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笨蛋美人是小細作 第56章 殺心 我跟他能有什麽誤會?

《笨蛋美人是小細作》 第56章 殺心 我跟他能有什麽誤會?

第56章 殺心 我跟他能有什麽誤會?

最後在五皇子的勸說和裴疏的威之下, 蕭明帆總算答應先不聲張此事,派人私下查明。

之後五皇子失了興致,命人把整座府邸從到外視察一遍, 并且回去安排人徹查今日意外, 告辭後提前離開。

房門前梅花芳香撲鼻,開得正當好。

離開種滿梅花的院落。

只餘裴疏和蕭明帆二人, 他們怕舊事重演, 幹脆沿著石子小徑前行,冬日寒風吹起蕭明帆上月白的披風,隨風飄揚。

“方才為何救我?”

“救人不需要理由。”

“丞相大人應當知曉我向來看不慣你, 經歷今日一事我突然發現, 自己不僅看不慣你, 還看不你。”

疏口吻淡淡:“若能輕易被人看, 那我這個丞相早已退位讓賢。”

蕭明帆:“有時候你說話真的很氣人, 沒人這麽說過你嗎?”

“無人敢說。”裴疏不以為然。

“罷了罷了, ”蕭明帆嘆了口氣, “你覺得這事是誰幹的?”

“之前世子去查李侍郎究竟是誰的麾下, 可有進展?”

蕭明帆神覆上一層嚴肅:“二皇子失勢後他曾頻繁出東宮,但僅憑這一點不能斷定他原本就是太子的人,萬一李侍郎只是個見風倒的牆頭草呢?”

“看來世子查的還不夠深, 夜半子時你可曾派人尾隨過李侍郎?”

“長安宵, 豈能隨意出門。”

疏冷哼一聲:“世子果真是個守規矩的好孩子。”

“你怪氣半天還未回答我的問題,”蕭明帆皺眉,“你懷疑是誰破壞了房梁圖謀害五殿下?”

“我以為說的已經足夠明顯。”

蕭明帆頓住腳步:“你懷疑是太子所為?”

Advertisement

“倘若世子篤定太子是無辜的,就不會著急來問我,由此可見世子并非全然信任太子,我說的可對?”裴疏一針見

蕭明帆忽然閉口不言。

二人行至小徑盡頭, 轉過回廊朝府門走去,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分別之前,蕭明帆言又止半天,裴疏瞪了他一眼,才問出口。

“我很好奇,你既然願意救一個看不慣你的人,為何又對自己的婢百般刁難,千般折磨?”

疏眼神遽然冷厲:“誰說我折磨人?”

蕭明帆怕出賣輕鶯,含糊不清道:“你別管,我自己看到的。”

“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希世子不要太過驚訝。”

“你說便是。”

“輕鶯是李侍郎送到我府上的。”

話音落下,蕭明帆瞳孔瞬間收

疏頭也不回轉離去。

……

寒風掃落葉,卷起黃葉溜進茶寮,撲至畔。

輕鶯坐在爐前,手托腮悶悶不樂。

原本在得知裴相不喜歡崇禾公主後開心的,可轉念一想,自己竟然連這張臉的優勢都沒了,想憑靠這張臉勾引裴疏豈不是白費力氣?

的殺手锏和護符都沒了。

倘若被李侍郎知曉裴疏不崇禾公主,其實一無是,那就真的完蛋。

不行,不能自怨自艾。

哪怕裴相沒有對這張臉心,還可以憑借別的勾引丞相大人啊!

比如有趣的子或者聰慧的頭腦……?

輕鶯絞盡腦思索自己的長,頓時有種前路渺茫的蒼涼之上好像沒有別的能夠吸引裴相……

坐以待斃等于等死。

輕鶯不想死,想好好活著。

從前怕死是怕疼,怕再也無法吃到喜歡的糖,欣賞喜的景,太多地方未曾去過,怎麽忍心離開人世?

如今心境平添幾分變化,仍舊怕死,因為怕自己死後再也見不到裴疏。

來到門前穿,等候匆匆離去的裴疏回府,輕鶯心裏忍不住犯嘀咕,到底有何急事必須快馬加鞭趕過去,并且還不帶,好過分。

心聲仿佛被聽見,轉眼就瞧見裴疏經過清池,朝砌雪院走去。

不對勁,平日裏裴相回府後都直接去書房,今日卻未做停留,反而急著回自己的臥房,是要換裳嗎?

輕鶯耳朵不好使,眼力卻極佳,隔著老遠都注意到裴上多了灰塵,玉白錦緞的長袍黯淡幾角,尤其是袖有破損的小缺口。

心下不安,輕鶯跑出茶寮追上去,一路來到裴右後側。

“大人,你裳怎麽壞了?”

後的無銘臉甚為難看,涼涼道:“大人傷了。”

“什麽?!”

輕鶯頓時心急如焚,顧不得規矩統,一把拉起裴疏的手,語調都在抖:“怎麽又會傷,傷在何?”

“別聽無銘嚇唬人,不嚴重破點皮而已。”

“奴婢不信,到底傷哪兒?”

解釋不聽,裴疏只好半卷起袖口,給看小臂上斑駁的傷,乍一看不怎麽嚴重,但架不住輕鶯趴在上面細瞧。

“都腫了……”

什麽破點皮,皮都刮花了一片,傷口隙還有一些殘存的木屑,單是看著就痛。

輕鶯滿臉心疼,垂首輕輕吹了口氣,涼涼的細風拂過傷口,似有意,裴疏眉梢微

擔憂一路,回到砌雪院後無銘主留在門外,輕鶯直接跟著裴疏進屋,兩個看守習以為常,毫阻攔的意圖都沒有。輕鶯進屋後環視四周,由于不是頭一次來這裏,早已悉這裏的件擺放。

熏籠燃著炭火,進門去除一寒氣,天將晚,輕鶯來到燭臺前點亮燈燭,火苗跳躍,照亮大半昏暗屋子。

從櫃子裏翻出一個墨玉瓶,是上回治療咬傷時燕必安給的。

跌打損傷應當都能用。

擰開藥瓶白藥膏,垂眸細細為他塗抹,俏麗的眉眼染上霾,看上去心低落。

莫名的,裴到一心虛。

小臂化開白暈,冰涼的膏溶于

“大人,你究竟為何傷?”

疏凝視淺棕雙瞳,冷不丁兒道:“跟蕭明帆打了一架。”

“啊?!”輕鶯滿眼震撼,“你們兩個會打架?”

不怪懷疑,裴疏和蕭明帆雖然不對付,但是一個孤傲高嶺之花和溫潤如玉的君子打起來了,怎麽聽都難以想象。

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打架?

“是不是有誤會?”

疏擡起眉:“我和他能有什麽誤會?”

聲音寒涼,拽人陷回憶。

輕鶯突然想起一事,後悔之意瞬間填滿腔,憋得不過氣:“是不是上回奴婢說的話世子信了?所以才替奴婢打抱不平……”

上次中秋夜河畔放蓮花燈偶遇世子,當時自己為了完挑撥裴相與世子關系的任務,說裴相欺負,去了一趟江南,這茬險些忘記!

怎麽辦,現在去找世子解釋來得及嗎?

都怪說話,二人才會起沖突,還害得裴相傷,自己簡直罪該萬死。

愧疚、懊悔、酸疼種種緒塞滿軀,輕鶯漂亮的臉蛋扭麻花,難壞了。

疏靜靜看著,忽而笑了。

“騙你的,我沒跟世子起沖突。”

“嗯?”輕鶯茫然。

不明白,追問道:“真的嗎,那大人是怎麽傷的?”

“一點意外,險些被東西砸到。”

輕鶯噘起,埋怨:“都怪大人不帶奴婢出門。”

疏弄不懂:“跟你有何關系?”

“奴婢可以護住大人啊。”

“你不會是覺得房梁塌下來先砸中的會是你吧?”

輕鶯瞄了眼頭頂的房梁,心想若是真塌下來,恐怕也是個頭高的人先倒黴。

“反正大人不帶奴婢出門就是不對。”不已。

塗完藥膏,輕鶯給裴疏斟了杯茶,突然聽見裴疏問:“倘若我真的和蕭明帆打起來,你會怎麽做?”

輕鶯小氣道:“大人都不帶奴婢出門,想做也做不了。”

疏盯著眼前記仇的小細作,無奈開口:“不回答的話,下次還不帶你。”

居然威脅人。

輕鶯仔細一想,都說裴丞相在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十分不近人,可在眼裏的裴疏卻是極為君子的男人。大人只是冷了點不笑,但向來明辨是非,又不是什麽大大惡之人,故而絕不會無理與人爭執。

至于蕭世子,對他所知甚,只覺得是個善良的熱心腸,做事妥帖溫良,也不像是會撒潑打架的人。

所以裴相問的這個問題本就不可能發生,就是在刻意難為

輕鶯記得從前學過的,如果男人無理取鬧怎麽辦,嬤嬤教的是說漂亮話哄對方開心即可。

此時此刻回答什麽裴相會開心呢?

自己笨拙舌的,不怎麽會說漂亮話呀。

似乎遇到了莫大的難題,久久沒有開口,一直擰著眉頭沉思。

對面的裴疏眸愈發深沉,嗓音涼嗖嗖:“我和他之間很難抉擇?”

啊?什麽抉擇,怎麽又扯到抉擇了?

輕鶯擡起一雙明亮圓滾的杏眸,裏面含滿疑茫然的態。

四目相對,裴低聲音:“你在猶豫?”

輕鶯搖搖頭,湊近裴疏的耳朵,用乖的語調說:“倘若大人真的手,一定是氣急了,那麽奴婢會親親你。”

疏沒有說話繼續

“一直親使勁親,等到大人疲累,自然就沒力氣打架了。”

“那蕭明帆呢?”

輕鶯不假思索:“讓他看著唄。”

熏籠暖氣覆蓋臥房,屋裏點的檀香清雅怡人,笑眼彎彎,如同冬日暖閣裏最無憂無慮的蝴蝶。

疏清冷面容不自出笑意。

二人視線相,無聲的曖昧愫悄然滋長。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

“傻乎乎的。”

……

更深重,東宮燈火通明。

“廢。”

太子蕭廣陌眉峰一凜,面前的李侍郎當即伏跪在地,擡不起頭。

他的計策本該萬無一失,哪怕廢不了五皇子也能令他元氣大傷,萬萬沒想到碩大的房梁砸下來,那家夥竟然毫發無損。

最重要的是那天裴疏也在,哪怕太子是個十足的蠢貨,也猜得到此事必然是裴疏提醒了對方。

五皇子剛剛起勢,報網正是薄弱的時候,此時算計他功的可能最大,偏偏突然冒出來一個裴疏,竟然提前得知了他的布局,甚至直接上門出手相助,這是赤.的挑釁。

由此可見,裴疏已然選擇了陣營,與他這個東宮之主站在對立兩面。

呵,裴丞相在奪嫡之爭中置事外多年,最後竟然選擇了老五那個惺惺作態的病秧子,讓他如何不生氣?

太子咬牙關,一想到自己苦苦結丞相多年都無功而返,蕭漸辰剛嶄頭角就得到裴疏的鼎力相助,他就恨不得殺了對方。

趴在地上巍巍的李侍郎說:“殿下莫要氣,都怪裴疏有眼無珠,竟看不出殿下才是真龍之相,等來日殿下登基,要他好看便是!”

“蕭明帆可有察覺異樣?”太子沉聲問。

李侍郎說:“之前蕭世子派了不人盯著下,近日倒是消停不,可能疑慮已經打消,只是不知這次的房梁斷裂是否會引發他的懷疑。”

“讓工部找個借口說是木材,蕭明帆這人敏銳,說多錯多,敷衍著不要多費口舌解釋。”

“下遵命。”

李侍郎言又止:“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子揚眉:“說。”

“世子此人行事太過明磊落,哪怕他站在東宮這一邊,真到了需要見的時候,世子恐怕……”

太子冷然:“本宮本來也沒指他能替我做髒手的事,只是本宮不願意聰明人落到旁人手裏,更別提他後還有洵王,哪怕他是個繡花枕頭也不能拱手讓人。”

“是下想得淺顯了。”

二人說話間,屋門響起下人的聲音,太子命人進來,來報的下人呈上一封書信,乃是國舅東昌王派人連夜快馬加鞭送至東宮的。

太子神肅穆,屏退衆下人,只留下李侍郎一人,打開這封信。

李侍郎屏住呼吸,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垂著頭靜候,只見太子一目十行,越讀眉頭皺得越深,最後簡直可以用冷二字來形容。

一陣寒風順著窗牖吹進屋,燭臺火苗一閃,微微暗了剎那,太子蕭廣陌臉龐霎時去半面,看上去尤為怵人。

“裴疏,必須鏟除。”

看完這封信,太子殺心已起。

李侍郎滿臉冷汗,裏可是可是了半天,說不出完整的字句。

那可是當朝丞相,豈是說殺就能殺的。

“告訴你手裏的那個細作,本宮已經懷疑有異心,想要證明自己沒有背叛,就把我準備好的東西加到裴疏的飯食中。”

“想活命,就照做。”

“不、不知是何?”李侍郎嚇得,明知故問道。

太子神如地獄羅剎。

“世間至毒之——鶴頂紅。”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