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強懶得跟廢話,背著手在房里踱了兩步,一眼看出問題出在封墨沉上而非自己的兒上。
蘇雨薇有多喜歡封墨沉全世界都知道,可封墨沉的態度卻一直這麼模糊,現在更是提出婚禮延期。
如果說什麼都沒發生,那他們就是拿他當傻子哄著玩了。
“雨薇,我要聽實話。”
蘇國強沉下臉的樣子很有震懾力,嚇得蘇雨薇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
不過說的時候夾雜不‘藝加工’。
“爸,你別問了,還能因為誰,都是因為那個司念唄!”
蘇雨薇抱著頭坐在床邊,“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惹了,要這麼魂不散地針對我。本來好好的離開了半年,現在突然回來,還了希羅大師的接班人。”
“這次婚禮也是一開始答應了替我們策劃,后來又突然反悔,一點契約神都沒有。”
“還借著商量婚禮的事三番兩次給封墨沉拋眼,我都看到了!”
蘇雨薇的語氣極盡可憐和委屈,“爸,我們家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司念這麼纏著?毀了我的婚約還不夠,現在還害得媽媽進醫院。”
蘇國強早已怒不可遏,司念做的每件事都是在挑戰蘇家的權勢和地位。
如果就這麼放過司念,那他蘇國強可以去自殺了。
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護不好,這可不是他蘇國強。
蘇雨薇還在痛哭,蘇國強的頭,“寶貝兒,爸爸知道你委屈了,你放心,爸爸會替你討回公道。”
“真的嗎?爸,你要干什麼?”蘇雨薇立刻干臉上的淚,殷切地看著蘇國強。
“司念不是最在乎爸的骨灰麼。”
蘇國強冷笑一聲,“那就讓也變骨灰,和爸做伴去。”
蘇雨薇差點高興得尖一聲跳起來,早知道這麼簡單就能讓爸答應,用得著被陳暮遲那麼威脅麼。
“可是爸,這件事好做嗎?會不會犯法……”
蘇雨薇故作遲疑,走過場似的勸了兩下蘇國強。
蘇國強早已怒火攻心,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為了蘇家,犯法又怎麼樣?你別忘了,爸爸這些年的人脈不是白來的,就算是司念去坐牢我都不可能坐牢的。”
蘇國強冷笑一聲,從手機里找到幾個老同學電話,一一撥打過去客氣寒暄。
蘇雨薇心里竊喜不已。
只要爸出手,司念就沒有活路。
也不必再擔心被陳暮遲威脅,陳暮遲這輩子也休想懷上他的孩子。
蘇國強掛斷電話,蘇雨薇的頭,“雨薇,爸爸去安排一下,大概一個小時后回來。這段時間你在這里好好照顧媽媽。”
“沒問題。”
蘇雨薇連忙乖巧應下,溫順的樣子讓蘇國強很是欣。
這才是他的兒,從不會惹事,有事也是別人來惹,譬如那個司念。
殊不知,蘇國強一走,蘇雨薇就出勝利者的微笑。
手機猛地響起,是陳暮遲打來的電話。
蘇雨薇這才想起,他們約了今晚酒店見面。
不過今晚陳暮遲注定是要獨守空房了。
不對,應該說是以后每天陳暮遲都要孤一人了。
因為再也不會陳暮遲的威脅,要擺司念,更要擺陳暮遲。
而電話那頭,陳暮看著屏幕撥出去的電話被自掛斷,臉難看至極。
他手里把玩著一把水果刀,鋒利的刀尖對著自己,他卻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像是吃準了這把刀不會傷到他。
蘇雨薇又不接電話,又在玩消失了。
陳暮遲起先還很有耐心地等候,可越等越不耐煩,同時也很擔心蘇雨薇的安危。
直到他撥出去的第一個電話被人掛斷,他才知道蘇雨薇是故意放他鴿子。
這算什麼?用完就丟麼?
陳暮遲給蘇雨薇發了無數條短信,懇求和威脅都有。
陳暮遲:雨薇,你接下電話,求求你。
陳暮遲:雨薇,別我發瘋。
陳暮遲:雨薇,你再不接,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看到短信不停彈出來,蘇雨薇只是掃一眼,卻一點回復的意思都沒有。
有什麼可回復的,陳暮遲就像一個怨夫一樣。
況且現在蘇國強會殺了司念,就不再需要陳暮遲這個人了,自然不需要理會。
打不通蘇雨薇的電話,陳暮遲徹底發瘋,低吼一聲砸了手機。
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陳暮遲還沒冷靜下來。
他必須立刻見到蘇雨薇,于是他直奔蘇家大宅。
然而蘇家大宅守衛森嚴,門口站著幾個表嚴肅的保安,一有點風吹草立刻看向有靜的地方。
陳暮遲找不到機會溜進去。
正當他急得焦頭爛額時,忽然想到了司念。
蘇雨薇不是希他能殺了司念麼,那他就去司念那麼觀察埋伏,說不定能抓住機會。
只是沒想到,他在司念的工作室樓下蹲了兩天,也沒蹲出個消息來。
司念每天正常上下班,一天來回工作室兩趟,有時中午會去休息,有時就一直待在工作室,進出也大多數是和的員工一起。
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而蘇雨薇那邊還是聯系不上,他發出去的短信和電話全都石沉大海,他們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條是他給蘇雨薇拍司念工作室的照片。
陳暮遲:圖片。
陳暮遲:你不是想讓我殺了司念嗎?我來踩點,如果你回我消息我就立刻殺了。
即便他把條件從生孩子降到回消息,蘇雨薇也沒回復他。
他快要瘋了,再不見到蘇雨薇,再沒有蘇雨薇的消息他就要瘋了。
就在陳暮遲打算上樓去找司念一趟時,忽然看到司念從樓上匆忙跑下來。
孫輕輕跟在后,“艾米姐,要不要我幫你打車?”
“不用了,我直接坐的士。”
司念跳上一輛的士,催促司機快點走。
司機苦笑,“小姐,你這是窄巷,很難掉頭。”
“那你盡快,好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司念的脾氣態度都極好,司機也不想為難,當即踩下油門。
“行,我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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