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深夜時他突然被一錐心的疼痛弄醒了。
他下意識的捂著口從床上坐起來,只是視線一掃卻發現地方不對了,這不是他睡前的房間。
王惟重不喜歡和人一起睡,因為他和夫人是分房睡的,但此時這里顯然不是他府上的任意一房間。
這房間雖然說不上破敗,但都能顯出一久無人住的覺。
窗戶沒有關死,呼呼的冷風吹得屋里一陣冷意。
在桌上有一小盞油燈,真的是極小的一盞,亮似乎只能找到桌子那個范圍,此時也被風吹得一閃一閃的。
桌子上放著一張被鎮紙住的宣紙,此時也發出沙沙的聲音。
整個環境安靜而又詭異。
王惟重并沒有被嚇到,他掀開床幔對著屋里沉聲道,“是誰在裝神弄鬼?”
沒有人回答他。
只有紙張被吹的沙沙聲。
王惟重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掀開的床幔是紫的,這里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子的閨房。
王惟重的視線在房間四周打探著。
他對這里毫無印象,就算是有人想裝神弄鬼嚇他,至也應該找個能嚇到他的地方,他不明白為什麼要找這種陌生的地方。
他腦中開始思考自己是如何來的,為何他自己一點覺都沒有。
口那種錐心的疼痛還在,他知道這種事不能拖,見沒人理他干脆從床上走了下來,往門外走去。
今晚雖然不是圓月,月卻很明亮。
他一走出房間就愣住了。
他認出了這是哪里。
含椒殿,還有遠那片花叢正是他當年……
就在他看著那片的時候,那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影,等王惟重再看,那個影卻又不見了。
可王惟重卻覺得自己剛才看到了那人腰間一閃而過的繡春刀。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被他暗中害死的錦衛。
他是故意掐好了時間安排了人在徐賀將來理的案件中的,所以事后大家都只覺得他是被突然暴起的犯人刺殺了。
這種事并不見,沒有人會懷疑,可此時看著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影,他上的汗突然豎了起來。
閔劭一直在暗觀察著王惟重的靜,他其實就在王惟重不遠,可因為王惟重沒有武功,哪怕閔劭就在他頭頂的房梁上,他也察覺不到。
看到王惟重從始到終的表變化,閔劭知道自己猜對了,王惟重果然和當年的清平公主有關。
王惟重所做的一切,從他開始調查徐賀,到駙馬,一切的重合點似乎只有一個清平公主,雖然閔劭查不到什麼實際的證據,可這并不妨礙他找到別的方法驗證,如今看來,自己的驗證正確了。
王惟重一定和清平公主產生過某種關系,而其中也牽扯到了徐賀。
剛才那個影實際上是他的人假扮的,只需要利用一點手段就能讓王惟重看起來人是突然出現又突然失蹤一樣,至于地點則是因為王惟重一直看著某地方。
閔劭揮了一下手,那地方突然又出現了一個穿著宮裝的子影,很快那個影又消失了。
“誰,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王惟重低喝起來,因此知道這是在皇宮,他的聲音都是著的,在這寂靜的夜中反倒顯得有層層回音響起。
王惟重往后退了一步,臉一會青一會兒白,最后他又沉著臉往那片花叢走去。
只是剛走沒兩步,那錐心的疼痛卻越發強烈起來,他腳步頓了頓,又向四周看去。
這種突然而來的疼痛來的毫無緣由,王惟重下意識覺得自己是中毒了,他不想管這里究竟有什麼謀詭計了,他腳步一轉,便打算往這座宮殿的門口走去。
他需要先確保自己的健康。
只是他還沒走幾步,突然就又發現那個穿宮裝的人正好站在了門口。
人似乎覺到他要過來,緩緩,緩緩的轉過頭來。
并不是滿臉腥的場面,相反人的臉很致,只是臉有些過分白,又有些過分紅,的瞳孔很黑,在看著王惟重的時候眼里看不到任何緒。
然后王惟重就看到對著自己笑了一下。
那笑容說不上是友善還是詭異,只是很僵,像是的臉已經做不出作了似的。
王惟重就被這個笑容嚇得往后一退。
他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石子,他退的時候踩了上去,直接一屁坐倒在了地上。
疼痛讓他知道他不是在做夢,而門口的人似乎在緩緩向他走來。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分明沒有任何聲音,王惟重卻覺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心上似的。
他的心砰砰跳的厲害。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死去多年的清平公主。
心口的疼痛仿佛加重了這種恐懼又慌的覺,王惟重看著那個人越來越近,他想喝一聲,卻發現自己張發不出聲音來了,他想起走,又覺得自己手腳發麻,最后在那個人距離自己還有五六步遠的時候,王惟重突然覺眼前一陣發黑,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識。
過了一會兒之后,閔劭和他手下的人從暗出來。
那個穿著宮裝的人開口道,“大人,還要繼續嗎?”
話一出口,赫然是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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