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和許南風家是在S市江淮路的富人別墅區。
許南風今天是值日班長,需要早點去教室,林知意早上有起床困難癥,起不來,等許南風在門口喊的時候還在茫然吃早飯,揮揮手讓他先走。
林知意將書包背上手里拿著一杯溫熱的橙,出門和鄧姨說句去上學啦。
小步跑到車庫將那輛綠的捷安特自行車推出來,和許南風上學一般都是騎自行車,來回路上現在都要半個多小時。
林知意習慣卡點,時間都是計算的剛好,半點不想耽誤。
將耳機戴上,早上清醒腦子就得用音樂沖擊,騎上自行車。
林知意在這座城市生活十幾年,對上學那條路很悉,雖然是新校區,但離原先的學校不遠。
林知意很騎車聽著音樂的狀態,腦子里極為放空。
但許南風不行,對于這種類似安全患的事他是擔憂的,也曾苦口婆心勸過林知意,可惜拗不過。
只能每次和一起騎車的時候,要麼讓在里面,要麼在前面,心的不行。
每天早上鄧姨都會為林知意準備一杯鮮榨的果,有時候早餐來不及喝完,會放在自行車車頭下方的專門杯托里面,在路上喝。
所以在下坡的路口,林知意等著紅綠燈,喝著橙時,“砰”,后方突如其來的沖撞及慣力,讓手里的杯子直接飛了出去,還沒咽下去的果差點噴出來,從車座上了下來,晃了晃才穩住。
一無名之火心中升起,倏然回頭,就見一輛黑的山地自行車撞上了的后。
冷臉瞧向罪魁禍首,是個年,形削瘦,戴著鴨舌帽,帽檐得低,看不清眼睛,只覺得臉上皮過于白皙,類似于蒼白,微薄,穿著平江中學校服,林知意正好還認識眼前的人,同他們住在一個小區的蔣家爺爺的外孫,章云辭。
林知意下車將車停在一旁,將水杯撿起,避免擋了別人的路。
章云辭也下車,聲音低沉暗啞問道:“你沒事吧?”
林知意瞧了一眼手里報廢的杯子,摘掉耳機,微瞇著眼睛,蘊含危險的目直直盯著他:“你說呢,看不見前面有人嗎,為什麼不踩剎車?”
得虧這片屬于富人區地帶,沒什麼人車,要不然說不定得出事故。
章云辭抬頭對視,平靜說道:“剎車不靈,沒控制住。”說著,握了一下剎車把手,以此證明。
林知意在那雙眼睛里沒看到抱歉和愧疚,冷笑:“那你還敢騎車上路,怎麼,嫌自己活得久?”
章云辭看著林知意似乎要生氣的的樣子,解釋:“這不是趕時間嗎,就沒在意。不好意思,把你的車也撞壞了。”
章云辭瞄了一眼有點變形的后座。
林知意無語的著自行車被撞的那塊,強迫癥患者心理是真的會膈應。
“我總覺得你是故意的”林知意質疑。
撞擊的強度不大,應該是控制著力道。主要是章云辭每次和到,好像都帶著一怨念,導致偶爾反思是不是在哪得罪過他。
和章云辭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小區,兩人卻不太,很流。
有林知意清冷矜傲的緣故,也有章云辭沉悶孤僻的格。
偶爾兩人說話,章云辭都帶著針尖。
章云辭挑眉,狹長的眼眸明亮,反駁:“怎麼會呢,你我無冤無仇,我干嘛撞你,難不是想跟你打個招呼?”
“以你的格,還真說不準喜歡用這種方式打招呼。”林知意意味不明的瞧他。
“不要說的你很了解我,除了許南風,你眼里還能看到別人嗎?”
話一向的人,在這個時候夾槍帶棒的嘲諷。
林知意難得被他弄的氣笑,扯出一抹笑,笑意不達眉眼,正道:“你是想跟我吵架嗎?章云辭”
章云辭微愣,隨即笑:“你竟然還能知道我什麼。”隨后掃視手里的杯子,又看了眼變形的后座,抿抿:“我不會跟你吵架。”
“撞到你不好意思,杯子我重新賠你一個,你的車放學我一起帶過去修,”看了一眼林知意,垂下眼簾:“你跟我一起嗎?”
“算了,自行車到時候我安排人送去修,杯子你也不用賠,也沒幾個錢。”林知意沒那麼計較,將杯子直接扔進旁邊垃圾桶,擺擺手說道。
章云辭想開口,林知意看眼手機,已經七點十分,頭疼,耽誤好一會兒時間。
趕騎上車催促:“快要遲到了,不要在這里耗著,我們倆要二十分鐘到校。”
說完,趁著綠燈騎車過去,章云辭反應過來也快速跟上。
兩人車道并騎,章云辭側頭看了幾眼,還是惹不住開口:“騎車的時候不要帶耳機,很危險,許南風沒提醒過你嗎”
林知意心中嘆氣,不解:“你和許南風是有過節嗎,提到他你就是一子不爽。”
章云辭回答倒是實誠:“嗯。”
林知意詫異看他一眼,淡淡道:“你倒是直接。”瞥了一眼車頭,“你剎車線的問題早點解決,再撞到人可沒我這麼好講話。”
章云辭隨意的回應:“好”。
兩人一路沉默無言,騎車速度默默提高,到校時還是遲到了幾分鐘,兩人小跑進各自教室,林知意才知道章云辭在5班。
林知意無奈,開學第二天就遲到,有夠煩人,頂著大家打量的目,強裝淡定的走到座位上坐下。
許南風瞧著,拿本書遮擋,小聲問道:“你出門晚了?不能呀,我你的時候你不是都在吃早飯嗎?”
“事出有因,下課跟你解釋。”瞥了一眼許南風桌子邊的考勤表,“你是不是記我遲到了?”
“廢話,你眾目睽睽之下遲到的,能不記嗎?”許南風嚴肅說道:“不行,你從明天開始得再提前十分鐘起床,我會打電話你。我可不想哪天看到你因為遲到被罰打掃廁所。”
林知意微笑,回了一個字:“滾!”
許南風聞言輕拍了一下的背,作為出口不遜的小懲,示意趕讀書,別說話。
遭林知意一記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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