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晴頓時清醒得差不多,沒想到,云頌會去而復還。
微微一怔:“云總?”
“是我,”云頌笑著把買好的藿香正氣水,推到一晴面前,“今天天氣熱,我沒考慮到你的狀況,就把你喊出來,不好意思。你這是中暑,喝一管吧,很好用的。”
這讓一晴更加愣神,云頌剛才離開……其實是去給買藥?
云頌懶洋洋的挑挑眉,眼睛直視著,眨了兩下,更像一只狐貍了。
“很顯然。”他這樣回答。
一晴尷尬。
很尷尬。
十分尷尬。
合作對象之間,摻雜這種“友好”,一晴無法接。
或許,里的格,本來就是涼薄的吧,甚至覺得云頌的行為,是一種越線,多管閑事。
“……謝謝。”一晴道謝。
不過,沒接云頌推來的東西,出張紙臉上那層薄汗,一本正經的說,“我沒事,勞煩云總費心。”
云頌笑容不減,一點沒影響:“小姐,你這是拿自己的,在開玩笑。”
“這跟云總沒關系吧。”
“何必呢?”云頌聳肩,“我不會害你,你喝我給你的藥,也不代表,你跟我有什麼曖昧關系。”
說到這里,云頌盯著一晴,笑得更加燦爛:“薄總家教這麼嚴嗎?不允許你……接其他男人的善意?”
一晴被吵得頭疼,真想撂挑子走人。
忍下火氣,問:“云總,說說吧,你有什麼計劃?”
打斷他,喝了口涼水,紓解口的悶燥。
云頌眼中興味旺盛,倒也不再繼續逗弄,他坐直,斷下結論:“看來,報復唐又欣這件事,你很迫切,不然,本不會跟我有聯系。”
喝下那口冷水,一晴舒服多了。
但,聽到云頌提唐又欣,泛起惡心,重新不舒服起來。
“僅僅是騙你,你都承不住,更別說我。”一晴的手緩緩握住,表比之前蒙上一層寒霜,“云總,現在可以說說看,你的計劃,以及,我需要做什麼嗎?”
云頌的目一直放在一晴的臉上,他在臉上,看到四個字——
故作堅強。
心,一下子變。
在療養院那天,他想把抱在懷里安。
今天,他依舊想這麼做。
云頌風雨不,他克制住心的,他清楚,但凡他靠近一晴一步,這場易,就會徹底失效。
“你知道的,我已經向唐又欣求婚,”云頌說,“很快,將舉辦一場訂婚。”
一晴默默掐兩下大,提起神。
起初,懵懵的,漸漸的,有點明白,“你是想……”
云頌角一扯,點點頭,卻沒多說,慢條斯理的喝著飲品,笑說:“你應該猜得差不多,不用往下說。”
一晴有些犯哆嗦,真可怕,云頌真不是個好惹的。
他那張比人還漂亮致的臉,完的笑,飽含算計的眼睛……
危險過了頭。
一晴突然不確定起來,跟云頌這場易,對嗎?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閃過,可是僅僅幾秒之后,就消失不見。
沒有其他方法的,不對也要繼續,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
“回踩,真嚇人。”一晴小聲的咕噥一句。
“不,”云頌笑嘻嘻的,“這……有仇必報。”
一晴認同這個觀點:“那我呢?做什麼?”
“至于你,”云頌開一瓶口服,遞給一晴,“你喝,我就告訴你。”
“無非是找證據唄。”一晴沒接,無語極了。
想罵人。
這一個個男人,都把當草履蟲這種單細胞生了嗎?
腦子就知道的問題而已。
“好吧好吧,你猜得對,就是要證據,”云頌收回手,不再討嫌,“還要是,一下子能暴唐又欣意殺人的證據。”
一晴抿,腦袋飛快轉,眼珠子轉兩圈,眼神一亮:“在松塘路推我的視頻?”
說完,一晴自己否定掉:“不對,應該看不出來吧,唐又欣偽裝得很好,角度找得很妙。”
“能看出來,有。”云頌十分肯定。
當時在花園洋房,薄以澤跟唐又欣攤牌時,提過這個視頻的問題,他記得清清楚楚。
一晴的眼睛比剛才亮多了,“所以,就要這個監控視頻就夠了,是嗎?”
云頌點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他沒吊著一晴的胃口,開口直說:“這個證據是致命的,需要這個視頻。不過、但是、因為……”
云頌停在這里,支支吾吾,沒往下說。
一晴亮起的眸子暗淡下來,良久,諷刺的扯起角。
啟,補充完整云頌的話:“但是,薄以澤既然要保住唐又欣,那麼,這則監控視頻,他銷毀了,對嗎?”
“這,不是的……”云頌不敢看一晴,臉上浮現出一懊惱,按好幾下眉心,凝視一晴不解的眼神,說道,“松塘路的監控視頻,現在拿不到,是我銷毀的。”
“那時候,我并沒看唐又欣的真面目,抱歉。”云頌真心實意的同一晴道歉。
一晴不知該說什麼。
云頌這人,以前是真的實實在在在為唐又欣保駕護航。
那,這個人之前,大概是存著替唐又欣弄死的心吧?
現在跟這麼一個人談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怕嗎?
肯定怕的。
可是啊,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是每個人都有人保護的。
“既然這樣,云總說這件事的意義,在哪里呢?”一晴問,“給我希,再讓我失?”
面對一晴平淡的質問,云頌面子上抹不開。
他浸商場這麼多年,他的臉皮早就練銅墻鐵壁了,現在,他居然有些發燙,臊得慌。
他輕咳,忙說:“薄以澤在我銷毀前,拷貝過,你可以找找。這個視頻,上面應該是有唐又欣出的馬腳,是最直觀的證據,而且,不牽扯其他任何人,只會扯到唐又欣一人。”
這的確是最好的證據,最好的證據,勢必不好拿到手。
所以,一晴明白過來:“你是讓我去到薄以澤那里,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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