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將電腦遞給夏不凡,“你自己看。”
夏不凡接過郵件,和俞聲一起湊過來查看,兩人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合作原料供應方臨時反悔,不再合作,將不再供應原料。
而那個原料,是他們的新品香水最重要的一個原料。
眾人心里反而有一塊石頭落地了。
果然還是來了。
這一看就是宋家的手筆。
他們終于還是手了!
季予惜放下電腦,深吸一口氣,“我要親自去一趟供應商公司,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您一起去。”夏不凡立即說道。
季予惜點頭,“好,你負責跟進這個供應商,確實應該一起去。”
季予惜抓起外套,“馬上出發。”
三十分鐘后,季予惜的車停在了原料供應商公司門前。
一路上,夏不凡不停地撥打供應商負責人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況,”
夏不凡皺眉道,“他們一直非常重視與我們的合作。”
季予惜看著眼前這棟悉的大樓,“走吧,直接上去找人談。”
如果是別的合作商這個時候鬧幺蛾子,都不帶搭理的。
但這家不一樣。
兩人走進大廈,電梯門打開后,季予惜和夏不凡快步走向合作公司的前臺。
“您好,我們找陳總。”季予惜對前臺小姐說道。
前臺小姐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臉上出一尷尬,“抱歉,陳總今天不在辦公室。”
“那誰在?我們是予惜日化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老板通。”夏不凡追問。
“我們公司剛剛完了所有權變更,原來老板已經不在這里了。”
前臺小姐小聲說,“您可以找新任負責人談。”
季予惜和夏不凡對視一眼,兩人心中一沉。
“帶我們去見新負責人。”季予惜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但看見老板辦公室里坐著宋褚的時候,還是不免得心生厭惡。
會議室,宋褚正悠閑地坐在主位,手里端著咖啡杯。
卓泰然站在窗邊,背對著門口,聽到靜才緩緩轉。
卓泰然看到夏不凡,出一個假笑,“怎麼,收到郵件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夏不凡臉驟變,“原來是你們在背后搞鬼!”
卓泰然走到夏不凡旁,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大哥,真是好久不見啊。”
卓泰然,正是走夏不凡的那個私生子兄弟,也就比他小了幾個月而已。
季予惜沉著臉,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宋褚,卓泰然,這是你們的意思?”還是明知故問。
卓泰然輕笑一聲說,“是啊,這家公司已經被宋家買下了,誰讓我們有錢呢。”
他出得意的笑容,從座位上站起來,“以后所有原料獨家將供應給宋家旗下的公司,不會再給予惜日化了。”
“你們這是違約!”夏不凡拿出了合同。
“我們有正式的供貨合同!你要是不按時貨的話,就等著索賠吧!”
他已經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到底是年輕,還是沉不住氣。
宋褚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合同?我看了,違約金才多?宋家付得起。”
他看著夏不凡,“怎麼,堂堂卓不凡,現在淪落到為別人打工,還這麼賣力氣?”
“你當初,可是號稱天才啊,還什麼南宋嶸,北不凡,現在你們一個將死之人,一個也是要死不活,什麼天才,都是笑話。”
夏不凡握拳頭,眼中怒火翻騰,但卻沒手。
“你們別太過分!”
“過分?”卓泰然冷笑一聲,扯了扯領帶,“我只是在做生意而已。再說了,一個被卓家除名的廢,有什麼資格跟我講道理?”
他輕蔑地看向夏不凡,“聽說你的好了?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在椅上呢。”
夏不凡剛要上前,卻被季予惜一把拉住。
季予惜擋在了他面前。
抱著胳膊。
“是啊,不凡的,已經好了,宋褚,你的,怎麼還沒好?”
本來在喝茶的宋褚,一秒就維持不住他那高高在上的樣子。
“季予惜,你個賤人!”
季予惜:“你啊,得再大聲些,你的就能好了!”
宋褚像個瘋子似的開始砸東西。
把卓泰然都嚇住了。
“宋爺,您——”
宋褚大吼大。
“季予惜,這家公司已經被我買下了,你們想要的原料,我們一份不會給,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季予惜毫不退,微微一笑,“威脅我?上一個這麼威脅我的司禮銘,現在還在坐牢呢,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宋褚臉一變,“在這里裝腔作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真實況。”
他轉抓起桌上的文件夾狠狠摔在地上,“你們的新品差了這至關重要的一個原料,就等著流產吧!”
“沒了這個原料,你拿什麼制作你們的新品?你拿什麼上市?”
“你想要原料,求我啊,跪下求我啊!”
季予惜拿起合同砸了回去。
“誰告訴你我是為了解決原材料才來的?我來這里,只是為了要違約金。”
“按照合同第十七條,違約方需支付合同總額十倍的違約金,總共五千萬,既然你是老板了,就給我結算一下吧。”
宋褚一愣,沒想到季予惜如此冷靜。
他哈哈大笑。
“錢我有的是,但是你的新品休想上市了!”
季予惜:“有你這筆違約金,我要新品做什麼,給錢!”
宋嶸竟然覺得有幾分快意。
“季予惜啊季予惜,你可真賤啊!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這麼容易就讓你屈服了,好,錢我給你,拿上錢,滾!”
雙方三下五除二的理好了違約的事。
錢到賬了,季予惜確認之后,看向了那一臉暗爽的宋褚。
卓泰然也是一臉囂張。
“卓不凡啊,不我應該你夏不凡,沒了這批原料,我看你們的新品要怎麼出來?”
“我真是沒想到,你這麼容易就屈服了!可真人不爽啊。”
夏不凡眼看著對方的違約金都到賬了,他也不裝了,攤牌了。
“其實這家公司的原料并不怎麼樣,但因為是公司創業經營初期就訂下的老合作商了,我們不好撕毀合作。”
季予惜一墨鏡,看向宋褚和卓泰然,微微一笑說,“現在好了,有人替我撕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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