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鉆心的疼從手心直傳心里,司念倒吸一口涼氣,難耐地皺起眉頭。
“嘶——”
封墨沉見狀,立刻推開蘇雨薇,捧著司念的手查看。
原本白的手心現在一片通紅,看著十分可憐。
而司念被痛得眼角潤,不斷氣,想推開封墨沉,卻雙臂無力。
封墨沉直接拉著司念的另一只胳膊把拉出婚紗店,蘇雨薇見狀立刻攔住他,“你還沒陪我試完婚鞋呢。”
“讓開。”
封墨沉冷著臉推開蘇雨薇,臉上盡是惱火,看得蘇雨薇有些慌張。
但還是梗著脖子不肯認錯,“墨沉,你——”
封墨沉沒再理會,直接帶著司念離開。
他直接導航去最近的醫院,司念坐在副駕駛,一時沒反應過來封墨沉反應這麼大干嘛。
從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況,可封墨沉在明知傷的況下還是會拋下去看蘇雨薇,所以封墨沉現在是在干嘛?
不過再也不會自作多地認為封墨沉是在乎,多半是擔心這件事傳出去對蘇雨薇的名聲不好,讓人知道欺負人。
司念一言不發地垂眸看著掌心,手上還在發燙發疼。
封墨沉板著一張臉,好像傷的人是他一樣。
不到十五分鐘時間,封墨沉就開到醫院,他已經提前預約了骨科專家來給司念會診。
聽到他打電話給骨科泰斗詢問是不是在醫院時,驚訝地看一眼封墨沉。
有必要嗎?
然而封墨沉沒有解釋,直接帶到醫生辦公室。
醫生仔細檢查司念的手,反復了幾次詢問司念疼不疼。
封墨沉在一旁看不下去,不斷囑咐醫生要輕一點,別傷著。
“封總,我不一下怎麼知道有沒有傷到筋絡。”醫生無奈地說。
司念連忙回答:“疼,但是沒有灼熱。”
“好,沒有就行。”
醫生告訴封墨沉和司念,“這位小姐的手目前沒有大礙,至目前看來沒有傷到骨頭和筋絡,只是表面破了皮。”
“不需要拍個CT什麼的看看骨頭麼?你確定沒傷?”封墨沉不放心地追問。
醫生一怔,“那……封總,您要是覺得有必要,我現在給安排一個CT。”
“不用!”
司念連忙制止,“沒必要,醫生,您就照常給我開藥就行。謝謝您了。”
醫生開藥時,封墨沉還在事無巨細地問:“平時保養需要注意什麼?”
“傷口包扎之后三天不要沾水,不要做劇烈運,最好不要提東西,就連敲電腦之類的事都不要做。”
封墨沉一一記在心里,比司念還認真。
司念皺起眉頭,“連鼠標都不能用嗎?”
“最好不要。”
“可是我還有很多工作。”
偏偏傷的是右手,讓無法工作。
封墨沉一聽這話,有些生氣地說:“難道工作就那麼重要麼?!”
“不然呢?”司念奇怪地看著他,“封總,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個工作狂吧?你又有什麼資格指摘我太專注工作。”
難道只許他封墨沉因為工作丟下忽略,就不允許重視自己的工作麼?
封墨沉知道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正解釋,電話卻狂響。
他一看,是蘇雨薇打來的電話。
他掛了三次,蘇雨薇還在打,鈴聲吵得司念心煩,皺起眉頭說:“封總,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我不需要你陪我。”
蘇雨薇又打來第四通,封墨沉估計他不接的話蘇雨薇會一直打下去,他只好去門口接電話。
電話剛接通,蘇雨薇就迫不及待地哭訴起來,“你為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你是不是生我氣了?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婚紗店,你知道我有多丟臉嗎?”
聽到的哭腔,封墨沉就煩躁。
“是你丟臉重要,還是司念的手重要?!你知不知道手對策劃師來說有多重要,你害得現在不能工作,生活也要小心,你就一點沒覺得自己做錯了麼。”
蘇雨薇本想用哭和撒來博得封墨沉的注意,可沒想到反被封墨沉罵了一通,只好改口:“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沒站穩,我怎麼知道的手心剛好在我腳下面?難道我腳底也長眼睛了嗎?”
封墨沉不語,蘇雨薇覺得他太偏心,卻又不敢在這個時候跟封墨沉起沖突,只能繼續裝委屈:“我知道錯了,我在這里哭了一個小時了。我現在覺得好難,你可以過來陪我嗎?”
接著,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呼吸聲,下一秒就傳來店員驚訝的呼喊。
“蘇小姐,您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慌聲牽著封墨沉的思緒,作為蘇雨薇的未婚夫,于于理他都要去看看蘇雨薇。
辦公室里,司念已經跟醫生道謝準備離開。
見封墨沉站在門口,司念直接越過他下樓。
“司念。”
封墨沉追上去住,“我現在要趕去看蘇雨薇,我人來送你回家。”
“用不著。”司念斬釘截鐵地拒絕,一個正眼都不給他,“我從來沒讓你陪我來醫院,你還是看你的正牌未婚妻去吧。”
說完,不管封墨沉作何反應,司念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
封墨沉心底各種思緒雜在一起,卻又不得不放下先去醫院看蘇雨薇。
他知道蘇雨薇治病的醫院,趕去看蘇雨薇的心境和送司念來醫院的心境截然相反。
去看蘇雨薇的路上,他在想,這半年來蘇雨薇好像就發了這一次病。
半年前他醒來時,蘇雨薇告訴他他們是非常相即將步婚姻殿堂的人,沒多久蘇母就告訴他蘇雨薇因他患上了ptsd,讓他在生活中多讓著點蘇雨薇。
封墨沉都照做了,他認為這是他的責任。
可這半年來蘇雨薇不但一次病都沒發過,而且非常健康,總是陪在他邊。
就連有時他去談生意,蘇雨薇都要跟在他左右,不能一起坐在包廂里談事也要在車上等他。
什麼時候這麼弱過?蘇雨薇真的有說得那麼脆弱麼?
封墨沉還沒理清思緒,就看到了醫院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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