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嫻,你好樣的。”
溫長麟豎了個大拇指,手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孑然一地抬腳往外走,和他來的那天并無區別。
他拉開門,迎面一個重重的掌落了下來。
啪!
溫長麟被扇得偏了頭,耳朵嗡鳴。
他緩緩直起,舌頭頂了頂火辣辣的腮幫子,和門外的人對上視線:“……大哥。”
“回去再收拾你。”
溫復淮微微抬手,接著后的保鏢齊齊涌將溫長麟押了出去。
一切快得讓人反應不及。
姜嫻看見他走進來帶上門,眼皮一跳。
“來得不巧。”
溫復淮站在玄關,沉寂的得人不過氣的空氣在整個客廳中彌漫,他上下打量著沒心沒肺的姜嫻:“剛傷了老二的心,他恐怕恨上你了。”
“恨就恨了,”姜嫻淡淡道:“我又管不住別人的心。”
站在燈上,整個人著水霧蒙蒙的氤氳,垂落的碎發在鬢邊,面若含冰。
溫復淮看著,間吐出幾個字:“紅禍水。”
姜嫻倏然笑了:“怨我,把你們家的人都惹得奇奇怪怪,大哥想怎麼置我?”
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溫復淮沒說話,徑直進了溫長麟住的那間臥室。
不多時,里面傳出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溫復淮把那間房子砸了個徹底。
他從里面出來,仍然是從容不迫的姿態,只是淡淡睨了一眼姜嫻:“應該不用我請你。”
姜嫻沒有:“我不會和溫長麟走,你憑什麼覺得,你就是那個例外?”
溫復淮聞言停頓片刻,緩緩抬腳走向姜嫻。
他俯湊近:“你心里很清楚,他不能幫你的,我可以。”
溫復淮輕輕扶著的下,在角吻了吻:“過的關系,總要特殊一點,不是嗎?”
四目相對,霎時間炸出數不盡的畫面。
不止一次了。
姜嫻黑的瞳孔了。
只是須臾,溫復淮長臂如鐵鉗叩住纖細的腰肢,微微往上一提。
姜嫻的腳踩在皮鞋上,雙肘環住溫復淮的脖頸。
兩個人鼻尖相。
“你不需要藺元洲,是不是意味著你已經放下楊庭之。”溫復淮幽暗的眸深深凝視著:“說謊的話,今天你就不用醒了。”
他格外了解姜嫻的格,那些嚇唬人的普通招數沒用,這個人,稍有不慎就會耍心眼兒。
溫復淮在腰間的上了,無聲的警告。
姜嫻子了下,含糊不清地說:“差不多。”
溫復淮手掌微頓:“老二就是被你這種不清不楚的態度騙得團團轉,還有溫予姚,”
他挑了下眉,繼續道:“那種不手管閑事的人都想爭權奪勢,猜一猜是為了誰?”
姜嫻避開目趴在他肩頭:“別說了。”
溫復淮微涼的掌心落在后脖頸,像冰冷的蛇盤踞在側:“不敢聽了?當初你救了之后,就在盤算怎麼收拾你了。溫予姚從小格就和別的小孩不一樣,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就會邊毀壞邊心疼,覺得好玩兒。”
“………”
姜嫻能救了溫予姚,就不會把當初差點被人販子欺負的事說出去,這麼淺顯易懂的邏輯任百般解釋,就是不被洗清嫌疑。
所以溫予姚是主不相信的。
這樣,就有理由對姜嫻壞。
越壞,姜嫻就越無視。
姜嫻越無視,就越過分。
循環往復,了解不開的死結。
姜嫻閉上眼,扯開了話題:“什麼時候走?現在?”
溫復淮道:“不急,明天。”
他將姜嫻打橫抱起,往上掂了掂,往臥室走。
姜嫻盯著他嚴肅冷酷的側臉,看不出開玩笑的意味,心神一慌:“我能自己走。”
掙扎著要下來。
溫長麟不敢的,不代表溫復淮不敢。
所以當初姜嫻半點不怕的捉弄溫長麟,甚至讓他住下,都不擔心溫長麟敢越過那道線。
他最多敢用姜嫻的洗發水,假裝只是隨手一拿。
但溫復淮不一樣。
看似是個正人君子,骨子里卻流著玩弄權的骯臟的。
“別。”溫復淮聲線平冷,他走到臥室門口停下,垂眸著姜嫻:“開著燈還是關上?”
姜嫻細長的手指抓著他的袖,眼皮垂下來,緒不明:“那你能給我什麼?”
溫復淮瞇起眼:“這不是易。”
姜嫻肯定道:“是。”
溫復淮看向姜嫻的眼神極為冰冷,眼若寒芒。
不知過了多久,溫復淮闔眸:“你想得到什麼?”
“我要在萍江開一家書店。”“可以。”
“我還要一個咖啡師。”“好。”
姜嫻道:“你讓溫長麟來做咖啡。”
“……”
溫復淮道:“戲弄我?”
姜嫻角牽起漣漪,輕聲道:“其實只有一個要求。”
的呼吸聲驟然淡了許多,附在溫復淮耳邊:“輕一些……”
異樣的氣氛順著這話融于空氣中,剝繭地發酵開來,人防不勝防。
溫復淮抱著的雙手猛然收。
姜嫻的手順著溫復淮的肩膀拂過去,向門口的開關。
啪。
燈滅了。
房間一片漆黑。
與此同時,坐在馬路對面車里的人重重砸了下方向盤,臉翳冷戾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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