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顧北他們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們離開火鍋店以后也沒有直接回家,全都遠遠的坐在車里,欣賞了整個過程。
“嘖嘖嘖,下手真狠啊。”
任天宇連連咂舌,臉上卻帶著幸災樂禍的表。
顧北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這都算是便宜這禿驢了。”
除了已經呼呼大睡的顧貝貝,其他三人都在興地談論今晚的彩好戲。
上柳柳坐在駕駛座上,心里仍有些擔憂。
“會不會太過分了,他要是發現了,以后給顧北穿小鞋怎麼辦?”
顧北輕描淡寫道:“沒事,我都有辦法。先回去吧。”
于是上柳柳啟了車輛,慢慢駛離了火鍋店門口。
……
等到第二天,郭有謙醒來時只覺頭痛裂,臉頰上還有些作痛。
他放眼去發現自己居然并不在酒店,而是在自己家里。
旁也沒有預想的那樣相伴,這讓他心里困不已。
他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可這時妻子突然走進房間。
“喲,還沒死啊?”妻子的聲音冷淡,眼中的怒火卻難以藏。
郭有謙心里頓不妙,他坐起來,試圖解釋:“老婆,我就是一高興,跟幾個兄弟喝多了……”
妻子不等他說完,打斷道:“兄弟?你哪個兄弟貝貝?又是哪個兄弟柳柳?”
“MD!老娘大半夜去給你拖回來,你倒好!在外面給我找小妹是吧?”
妻子的語氣越發尖銳,一把抄起桌子上一疊厚厚的賬單,扔在他臉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吃什麼能吃十二萬?那火鍋里頭煮的是金子嗎?”
郭有謙心中一驚,他瞬間明白了,看來自己是被顧貝貝他們給耍了。
他強忍著頭痛,也不管妻子在后吵嚷,匆忙穿上服出門。
等他趕到銀行時,大廳里正有不客戶在辦理業務,顧北也坐在柜臺里忙著工作。
郭有謙氣沖沖地走到柜臺前,正想要開口質問,卻被一個老大姨一把推開。
“誒誒,有沒有素質啊?你要排隊取號的呀!”
郭有謙被推得一個踉蹌,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噌往上冒。
但他也知道在這里鬧事不好,只能強下心頭的火氣,往辦公室走去。
可這時顧北卻像是才看見他似的,突然在里面驚呼一聲。
“天吶?郭行長你的臉是怎麼了?”
郭有謙這時才過玻璃反看清自己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還有些微微紅腫。
這時眾人聽到柜臺這邊的靜,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
尤其是在聽到說這是“行長”時,更是忍不住湊近了想看看這稀奇事。
郭有謙氣得雙手握拳,但又不好發作,只能在眾人的注視下,尷尬地走向自己辦公室。
顧北則是不慌不忙地繼續手頭的工作,心里卻在盤算著一會如何應對郭有謙。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同事過來,他去一趟辦公室。
張大姐把腦袋過來,好奇地問:“你什麼事啊?我怎麼看他臉不太好。”
顧北笑了笑說:“我也不太清楚呢,張大姐,先忙工作吧。”
說完,他理了理服,朝著郭有謙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顧北輕輕敲了敲門。
聽到里面傳來郭有謙一句低沉的 “進來” 聲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貝貝,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郭有謙咬牙切齒地問道。
顧北卻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行長!昨天我們大家聊的好好的,可后面您太太來了,不由分說就把我和柳柳罵了一頓。”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低下頭,假裝噎起來。
“嫂子……罵的可難聽了……罵我也就算了,柳柳都被罵哭了……”
郭有謙冷哼一聲:“你還裝?那我臉上的傷怎麼回事?還有那十二萬的賬單?”
顧北了眼淚,避重就輕道:“行長!這都是嫂子打的,我們幾個人在門口攔都沒攔住,您看,我都被打傷了呢。”
說著,顧北挽起袖子,給他看胳膊上的淤青。
其實這是昨天幫著任天宇抬顧貝貝的時候不小心磕到的。
郭有謙看著顧北胳膊上的淤青,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就……就算是我老婆打的,那這十二萬的飯錢怎麼解釋?總不能是我老婆吃了那麼多吧?”
顧北輕輕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看著郭有謙。
“行長,這我們也勸您了,不是您說的……您從來都只喝好酒嗎?”
郭有謙愣了愣,雖然已經記不清自己有沒有說過這話了,但是看顧北的樣子也不像是騙人。
他又不經意間想起妻子那一貫的母老虎做派,不倒吸一口涼氣。
看著眼前委屈的顧貝貝,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誤會了,他一下子也沒了脾氣。
郭有謙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貝貝啊,是我太沖了,讓我看看,你胳膊上的傷怎麼樣?”
顧北輕輕搖了搖頭,幾滴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行長,我沒關系的,都是我們不好,惹得嫂子不高興了。”
郭有謙趕忙直起,滿臉心疼。
“哎喲喲,沒事沒事,不怪你們,下次我再請你和柳柳吃飯,好好補償補償。”
顧北去眼淚,微微點了點頭:“那行長,我先出去工作了。”
顧北離開辦公室后,臉上的委屈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得意和不屑。
他翻出手機里那晚錄制的視頻,心里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他知道郭有謙經此一遭,保不齊還會心存疑慮。
況且他也不會輕易放棄擾顧貝貝,必須要想個辦法徹底扳倒這個老批才行。
‘哇!沒想到你還會綠茶這套,你該不會上輩子就是個人吧。’
顧貝貝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語氣里滿是欽佩。
顧北只是笑了笑,隨后回應。
‘學著點吧你,要不了多久,我再給你一手。’
顧北在心里暗暗想著,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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