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和顧貝貝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即將燃盡的香,心中涌起一寒意。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踏進這里開始,生命就已經開始倒計時了。難怪這張好好一定要讓他們來這里。
顧北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每一次跳都伴隨著尖銳的刺痛。他的目死死地盯著那炷即將燃盡的香,心中滿是不甘。
顧貝貝也同樣無助地看向四周,那彌漫的霧氣此刻仿佛變了濃稠的墨,將他們徹底包裹,得不過氣來。
“怎麼會這樣……” 喃喃自語,聲音小得如同蚊蠅,在這死寂的空間里瞬間被吞噬。
“張好好,你一定還有辦法對不對?你不能見死不救!” 顧北沖著張好好大聲喊道,聲音里帶著一哀求。他明白,此刻他們唯一的希,就寄托在這個被困多年的靈魂上。
張好好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那炷香,眼神中出一復雜的緒。的微微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被強行咽了回去。
早在顧北兩人走進山時便催了這柱香,只要香火熄滅,就可以離開這片空間,而顧北和顧貝貝則將會被永遠留在這里。
即使是現在有心想要放他們一條生路,也已無力回天。
香火微弱,時間無流逝,顧北和顧貝貝的命運似乎已被注定。
顧貝貝不管不顧地沖到張好好面前,手想要抓住的領質問,雙手卻直接穿了的,仿佛抓住了一團虛無,想要說的話也生生卡在嚨里。
張好好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哀傷。
顧北雙眼盯著那柱香,接著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希,猛地朝那柱香跑去。
可他的手指剛到香火周圍的空氣,便到一陣劇烈的灼痛,仿佛有無數細針扎進了他的皮。
他猛地回手,掌心已經泛起了紅腫,甚至有焦黑的痕跡。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顧北咬著牙,聲音中帶著憤怒和絕。
他不甘心,再次手去抓,可每一次靠近,那無形的力量都會將他狠狠彈開,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他隔絕在外。
香火越來越微弱,只剩下最后一小節在頑強地閃爍。顧北和顧貝貝的心跳隨著香火的搖曳而加速,仿佛每一次跳都在倒數著他們的生命。
就在兩人幾乎絕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尖劃破了虛境的寂靜。
“啊——!”
三人同時轉頭,看到這聲音的來源居然是來自段佳佳。
只是段佳佳進來的方式似乎和顧北們并不一樣,是直直從霧氣中摔了出來,現在整個人狼狽地趴在地上。
左手的手電筒滾到了一旁,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而右手卻握著一把石刃,刃口上還帶著些許泥土和青苔。
“段佳佳?”顧貝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你怎麼會在這里?”
段佳佳抬起頭,臉蒼白,額頭上還帶著冷汗。著氣,聲音中帶著一慌:“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是哪兒啊?”
張好好眉頭微皺,目掃過段佳佳手中的石刃,心中閃過一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你手里的石刃是哪里來的?”
段佳佳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石刃,愣了一下:“這個?我也不知道……剛才摔進來的時候,手邊正好有這個東西,我就順手抓起來了。可是你……你是什麼東西啊?”
段佳佳看著眼前這個明的影,心里不自覺地想到那些在電視劇才能看到的鬼魂形象,恐懼油然而生,說話聲音也變得抖起來:“你……你是鬼嗎?”
張好好并沒有回應,在場除了段佳佳還不知道狀況以外,其余三人的目都齊刷刷向了剛才那個石壁。
那石壁畫像上,黑人頭頂所懸掛的刀刃,竟然與段佳佳手中的石刃如出一轍。
“難道……” 顧貝貝的目轉向張好好,心中涌起一難以言喻的預。
張好好的目鎖在那把石刃上,眼神中滿是掙扎與彷徨。
被困在這里,漫長歲月里,孤獨與痛苦如影隨形,解的早已在心底扎。可如今,當解的方式竟是以自己的死亡為代價,的心五味雜陳。
很清楚,如果不這麼做,顧北和顧貝貝必將命喪于此,而自己也會繼續在這暗無天日的虛境中徘徊,永無出頭之日。
但真要讓親手將利刃刺向自己,本不知道將來自己會面臨什麼,是永遠的沉淪,還是另一種形式的解?
顧北和顧貝貝看著張好好的神,心里明白事或許有了轉機,可這轉機太過沉重,他們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糾結與不忍。
雖然這張好好遭際只是個靈魂了,可是要親手結束自己的存在,依舊讓人心有不忍。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都別不說話呀!” 段佳佳還在一旁焦急地嚷,聲音里滿是對未知的恐懼與不安。
完全不明白眼前的狀況,只看到氣氛凝重得可怕,每個人的表都怪異極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那個飄著的人到底是誰啊?”,一連串的問題如連珠炮般出,卻無人回應。
香火愈發微弱,豆大的火苗忽閃忽滅,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張好好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抖的雙手還是暴了心的慌。
“我被困在這里太久了,我早就待夠了。” 張好好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哽咽,“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的目掃過顧北和顧貝貝,“如果可以,幫我找到張浩,告訴他……我這次真的原諒他了。讓他……”
的聲音戛然而止,似是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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