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三個暗影一夜未歸,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而且……絕的信號斷了。”在暗的影子輕聲道。
他不敢想象,一個人是怎樣解決掉三個暗影的。而且,那三人還帶上了一個怪……
“嗯。”高伽隨意哼了一聲,示意他知道了。
他就靠在墻壁上,冷冷地看著前方在搜索廢墟的軍人和協調局的人。心下卻是有些憤怒,他真是小瞧了那個人。不過,此刻高伽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人會被那人惦記上。
好的東西,一向為人爭搶,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既然越良宵是個“好東西”,那他也不介意收為己用。只是,買賣是需要等價換的,他在思考,自己需要付出什麼,才能夠得到。
影子在角落里著急,可他的主子卻靠在一旁神游天外,還思索著買賣得失。虧得影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然可能就要磕死在這里了。
遠孟河走來,高伽才緩緩回過神,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微笑,“孟隊長,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協調局的隊長們卻還沒有到齊嗎?”
孟河臉上一僵,他怎麼不知道高伽是和用意——當初雖是他讓越良宵為迎賓人員,但背后里卻也有上面的意思。而之后的幾日,也都是高伽親口要求越良宵做他的向導的。
可見這人在最開始,就是沖著越良宵來的。而今天,協調總局全員到齊,就連局長都不得不出來個面,偏偏越良宵怎麼都聯系不上,他能不覺得這背后與高伽有關?!
“小越……可能是家里有事,我一直聯系不上。”面對高伽的質問,孟河只能盡量為越良宵開,畢竟他也不能直接違抗軍方的命令——尤其面前這位還是控著軍方的高家的人。
高伽沒再開口,但他所表現出的態度,就像是在提前通知孟河——如果一會在這廢墟中找到越良宵,那就別怪他跟協調局要人了。
孟河正琢磨著怎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就見那邊過來個人。眉頭一皺,“不是說無關人等別放進來?又是哪家的記者?”
“孟隊,是我。”
孟河那倍兒疼的腦瓜仁跟灌了杯冰水上似的,一時間麻木的忘了疼,眼珠子沒錯的往回看。“越良宵?!”
孟河剛要炸,突然想起了旁的高伽,以及之前的事。立刻一個話音轉回來,“你怎麼才來?!還有,怎麼都聯系不上你?啊?還有你這……這一什麼……什麼鬼!”
這不怪孟河一開始看個影就覺得是“無關人等”,主要是他就沒見過越良宵穿子,還是條的長。穿起來的確好看,可風格搭配太詭異,詭異的嚇人。
連高伽的臉也不怎麼好了,紳士氣質都掛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被越良宵嚇得,還是因為計劃有變給氣得。
他瞇著眼瞧了越良宵一眼,自早上就讓人盯了凰,而且至今他也未收到有人從凰出來的消息。
難道……越良宵沒有進到凰舊址?還是,機緣巧合,自地下逃了出來?
“我昨天就已經申請了三天的假期,我本來是要去度假的。可早上起來,就看到了scythe出現在凰舊址的新聞,于是就趕過來了。至于聯系不到……是因為昨天晚上去看電影,手環被撞壞了。”越良宵解釋著,順便指了指遠正在協助調查的林繁斐和蕭筱。
“昨天看電影的時候還到了他們,手環壞的時候,林繁斐也見到了。孟隊,我再次向您提出,更換手環供給廠商,這個質量真的不行。”
孟河被懟的大氣沒上來,一邊兒憋著去了。
越良宵便回過頭對上高伽,“一夜不見,高校神依舊這麼好。對了,不是聽說會派更有能力的人來嗎?”
高伽收起之前的打量之,也沒有在意話語里的嘲諷之意。心中另有打算,面上卻是一笑道,“當然是因為沒有比我更有能力的人了,所以才會連夜將我派來。”
后的勤務員站出來,將一個紙質的調令遞給孟河。
“孟隊長,這是新的調令,從今日起,中央城市就由我監管了,全城上下均由我調配,直到抓獲scythe及其黨羽為止。至于今天的事,就給你了,我先回去休息了,這一夜趕路,也有些累。”疲憊之浮了上來,高伽擺了擺手,就好像他真的累了似的。與之前在孟河面前所表現的,完全相反。
“對了,越隊長是在假期中吧?不如給我介紹個好一點的酒店吧,軍方的招待所住著不舒服。”高伽這樣說著,把越良宵拉走了,末了還假模假樣的看了孟河一眼,“這里給孟隊長就可以了,你不會不信任他的能力吧。”
越良宵向孟河點了點頭,便跟著高伽走了。此刻,順著高伽的意思,才能完的計策。
“說真的,這個味道真的可怕……”此刻,夏清連大氣都不敢,為了幫助越良宵蒙混過關,便和換了服,迫不得已著這可怕的味道。
趴在土坡上,一邊揪著干草聊以藉,一邊用遠設備觀察著凰舊址的形。
“高伽離開了,良宵在他后面。”二三仿佛嗅覺失靈一般,對上的味道毫不在意。一雙眼睛盯著那邊,比帶著遠設備的夏清看得還清楚。
夏清清楚的明白自己和二三的差距,也沒有質疑他的判斷,收起東西,拍了拍上的土。“那……這算是計劃功了,你跟我一起走吧,我能保證,你不會被高伽發現。”
二三跟在后面,卻是沒開口問為何如此篤定,不過大概也猜出了幾分。
越良宵被迫跟在高伽邊陪他選酒店,表面上是風平浪靜,但背地里卻是另一番滋味。
高伽的皮大概是在哪里磨過的,每一句都有雙重含義,噎得越良宵啞口無言。當然,就算不被噎,其實也無言。
沒帶出門的越良宵跟在長了兩張的高伽后,全程像極了一出雙簧好戲。
高伽也不在意越良宵不出聲,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紳士風度,邀請越良宵留下用午餐。
“越隊長陪了我一上午了,我怎麼也得做東勞你一下,不然豈不是太沒禮貌。”
沒等越良宵拒絕,高伽又追加了一句,“越隊長你現在正是休假的時候,應該也沒什麼著急的事回去吧?如果擔心凰舊址那邊,孟隊長上報來的況,我可以隨時告知你。”
越良宵沒辦法,乖乖坐高伽對面了。折騰一晚上,也的確了,悶頭努力吃飯。
高伽又道,“這一上午逛了這麼久,雖然一直都在懸浮車上沒怎麼走路,但挑選也是腦力勞,看把越隊長勞累的。來,多吃點,不要客氣。”
這明擺著就是在說,早上也沒走兩步路,你怎麼這麼?
越良宵干嚼了兩口米飯,不得不裝作食不怎麼樣的樣子,然后看高伽瘋狂掃桌上的飯菜——高校名其曰,他趕了一晚上的路,很正常。
一頓飯吃下來,越良宵是胃里也難,心里也憋屈,上還憋不出什麼來,只能著。放下筷子就看著高伽,知道這人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恐怕下午還有手段等著。
果不其然,高伽一放下筷子便道,“越隊長休假中,不如陪我一起參觀參觀中央城市吧,許久沒回來,甚是想念。”
如果越良宵沒記錯的話,他剛來的那七天里,一直是用這個借口的。
高伽擁有權力,是頂頭大哥,他說一別人也不敢接二,所以借口用到爛,也沒人敢揭。越良宵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口,乖乖被拉著到中央城市四轉。
到商場的時候,停下來買了個通訊手環,趁高伽不注意的時候向夏清發了訊息,詢問二三是否安全。
夏清很快回了訊息,但越良宵卻皺了下眉。二三的確安全,但自己不怎麼安全。
在高伽拉著四跑的時候,已經有一群人到了越良宵的家,并且在外面進行了全方位的監控。
以后,恐怕真的要24小時暴在高伽眼皮子底下了。
越良宵很快清除了訊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繼續留在高伽邊。反正現在回家也是被監控,還不如就站在高伽的面前,至敵明我明。
但凡完一件事,高伽便能再拽出一個新的借口將越良宵留下,比如在晦暗無月的晚上,以月太這樣的理由邀請越良宵留下賞月,再以天太晚留住在旁邊的房間。
到后來,高伽干脆連理由都懶得找了,直接一句“已向局長調了越隊長前來協助”就把人打發了。
但越良宵對于他將自己留在邊這一點很疑,不能回去,也就不能接到二三,那他們怎麼能找到二三的蹤跡呢?
不過到了第三天,越良宵就明白高伽的用意了——因為夏清給來了消息,說聯邦娛樂的版面都被占滿了,而二三已經要忍不住要來中央酒店搶人了。
越良宵不明所以,自酒店的終端查找了一下關于高伽的新聞。只見聯邦娛樂版面上碩大“高伽校迷高冷人”,容寫的甚是離奇。什麼職場相遇一見鐘,什麼七天離任千里追夫,什麼小三足或為真。
總之,言小說都不敢寫的橋段,這里都寫出來了。其中更是大膽預測兩人的結果,最后報道記者還揚言要去采訪高伽的未婚妻,為這段勁的八卦再添一把薪火。
越良宵看完小報沒兩分鐘,高伽就來敲門了,他一手拿了兩個酒杯,另一只手則拿著香檳,晃著對道,“來找你喝酒。”
“現在外面正有不好的謠言,希高校自重,也為了你的未婚妻著想。”越良宵說著就要關門,卻是被高伽了進來。
如果不是高伽手快,可能就要被越良宵在門里了。
高伽不可置信的看著用力關上的門,“你剛才是打算把我拍死在門的嗎?”
越良宵沒有說話,但一雙誠實的眼睛里標著“是”這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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