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晴雙手合一,“第三個就告訴我們小公主,我保證!”
“那第二個是誰?”
“你二哥啊。”一晴回答得理所當然。
薄歡先是一愣,接著笑得特別甜。
不過,還是哼聲:“明星一頓飯只能吃二十粒米,拒絕狗糧!”
姑嫂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笑得特別燦爛,關系比之前更為親近。
同一時刻,薄以澤趕到京城郊區。
車停下,衛平迎過來,“薄總……”
薄以澤繃著臉打斷他,“肇事司機在哪里?”
因為衛平發來消息,說是追到了肇事司機,所以,他才會匆匆趕來。
衛平臉上劃過一愧,快走兩步,帶領著薄以澤去往一輛廢棄汽車旁,“薄總,這就是那輛肇事車。”
薄以澤眉頭一擰,“司機呢。”
“……跑了,車里沒有留下指紋。”
薄以澤的手,搭在那輛車的車棚上,似笑非笑,“距離事發,馬上要過去二十四小時了。”
“薄總,我接懲罰。”衛平低下頭,臉上都是辦事不利的灰敗。
薄以澤沒說話,目落在駕駛座下。
僅僅一眼,薄以澤的眼神,逐漸聚焦在一個點上。
是兩長頭發,帶著白囊的頭發。
頭發有點酒紅的,糙,自來卷。
能看出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護理過。
衛平跟在薄以澤邊多年,順著薄以澤的視線看去,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他戴上手套,取下那兩頭發,并在副駕駛車座下,發現另外兩三。
衛平都取好,一并給一旁的下屬,放在專門的塑料袋里。
“薄總,是我的疏忽,我這就送去醫院,檢驗DNA。”
薄以澤這次點了煙,青煙從紅的煙頭冒出,向上漂浮,朦朧他的臉。
繚繞的煙霧里,薄以澤薄微啟:“衛助理,事結束后,自己領罰。”
衛平自認辦事不利,沒有任何異議。
薄以澤沒說話,冷冰冰的開車離開。
回醫院的途中,薄以澤去了趟公司,把積的文件合同帶走。
下了樓來到車庫,薄以澤正要折返回醫院,他接到衛平的電話。
那邊,衛平的氣息不穩,帶有明顯的慌:“薄總,經過比對,頭發是葉冰雅葉小姐的。”
薄以澤眼睛倏地一瞇,散發冷涼的幽,他攥方向盤,手背上暴起青筋。
“但是,”衛平話音一轉,“我剛讓人查過監獄那邊,葉冰雅半月前,吞食玻璃進醫院,已經去世。”
“去世?”
這麼大的消息,為什麼沒有半點風聲?
衛平猜到了他的疑,解釋道:“因為是前市長的千金,這件事被了下來,沒有外傳。簡單下葬,事便結了。”
薄以澤的臉上不帶任何緒,“很明顯……假死,替死。繼續說。”
衛平停頓數秒,“是的,您說的沒錯。警局上頭,葉冰雅事件是前任市長的舊友辦的。至于那個舊友是誰,聽說在東南一片,有一定的勢力,屬下暫時沒查清楚,僅僅只能查到這個地步。”
“東南?”
“是的。”
薄以澤角浮現一冷笑。
葉冰雅,東南,云城,云頌,唐又欣。
太簡單了,這一連串輕易便能捋出來。
薄以澤終于發出一聲失的冷笑,“兩件事。第一,調查云頌跟唐又欣,我說過一次,衛平你的速度太慢;第二,找到葉冰雅,一天之。”
“去找,找到人,你跟喬雙夢的婚禮,我包了。”
衛平繃的神經,好不容易放松一點,他本想告訴他家大老板,他跟雙夢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想了想,他閉上,總歸會有那一天的。
“是!”衛平的,徹底被激發。
薄以澤掛斷電話,在地下車庫待了片刻,他重新把昨天松塘路的視頻,看了一遍。
畫面里,唐又欣張的扶起一晴,扶著往前走了兩步,一晴甩開唐又欣。
然后,一晴向前踉蹌,撲倒在地。
早晨,一晴沒醒時,薄以澤看過一遍。
他認為,一晴摔倒是甩開又欣時,力度沒控制住,才會導致的。
一晴之所以會認為,又欣推,是因為一晴跟又欣兩人氣場不和,積怨已久,誤把自己的失誤,當又欣的推搡。
薄以澤反復倒拉進度條,把這一幕,反反復復的看。
一次又一次,薄以澤把觀察的范圍,減在兩秒之。
不對!
錯了,是他錯了!
一晴的確是被推倒的。
視頻里,唐又欣的臂肘,有一個極其不明顯的,向前推搡的作。
藏得太嚴實。
幾乎看不到。
偏偏,證據就在這里,不容置喙。
仄的車,充斥香煙刺鼻的味道。
薄以澤的口憋得脹痛。
因為江余現的病、一晴懷孕,他太久沒過煙,今天太多,他的承不了。
薄以澤的大掌用力住手機,他并不想承認,這份痛是因為……
他其實,沒有真正相信一晴的話。
上說相信,卻偏要拿到證據,他這算得上什麼相信?
他在懷疑什麼?
懷疑一晴對他撒謊嗎?
薄以澤很肯定,如果推搡一晴,害一晴差點喪命的人,是隨便一個甲乙丙,甚至不用一晴說,對方是罪魁禍首,不管對方是出于好心還是惡意,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昨晚,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一直拒絕思考。
現在,答案清清楚楚。
手機里,松塘路的視頻仍在播放。
無聲,卻有聲。
薄以澤看著一晴第一次被推倒時弓著腰,捂著小腹的恐慌模樣。
再看著一晴第二次被推倒雙膝跪地,下淌的畫面,他低一聲,口很疼。
疼到麻木,疼得不過氣。
沉默半晌,薄以澤開車離開車庫。
沒多久,車便停在花園洋房。
他木著臉,大步進屋。
出來倒垃圾的阿姨看見他,臉上浮現一喜,迎上前,“薄先生,您來啦?正好,唐小姐剛回來。”
薄以澤沉默的推開阿姨。
阿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心里咯噔一跳,有種不妙的預。
唐又欣在云頌那里住了一晚,本來,云頌是要陪過來收拾東西的,正巧有人找他,便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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