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椿后來平緩著呼吸,盯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
司向淮給完上,又牽住的手指一遍。
不好意思,覺得有點對不起司向淮。
人家把伺候得很好,還禮的時候只能說是差點沒饒了司向淮的小命。
“很難嗎?”抓住司向淮的手,低聲問。
司向淮輕咳了一聲,耳朵和眼底都是一片紅。
耳朵紅是也有點不好意思。
眼尾紅完全是被烏椿稀爛的手法給折磨的,他剛才就差沒掉眼淚了。
“還好……”他啞著嗓子開口。
烏椿又安似的抬頭親了他一下。
想起來屜里那兩盒未拆封的避孕套,突然開口:“為什麼45mm是最小號?這是什麼數據?”
據剛才的首次實踐,算是有了一定的參考,怎麼都想不通這個45mm是什麼方面的最小。
這時候不同尋常的求知直接把司向淮逗笑。
定定地看了烏椿一會兒,他才回答:“好像是闊度,半周長吧。”
“哦。”烏椿滿足了好奇心,點點頭。
對話結束,房間里又陷一種微妙的沉默。
司向淮從床上起來,站在床沿對說:“你躺一會兒,我去客臥鋪床。”
烏椿還是有點懵,眨了眨眼,“我要和你睡主臥。”
“臟了,一會兒一起去客臥睡。”司向淮指了指下的床單。
烏椿臉上原本快退下去的熱意又卷土重來,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
……
期末周忙完以后就是暑假。
烏椿原以為司向淮假期會選擇待在京港,卻沒想到這次他主提出要回南浦。
“徐蕾給了我一個很大的爛攤子。”他給出返回南浦的理由。
母子倆這個學期倒是因為一系列的財產接的事宜聯系頻繁起來。
徐蕾在國外過得并不是很順利,新了一個籍華裔的藝家男友,后來又分手,工作上也不順心。
生活遠沒有之前鮮亮麗。
真正讓到刺激的大概是前幾天司遠在一則財經報刊上的采訪。
男人毫不遮掩新婚的愉悅,表示很滿意自己如今的生活狀態,家庭滿,事業有。
這些話是在往徐蕾的心窩上扎刀子。
同樣是失去了一個孩子沒有多久,還日日地活在司明安死去的霾里,強撐出一副云淡風輕的忙碌。
司遠卻是真心實意地放下了。
能帶著妻子兒大大方方地出席商業晚宴,也能忙中閑陪著裴佳飛去法國看秀。
裴佳自從多年前被司遠辭退,后來就直接轉行搞互聯網。
這幾年的賬號熱度頗有起,立的經濟獨立單媽媽人設被很多網友追捧。
最近又公布和所謂的“初”重返婚姻殿堂,更是漲無數。
只是司遠礙于份原因從沒出現在的視頻里過,網友也只知他是個有錢的企業家。
國外秀場上遇見他們兩人,徐蕾再也沒法像之前那樣坐懷不。
喝了很多酒,醉得不樣子,完全不顧時差,給司向淮撥來一個電話。
爛醉的人誤把他當了死去的司明安,說了很多很多,最后泣不聲。
說自己這輩子大概都走不出司明安的影,又說自己在國外夜夜做噩夢,始終覺得很對不起他們兄弟兩個。
還說自己最后和司遠打的這場仗敗得一塌糊涂。
京港的凌晨四點,司向淮被電話吵醒,離開臥室去客廳接通,默不作聲地聽著徐蕾講了半個小時。
烏椿半夜醒來想喝水,發現他不在,下床在客廳找到他。
于是挨著司向淮坐下,也默默地聽著電話那頭人狼狽的哽咽。
知道司向淮心,也知道母子倆其實心底里雖有芥但對于司明安都是別無二致的憾和思念。
反而司遠才是最沉默又最能的存在。
“徐蕾再不可理喻起碼也是念著我哥的,司遠不一樣,他太自私了,完全沒有心。”司向淮掛斷電話,慨一句。
“所以你這次回南浦,是奔著你爸去的?”烏椿輕聲問。
司向淮搖搖頭,“奔著房子去的,那棟別墅徐蕾一開始沒要到手。”
“最近裴佳在平臺上發布了搬家視頻,搬進了我家,還準備給整棟別墅改造裝修。”他語氣平淡,眼底緒卻很深。
房子是當初司明安親自設計過的,里面很多房間也都存著司明安曾經用過的東西,住過的痕跡。
司遠默許了裴佳的所作所為,就是赤地惡心人。
烏椿了然地點頭。
兩人這次回到南浦,并沒有住明玨灣,而是搬進另一套房子,也是徐蕾后來轉手到司向淮名下的一房產。
地理位置很優越的大平層,周圍配套設施完善。
司向淮將行李箱推進門,正是日暮時分。
烏椿進屋第一眼看見的是落地窗外鋪染了一整條城市天際線的火燒云,還有浩浩的江水和壯觀的江大橋。
比起明玨灣鄰城市中心的車水馬龍,多出一別樣的風。
“和叔叔說了?”司向淮扯了一張紙替拭額頭上的薄汗,又把室的空調冷氣打開。
烏椿點點頭,“我說我回了南浦,但最近可能待你這邊,過幾天空再回去。”
叔叔嬸嬸倒沒有異議,而且烏睿這個暑假還要補課,烏椿也不想多給他們夫妻兩個添麻煩。
兩人后來在家附近的一家餐廳吃了飯,又去超市里逛了一圈。
那套房子空的時間太長,沒什麼生活痕跡,所以他們重新買了很多生活用品。
這種一起添置用品,一點點地將空的房子填兩人的小家的覺,烏椿喜歡。
跟在推著購車的司向淮邊,總覺得有買不完的東西。
不論是款式相同不一樣的洗漱杯,亦或是兩雙款的拖鞋,都能讓心里小小地雀躍一陣。
只是后來逛到一人流量較的區域,就沒再手過貨架上的東西。
排的避孕套,分各種品牌和款式,包裝盒各異又都在貨架上擺放整齊。
烏椿視線從架子上收回來,有點微妙的熱意從臉上蒸騰而起。
其實自從上回買錯型號的那晚和司向淮稍微過火地玩了一次,后面跟著就是連軸的期末考。
直到這兩天放假,兩人也沒再有除了接吻之外的親行為。
但是越來越收不住是真的,接吻時都是隨時能槍走火的躁。
也就是遇上期末周沒有多余的心思來仔細鉆研這方面。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
烏椿眼看著購車里多出兩盒方形包裝的東西,臉上熱意蔓延到耳。
后來回去的路上兩人的話反而變,都端出一副波瀾不驚的老道,好像早就是老夫老妻一樣。
一路上的矜持假象在一起進了家門以后被徹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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