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寒的認罪,眾人始料未及。
因為裴允夏的死相慘狀,并且當時發現拋尸地點的時候,又造了不小的轟。
如今警方通報是冷氏集團的總裁所為,再加上裴允夏又是當紅星,是被冷穆寒先強后殺。
這樣的新聞一時間占據了本地新聞頭條,穩居熱搜第一。
“天啊,沒有想到殺手居然是冷氏集團的總裁,是因為兩人沒談攏價錢嗎?”
“裴允夏不是景總是未婚夫妻嗎?為什麼會跟冷穆寒牽扯在一起?”
“冷穆寒真是個人渣,手段這麼殘忍!孩子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
各種評論不斷,社會反響很大。
而天皇娛樂公司上下,也議論不斷。
有人抨擊著:是因為裴允夏不知檢點,和冷穆寒勾搭在了一起。沒有滿足冷穆寒所提出的條件,所以才會被冷穆寒用這樣的殘忍手段殺害。
當人,也有人站出來惋惜——
慘是真的慘,雖然裴允夏以前在公司里很驕縱,但是人好的,對待自己邊的人,那更是沒話說。
總之,各種各樣的爭議都有。
這天,茶來了公司,是準備辭職的。
的死已經告一段落,這個公司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可是封卓不在,琴姐也沒在。
景占南在出了這樣的事后,更是連人影都不見,一時間連批準辭職的人都找不到一個
無所事事時,去了化妝間,無意見了塵月。
自從上次塵月去酒店送服的事過去后,就被調到了封卓的邊做事,再也沒有和塵月接過。
那晚后,塵月對也有極大的怨氣,這一次,茶不想跟起什麼爭執,轉就想避開。
可是塵月卻住了——
“茶,你等等。”
茶頓步,沒辦法,現在的份就只是一個小助理。
“塵月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什麼……星空那部戲,我已經辭演了。”塵月緩緩開腔,語氣里著幾分悵然,荼能聽得出。
而塵月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麼犀利。
聽此,茶只覺不可思議,看著塵月,不明白這是為何。
要知道,以前塵月可是樣樣都要和爭的。
現在死了,所有的資源自然就順理章落在塵月上,正是塵月大步發展的時刻。
可沒有想到,塵月現在居然辭演。
塵月輕然一笑,嘆氣道:“裴允夏不在了,總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競爭的力,做什麼都沒有方向……想想過去的那些,還沒意思的。”
塵月剛開始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是不信。
裴允夏會死嗎?
那麼在意景總,在各方面樣樣都要得第一,怎麼可能會死?
可是,消息傳來,各項證據證明,是真的死了。
塵月心里是說不出的悵然,對手突然不在這個世界了,除了惋惜,沒有毫快意。
茶抿著,沒有想到塵月居然會因為裴允夏,而放棄大好角的飾演。
也聽出來,塵月對死去的惋惜。
想平時和塵月爭了那麼多次,也許早已爭出了吧。
想到這里,茶勾,釋然笑了笑,說道:“塵月姐,相信我,你很適合這個角……允夏姐死了,不能再演戲了,這次你就當幫完愿吧,別讓這部戲永遠沒有主角。”
如果你尊重這位對手,就該不放棄所堅持的。
只是……塵月要繼續演的話,景占南會同意嗎?
塵月聽到這話,子愣住。
“塵月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茶笑了笑,說了這麼一句話后,轉離開
獨留下塵月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
封卓把車停在景家別墅門前,門口的保安知道他是常客,讓人進來。
以前封卓每次來,都是帶著玩樂的心,此時此刻,他只有悲痛。
這次,他是為裴允夏的事而來。
人已經死了,后事還得辦,不能讓睡一輩子的停尸房,不能讓被福爾馬林泡一輩子。
而且,自從的父母去世后,就沒有親人在邊了,有的,只有景占南這個青梅竹馬……
況且,的父親曾在去世前把托付給景占南,最主要的是,景占南是的未婚夫。
傭人看到封卓來了,忙上前說道:“封爺,你可來了,你快上去看看先生吧,他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一天一夜了……”
封卓斂,沉眸,快步上樓去了書房。
門是鎖著的,封卓也顧不上那麼多,抬腳一踹,破門而。
書房的一幕,驚了他的眼睛。
只見景占南靠坐在墻角,他的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玻璃渣上還染了紅的跡,妖冶而詭異。
而景占南的手上,扎滿玻璃碎片。
“景占南,你瘋了嗎!”封卓怒然上前,眼前的一切狠狠刺著他的心,景占南居然自殘!
他以前從不會做這種事,無論遇到什麼,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被打倒。
景占南沒接話,勾笑了笑。
臉上的蒼白,那般清晰。
他很難,心臟的位置,疼得快死了,只有上的疼痛,才能麻痹他的神經。
他又痛了……
景占南抓起一片玻璃,就想往心口的位置刺去,封卓見狀,兩步上前,狠狠踹了男人的手,看著他手里拿著的碎片玻璃掉落在地。
封卓見景占南這副求死之樣,憤怒從心起——
“活著的時候你視而不見,現在死了,你做這些給誰看?!”
這些年,都是裴允夏鞍前馬后,不厭其煩跟在景占南周圍,一口一個“占南”,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給了這個男人。
而的一生,也都在為這個男人而努力。
甚至多年前,景占南要涉及娛樂圈經濟,裴允夏第一時間投做了主角。
拍戲的時候,從來都不用替,只因不想被說景總的未婚妻貴。
為了他,學會洗做飯;為了他,放下自己的段;為了他,可以咬牙承一切的磨難。
可他呢?
一次又一次的避之,遠之。
對,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男人不做聲,封卓見他這般要死不活的模樣,怒極攻心,直接往他的上踹了一腳。
“你還有臉在這里自殘?允夏就是被你害死的!那天晚上你要是接了的電話,趕去救,怎麼會被冷穆寒害死?!”
聞言,景占南的心狠狠一痛。
這一刻,仿佛有人拿著刀子,在他的心上狠狠刮著。
而脖頸也像是有人掐住,他呼吸不上來……
那雙黑眸里,沾染上深深的哀痛和悔意。
是的,他后悔了。
他后悔沒有接的電話,后悔曾經對所做的一切。
他寧愿死的人是他,可是……
他再也換不回了。
“你還記得那天嗎?”
封卓問的是最后見的那天,。
景占南角蒼涼一笑,記得,他怎麼會不記得呢?
纏著他,說想去聽音樂會,說彌補上次的憾,可是他沒有理會。
那天,他側從邊走過,避開,進了會議室,把晾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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