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鳶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話的意思,然而跟著他又說了幾句,謝鳶頓時回過味兒來杏眼都睜大了。
恍然大悟又有些心復雜的著齊燃,“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那天譚姨夸了他之后,他就噔噔噔的跑人家家門里去,然后又是送禮呀,又是請教譚叔問題什麼的。
譚姨自然會下意識地繼續夸他,然后譚清哥哥也在家……
謝鳶搖著頭微微皺著鼻尖不太贊同,“下次不要這樣啦,這樣不好。”怎麼莫名其妙的還把人家,把人家當敵了。
謝鳶都不好意思說出這幾個字,真是不知道面前這人怎麼這麼理所當然的。
一兩天的功夫,整個小院和家里都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了,有種除塵之后煥然一新的覺。
也就是恰好抓住了這兩天的晴日,因為這天氣說變就變,下一個早晨謝鳶還沒起來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大概是敲了兩聲見沒有靜,外面的人就直接推門而。
謝鳶怕冷,天氣很冷的時候,就會忍不住不自覺地賴床。
明明早上調了起床的鬧鐘的,可是今早卻也迷迷糊糊地手關掉了。
齊燃抬腳走進來,將門關好走到床前,垂眸看向窩在層層被褥里綿的。
整個人都快一團,好像還覺得太冷似的,一張的小臉帶著酡紅,披散的烏發凌卷曲,只是這一眼卻也讓人覺得得驚心魄。
齊燃原本是想來喊起床出去看雪的,結果一見睡得這麼香,頓時就有點于心不忍了。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旁邊坐下來。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落雪之后溫度是要降低不,覺整個房間里都變得更冷了些,所以大概睡得不怎麼舒坦。窩在被子里閉著眼睛,濃卷翹的眼睫像是困倦的蝴蝶,瓣小聲的哼唧。
齊燃不得不轉去柜的方向,然后從里面又找到了一條薄厚適中的毯子輕輕地搭在上。
毯子這種東西雖然暖和,可是卻重量非常。
于是剛搭上去沒有幾秒,就指尖揪著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謝鳶覺得還有點困,看面前的人都有些約約的,忍不住手了眼,視線立刻變得清楚了些。
“齊燃哥哥……?”似乎是有些不確定。
剛剛醒來的聲音還帶著點啞,的氣。
齊燃一下子就出笑容,他手了謝鳶的臉側,“怎麼了?是我,現在還早,還可以再睡會兒。”
“我要起來做早餐的。”謝鳶打了個哈欠,的瓣微啟,兩枚虎牙若若現。
“今天不用做,常姨跟譚姨一起上街去了,會買早餐回來。”
“不過或許你有什麼想吃的,也可以告訴我,我去弄。”齊燃眸牢牢地鎖在臉上,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眼尾都綴了細碎的淚花,晶瑩剔的。
“有點想喝熱粥。”謝鳶現在已經清醒了幾分,微微蹙眉嘀咕道,“怎麼覺今天這麼冷啊?”
“因為下雪了。”齊燃了的腦袋,覺得這迷糊的樣子實在可,哼哼唧唧的撒,讓人心都了。
怕再留下來就會忍不住,他結了下直接站起來離開,“好了,我去煮粥,先熬在那里,待會兒起來就可以吃了。”
謝鳶出白的手指出去了一下房間里的空氣,輕輕了一口氣,又一下子了回去,未免也太冷了些,一下子就能夠會到的凍手。
一點兒也沒客氣,“好。”
齊燃很快出去,他作利索的將粥給煮上了。
厚厚的一層雪覆蓋了道路,現在雪差不多已經停了,只不過有斷斷續續的小雪花在空中打著轉兒。
齊燃了一眼院子大門的方向,常晚還沒回來。
他了外套,找了工把院子里和門口厚厚的積雪都理了,這樣方便走路。
收拾完之后,齊燃洗了手往房間里走,中途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
齊燃被吵的實在不行,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果然是江辭這幫人,江辭在群里艾特他哭嚎,聽齊老爺子說他不回來過年,表示非常傷心。說他跟著其他人都不靠譜,他爸媽一定會逮著他一起去走親訪友了。
之前的時候江辭就會找著齊燃他們一起玩兒,這回齊燃不在,還莫名地失去了自由權了。
齊燃也覺得有些好笑,他低頭回復了江辭然后就收起手機,偏頭看向屋檐下輕輕飄的落雪時,一時間也有些許恍神。
以前過年的時候,他其實多時候都跟江辭他們在一塊兒,在家里呆著也無聊,齊老爺子有時候允許人過來過年,有時候覺得人多了吵鬧,就讓他們白拜了年各自撤退。
好像熱鬧和無聊都無所謂的。
齊燃這麼想著忍不住笑了下,轉頭重新進了臥室。
謝鳶這會兒已經稍微清醒些了,睜眼看著天花板微微發呆,齊燃說他去煮粥,然后母親會帶早餐回來。
那的確是不用起來。
謝鳶繼續心安理得地賴床,然而卻沒再繼續睡覺。
不一會兒面前的視野就被忽然回來的人所占據,齊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回到了床邊來。
謝鳶有些驚訝,翻了個側著看他,“齊燃哥哥。”又喊。
一雙眼睛水潤又漂亮,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人,還開口喊他,齊燃原本神還是比較淡定的,結果聽一喊,立刻就微微變了臉。
他抬腳在床邊坐下,好心提醒,“大清早的撒什麼。”
謝鳶彎了彎眉眼,瓣翹了翹,兒就不聽他的話,心里有數,齊燃顧忌著這是在家,聽話規矩得不得了。
于是謝鳶繼續盯著他,連氣兒地不帶的,一口就又了他兩三遍,“齊燃哥哥齊燃哥哥…”
發現齊燃的目有些許變化,謝鳶眼睛微微轉了轉避開他的視線,咕噥道,“那我要不別的哥哥吧。”
這話一出,青年是徹底不能忍了。
什麼別的,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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