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貝貝得說不出話來,一種尷尬的氣氛頓時又在空氣中彌漫開。
“那……那我這個印記的事怎麼辦……”,想了好半天,才終于憋出一句話,試圖緩和氣氛。
顧北沒有立刻作出回應,而是挽起自己的袖口,到顧貝貝面前,大口著出氣說道:“我也有,你夢到的那些,我也夢到了,不管這個夢是真是假,我沒有放棄你,你也沒有放棄我。”
雖然夢境讓人恐懼,可他們都沒有放棄彼此,比起那毫無線索的黑人,兩人在夢境里做出的選擇相同,這無疑是讓顧北更加欣喜的。
顧貝貝握住他的手腕,又和自己手腕的印記仔細對比了一番,果然除了圖案大小略有不同,其余幾乎一模一樣。
心中一震,眼中閃過一堅定:“這樣的話……那……那以后我們也不能拋下對方,我們一定可以改變現在的困境!”
顧北點頭,眼中芒更甚。
他像是意猶未盡般,再一次湊近顧貝貝,想要延續方才的好,可刺耳的門鈴聲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響起。
門鈴聲打斷了顧北和顧貝貝之間的親氛圍,顧北有些不愿地起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任天宇,他一臉興,一副干勁十足的樣子,顯然是沒了旁事所擾,現在一門心思要投正事了。
“貝貝,我真得好好謝謝你幫忙,現在我都能跟未來岳丈坐一塊好好說話了,你們在干嘛呢?”任天宇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顧北和顧貝貝之間微妙的氣氛。
顧北無奈地嘆了口氣,示意他進來:“唉……沒什麼,先進來吧。”
任天宇這才注意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倆怎麼了?吵架了?怎麼氣氛那麼張,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顧貝貝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們……我們是在商量下一步計劃呢。”
任天宇一聽,立馬來了興致,興地說道:“那商量的怎麼樣?下一步是要我做什麼?我隨時都有空!”
任天宇現在對顧貝貝可是無比欽佩,幾乎到了恩戴德的地步,不得他們立馬給自己安排點活干,報答他們幫自己保住媳婦的大恩大德。
顧貝貝撓了撓頭,無奈說道:“那個黑人在夢里跟我說過一個什麼山,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名字了……”
“天池山?”,顧北立馬接話道,他夢里夢到的夢境和顧貝貝是一樣的,這個名字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顧貝貝一拍腦袋:“對對對!就是天池山!那個黑人說要我們去天池山去找他!”
任天宇坐到沙發上,一臉疑道:“天池山?那不是個旅游景點嗎?人來人往的去哪找那什麼黑人?”
一聽到說是旅游景點,顧北突然想起來什麼,連忙說道:“會不會這地方和我們也有關系?我媽帶我去過那里,我記得貝貝房間的床頭柜上,也有一張小時候去天池山玩的照片。”
顧貝貝眼中閃過一驚訝,急忙附和:“對!我小時候確實去過。”,說完,又仔細回憶了一番,然后去書房拿出張浩那張被涂抹過的照片,指著照片上模糊的背景,正是天池山的標志景觀。
三人相視,心中豁然開朗,仿佛找到了解開謎團的鑰匙。
顧北沉聲道:“看來一切都不是巧合,照這麼看的話,陳興他們倆也一定去過。”
顧貝貝突然像是發現什麼大一般,興地半天說不出話來,激地捂住,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那……那我那天在陳興家看到的照片,好像背景也是天池山!”
“可你不是說你看到的照片上是兩個小孩子嗎?他們……”顧北的話戛然而止,他眼中閃過一驚愕,隨即明白了什麼:“難道那兩個孩子就是陳興和陳星?可他不是說他們之前并不認識嗎?”
顧貝貝點頭,眼中芒閃爍:“這樣說的話,那他們可能連真實份都是假的!這太可怕了,我們不能再這麼被下去。”
任天宇贊同地點頭:“我同意。干脆我們趁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溜進去看看,說不定這兩口子還藏著不呢。”
顧貝貝眼中閃過一堅定:“好,就這麼辦。我們不能再等了,不然搞不好哪天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任天宇讓人去查了陳興夫婦二人最近的生活軌跡,知道他們后天會有一下午都不在家,這無疑是絕佳的機會。
三人迅速制定計劃,決定后天就去陳興家一探究竟。
后天下午,三人如約來到陳興家門前。他們找到了一位可靠的鎖匠,輕而易舉打開房門。
三人小心翼翼地進屋,環顧四周,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張氣氛。
顧北輕手輕腳地走向臥室,仔細翻找著每一個屜和角落,生怕錯過任何線索。
臥室里布局簡單,柜里也只有一些普通的和雜。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陳興和陳星以夫妻名義生活多年,可這臥室里卻幾乎沒有兩人的合影,就連床上的枕頭也只有一個,顯得格外突兀。
任天宇也注意到這一點,一走進書房就看到里面還放著一張簡易的折疊床,床鋪就這麼擺在書房角落,堆滿了各種書籍和文件,顯然是有人長期在此居住。
顧貝貝則仔細檢查客廳的每一個角落。在客廳屜里找到當時被陳星放起來的那張照片,背景果然就是天池山的景區大門。
越看越覺得照片上兩個孩子與陳興、陳星極為相似,心中疑云更重。按捺住心的激,繼續查看客廳其他的角落。
打開墻角一個陳舊的柜子,里面居然是滿滿一整柜的日記本,每一本的封面都寫著不同的年份,最早的甚至追溯到二十年前。
隨手翻開一本,里面的字跡雖然有些褪,但依然清晰可見,記錄著陳興每天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顧北,天宇!你們快來,陳興果然有寫日記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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