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錢?”
“一百多萬吧。”
“一箱有幾瓶?”
“12瓶。”
“媽呀,”蔓一聲慘,“那這麼一小瓶,不得十多萬?”
“管他呢,又不用我們花錢。”盧卡斯吃大戶吃得心安理得,“有高腳杯嗎?”
這種小館子,哪里會有什麼高腳杯?蔓說。“只有水杯。”
“就猜到不會有,所以我帶過來了,”盧卡斯不帶了高腳杯,還帶了醒酒。“喝這種酒必須得用高腳杯,不然喝不出那種覺。”
他把兩只杯子斟滿酒,遞給蔓一杯。殷紅的在高腳杯里晃著,璀璨奪目煞是好看,不讓蔓想到了一句話,葡萄酒夜杯。
蔓好奇地喝了一口,咂了咂,“一瓶十多萬,那我這口也得好幾百吧?天啦嚕,那我得賣多碗螺螄啊……”
盧卡斯給逗樂了,“唉,能不能別再想你的螺螄了!”
“盧卡斯,我們換個地方吧?這麼好的酒,應該找個配得上它的地方喝。”
“好啊,去哪里?”
“海邊!”
于是,兩人打車去了海邊。就是上次,環海路的那個棧橋。
今晚天氣很好,月朗風清。天上的星星也很亮,像是一顆顆晶瑩剔的鉆石。他們坐在地上,一邊喝酒一邊看星星。
“這個晚上我肯定會終生難忘。”蔓忍不住慨。
“為什麼?”
“因為我從來沒喝過這麼貴的酒。”
“喜歡的話,我下次再帶給你。他還囤了不別的酒,回頭我都拿你嘗嘗。”
“小心被他發現。”
“發現就發現,有本事來打我啊!打在我上,疼的還不是他自己?”盧卡斯有恃無恐。
“哈哈,你好無賴!”蔓笑死了,“你從前挨了我那麼多打,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麼心。”
“當然很抓狂啦,又無可奈何。”盧卡斯嘲諷地攤攤手。“誰他造了個我?自討苦吃怨誰!”
葡萄酒喝起來酸酸甜甜的,卻也是含有酒的,尤其是這種儲存期很長的酒,后勁更足。幾杯酒下肚后,蔓就有點發暈了。
歪著頭,輕輕晃著酒杯,“是不是,他想什麼你都會知道?”
“差不多吧。”
“那我離開后,他有沒有想過我?”
“……”盧卡斯噎住了。
蔓看了他一眼,“沒有對吧,我猜到了。今天打電話給他,他都不理我。”
“也不是啦,”盧卡斯撓著頭,“他的心思都在復仇上,哪有工夫想別的?”
“你覺得,他打得過陸家嗎?”蔓忐忑地問,“聽說,陸家父子壞得很。”
“他會功的,”盧卡斯說,“要是沒有把握,他不會回來。”
“是嗎,那太好了。”
盧卡斯也看了一眼,“你……是不是想他了?”
“我想他?怎麼會?”蔓怔了怔,夸張地大笑起來,“那混蛋不騙了我,還是個超級大變態!多重人格?說白了就是個神病!認識他,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不提他了,糟心!來,我們繼續喝酒!”
“夠了,今天就到這里吧。”盧卡斯看得出來,有點醉了。
“不,不夠!我還要喝,快點陪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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