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卿并未將這一小曲放在心上,只要陳最不是來和他搶尤歡的,他怎麼都行。
清吧打烊后,周言卿和尤歡一起回家。
尤歡坐在副駕駛,找到尤蓉的微信,給發消息:
【姐,這兩天在哪呢?】
南都。
尤蓉這半個月都是休息狀態,坐在自己新買的公寓落地窗前,倒了一杯紅酒,一邊喝一邊看著窗外的霓虹燈。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起,看到是尤歡發來的消息時,眼眸微瞇,將手機拿了起來。
【我在南都休假。】
【打算過幾天回去找你玩,想我了?】
尤歡十指在鍵盤上瘋狂打字,【是啊,特別想你。】
尤蓉看著手機屏幕無奈的笑:
【行了,說吧,什麼事。】
【我還不知道你。】
尤歡想了想,斟酌的開口:
【姐,你認識陳最嗎?】
尤蓉沉默了。
一直沒有回復。
尤歡看反應這樣,便知道肯定是認識的,于是又嘗試的開口:
【是這樣的,清吧里今天來了一位客人,他說他陳最,是你的男朋友。】
【還說你們之間有誤會,想讓你聽他解釋解釋。】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看他的狀態,似乎很不好。】
【姐,如果真的有誤會的話,你或許可以試著和他談談呢?】
手機屏幕上的冷打在尤蓉白皙的臉頰上有幾分恐怖。
靠在椅子上,看著尤歡發來的一條條消息,向來敢敢恨的,第一次如此沉默。
時間退回到前段時間要去找陳最的那天晚上。
剛結束新劇殺青的尤蓉,給自己準備了半個月的假期。
連殺青宴都沒有參加,快速換了服趕往機場。
在杉磯的飛機上,幻想了無數種站在陳最面前給他驚喜的模樣。
甚至還想過,到底是要直接過去擁抱他呢,還是撲過去跳在他上和他接吻比較好。
畢竟小別勝新婚,和陳最在那方面很合拍,兩個人都十分求對方。
然而,事與愿違。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后,尤蓉覺不到一的累。
下了飛機直奔陳最的辦公大樓,拎著行李箱站在門口時,真的很想拿著喇叭大聲喊:
陳最,我來找你了!
但是。
看到一個人挽著陳最的手臂,從辦公大樓對面的酒店出來了。
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陳最并未發現。
躲在廣告牌后面,看著他們相談甚歡。
尤蓉親眼看到,那個人脖子上掛著的,是前幾天看中的那條項鏈。
陳最說周末這條項鏈會出現在脖子上,但是現在已經看到,這條項鏈在別的人脖子上戴著了。
一條項鏈而已,其實并不在意。
想著或許是陳最需要用這條項鏈走人或者談生意。
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至于連這種醋都吃。
但是,待他們走進時,尤蓉看清了那人的臉。
是陳最的初。
那張臉,尤蓉忘不掉。
因為的照片到現在還在陳最的錢包夾層里。
如果說他們一起從酒店挽著手臂出來,尤蓉可以說服自己,看到自己喜歡的項鏈他送給了別人,也可以說服自己的話,但是看到那個人是他的初,徹底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了。
躲在巨大的廣告牌后面,過墨鏡看到他們一起上了車,然后離開。
注視著他們遠去,然后,尤蓉給陳最打了電話。
問他:“陳最,你現在在干嘛?”
他依舊是那副寵溺卻又有些冷淡的語氣,“我在工作,怎麼了?”
尤蓉角嘲諷的扯了扯,眼神逐漸變得冷漠,“沒什麼,就問問你。”
“我的項鏈,什麼時候到啊?”
陳最覺得今天的尤蓉很反常,從來不會在這些事上計較的。
他余瞥了眼副駕駛上的人脖子上的項鏈,語氣有些抱歉:
“項鏈可能沒辦法拍給你了,抱歉,你下次看到喜歡的,我一定幫你拍回來。”
尤蓉的心臟一寸寸冷下去。
這一刻,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了。
看著空的路口,心臟仿佛破了個大,疼得快要窒息了。
努力維持著最后一面,理智的問道:
“陳最,你剛才在干嘛?也在忙工作嘛?和誰一起啊?”
陳最眉宇之間有些不耐煩。
尤蓉以前是不會查崗的。
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不懂事了?
但他還是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兀自回答:
“剛才一直在忙工作,和公司的同事。”
“蓉兒,我很忙,先掛了,這周末我回來,帶你去吃大餐。”
尤蓉聲音哽咽,“好。”
掛斷電話,墨鏡下的漂亮眼睛里蒙起一層水霧,垂下頭看著屏幕上的通話記錄,毫不猶豫的將陳最拉進了黑名單。
在的世界里,可以把奉為上賓,但那是在開心和快樂的前提下。
如果這個人讓不舒服或者到不快樂的話,那他也不必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尤蓉買了票,當天晚上返回了南都。
在南都落地的那一刻,拿出手機給陳最發了最后一條微信:
【陳最,項鏈在脖子上很好看。所以,我們以后再也不要聯系了。】
接著,陳最所有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刪除一條龍。
尤蓉在里從來不拖泥帶水,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從杉磯回來,便讓人抹去了在南都的信息,饒是陳最本事再大,找到也要費一番功夫的。
沒想到的是,陳最會直接去找妹妹尤歡。
這已經及到尤蓉的底線了。
【歡歡,他的事不要再管了。】
【不忠的男人,哪怕是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會原諒的。】
【你是我妹妹,你應該懂我。】
尤歡看到姐姐回過來的消息,基本猜出來事的大概了。
蹙眉盯著屏幕看了看,想起陳最那道貌岸然的樣子,沒來由的反。
將陳最給的名片撕碎,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周言卿有些意外的舉,“你不是要幫他?”
尤歡小臉上表義憤填膺,“他辜負了我姐姐,他不配讓我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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