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這麼久沒個消息,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重要的事去了。
點開打車件時,突然想起他說會來接自己,又退出了件。
之前分開的時候,許墨沉好像在生的氣。
那他還會來接自己嗎?
猶豫再三,才給他打電話。
可那頭沒人接。
覺得他多半還沒消氣,穿上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深夜的辦公室沒有人,空得讓人心里發慌。
加快腳步走進電梯,下到了大廳。
行駛的車流聲和說話聲,驅散了的張。
“啊,下雨了!我沒帶傘,又要打車了。”
“我也是。我看天氣預報說最近都是晴天,所以把傘帶回家了。”
秦臻臻聽到幾個員工的對話,往外面一看,確實下雨了。
又給許墨沉打電話。
這次那頭的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有些生氣了。
這個男人太小氣了吧。
不就是他看資料嗎!
說來接自己也不來了,現在電話還關機!
真的是太縱容他了!
……
許墨沉注意到外面下雨了,很快想起秦臻臻還在公司,便跟阮紹擎分別了。
下樓后,他才后知后覺想起自己喝酒了,不能開車。
他立刻給高瑞打電話,讓他來會所。
高瑞馬不停蹄地趕到,再載著他去秦氏。
這一耽誤,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外面的雨又變大了。
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裂了一條條水線,模糊了他們的視線。
“四爺,您是去接太太嗎?”
許墨沉的酒勁有些上來了,把手撐在車窗邊沿,手按著發脹的額角。
“嗯,可以開快點。”
高瑞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盡可能加快。
許墨沉靜靜看著被大雨模糊的街景,想起了下午自己沖說的氣話。
覺得自己有些沖了。
秦臻臻在他眼里,左右也不過只是個小姑娘。
拿出手機想聯系,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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