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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是小細作》 第54章 崇禾 擡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第54章 崇禾 擡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崇禾公主要來相府?

輕鶯耳畔一片轟鳴, 手忙腳地扶起打翻的茶壺,撿回茶壺蓋子的手輕輕抖,整個人變得恍恍惚惚。

桃紅略有擔憂:“輕鶯, 你怎麽了, 是不是不舒服?”

“沒、沒事。”

“應該是昨夜沒歇安穩,有點累……不打。”

桃紅心道:“你若實在難我可以替你去奉茶, 別逞強啊。”

輕鶯努力出一笑容, 笑著說:“哎呀多謝桃紅姐姐,我真的沒事。”

重新清洗幹淨茶壺,爐上的茶已煮好, 二人將裴相常飲的龍井倒進金紋邊的白瓷茶盞當中。桃紅又從細紗廚裏取出一盞牙雕彩釉花口杯, 把新煮的茉莉銀毫倒進去, 馥郁馨香盈滿茶寮。

桃紅解釋說這個花口杯是崇禾公主用的。

公主用的茶盞。

輕鶯緒更加低落, 所以說公主在相府有自己專用的茶盞……

好奇怪, 心裏好堵。

崇禾公主為何突然來相府呢, 難道是因為小別勝新婚, 裴相去江南三個月, 公主思念他所以才迫不及待來相府探

如此猜想倒也沒錯,那還要去書房奉茶嗎,輕鶯忍不住自己的臉, 李侍郎說跟崇禾公主有七分相似, 倘若是真的……公主見到會不會不高興?

會不會因此誤會裴相……

好煩,輕鶯心裏一團麻,郁氣快要溢滿而出。

從前崇禾公主于而言只是一個傳聞中的名字,畢竟相府大半年從未見過一次,還以為裴相和公主因為避嫌私下甚相見,看來是想錯了, 說不定裴相下了早朝經常去公主府呢?

輕鶯的心像剛煮好的茶水似的咕嚕咕嚕冒泡,氣泡炸了溢出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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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快去吧。”桃紅莞爾。

端起托盤,輕鶯默默走出茶寮,每一步都走得步履維艱,這是第一次産生逃避的念頭,居然不敢靠近曾經帶給安逸的書房。

前往無塵堂的途中路過清池,池中天鵝揚起細長頸子,在水中悠悠然然,似乎永遠沒有煩憂。

呼出一口氣,白霧氣在眼前化開。

無塵堂近在眼前,輕鶯敲開門,幾乎把腦袋低到地上,端著托盤挪進去。

“這麽走路不怕撞到東西?”裴疏微涼的嗓音由書案傳來。

輕鶯緩緩擡頭,見坐在書案前翻閱奏章的丞相大人,視線在屋環視一圈,咦,怎麽只有裴相一個人,崇禾公主呢?

“我屋裏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啊……沒有沒有。”輕鶯搖搖頭,怕自己的心思被看

疏指節敲了敲案面:“茶。”

輕鶯緩步走過去,把龍井茶端出來,另有一盞茉莉銀毫,澤豔潤,穩穩擱在托盤中。

“大人,不是說崇禾公主會過來嗎?”張地自己手指。

疏擡起狹長眼眸,瞥一眼餘下那杯花茶,淡淡開口:“嗯,應該快到了。”

“你先退下吧。”

他的話音剛落,輕鶯的眼眶瞬間紅了,雖然也有點怕見到崇禾公主,可是裴相怎麽能直接攆自己出去呢……從前奉茶過後都允許在書房待著的,如今崇禾公主要來就命退下……

是嫌礙眼嗎?

好難

輕鶯的眼淚不知不覺填滿眼眶,聲音有些哽咽:“奴婢不走。”

也不知哪兒來的脾氣,輕鶯突然就不想走了,憑什麽讓出去,是要說什麽私房話還是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就不走!

人倔強起來總是格外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份,別扭著不願意挪半步。

疏擡起頭再度看向的面容染上濃濃的委屈,細眉輕輕皺起,眼尾薄紅渲開,噘得老高。

“有人欺負你了?”裴疏問。

輕鶯邦邦道:“沒有,奴婢就想留在書房伺候大人。”

“先告訴我為何不高——”

話未說完,門扉突然響接著有人未敲門直接闖進門來。

輕鶯嚇了一跳,下意識目過去,看清了眼前的人。

來人跟面目有六七分相似,一雙淺棕瞳眸,比起輕鶯的溫吞,的眉眼更加銳利,頗有幾分鋒芒畢的味道。

上穿一件藕長襦,外披火紅石榴鬥篷,腰間掛著長鞭,滿頭珠玉翡翠,長臂推開門扉,氣勢如風,乍一看十分張揚,原來這就是崇禾公主。

貴氣得令人不敢直視,輕鶯頹喪地垂下腦袋,稍有局促朝後退半步。

崇禾公主把門砰的一關,豎起秀眉噼裏啪啦來了一通質問:“裴疏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不在長安這段時日江臨軒正常的,結果你在早朝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麽,這家夥已經三天沒搭理本宮了!”

“你自己沒媳婦兒還眼紅我有人喜歡啊!狗東西!損死你了!”

“你為何不說話,心虛啊?”

疏淺呷一口清茶,波瀾不驚道:“狗不會說人話。”

崇禾公主:“……”

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輕鶯:“……?”

耳朵出問題了嗎,輕鶯懵然不已,這兩個人說話聽起來怎麽半分曖昧意都沒有,甚至覺下一刻就要吵起來。

裴相不是癡心苦崇禾公主多年嗎,誰家對心上人說話這般不著調啊?

輕鶯扣著手指頭,繼續往下聽。

“我問你,你到底跟江臨軒說了什麽?”崇禾公主氣勢洶洶來到書案正前方。

疏眼都不眨:“是探花郎主找我寒暄,問我對公主可有心意,我讓他自己去問公主,有何不對?”

崇禾公主住眉心:“可是你這樣說會惹人誤會呀!”

“誤會什麽?”

“誤會你在心口難開,所以才不正面答複,就不能直接告訴他,你對我沒興趣嗎?”

“你自己造的謠,讓我去幫你解釋,他會信嗎?”裴疏擱下茶盞,“此事得你自己找他言明一切,外人幫不上忙。”

崇禾公主抱起雙臂:“氣死本宮了,江臨軒這個膽小鬼,就算你真的喜歡我又能如何,他就不會搶嗎?”

疏冷笑:“恕在下直言,跟我搶東西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此事怨不得探花郎。”

“你有什麽可驕傲的!”崇禾公主氣得腦門疼,“就知道攪渾水,我真是欠你的。”

“與其在我面前發脾氣,不如去找他說明白,當然還有更好的法子。”

崇禾公主突然來了興致,眼睛一亮:“什麽法子?”

“無可奉告。”

“裴疏,我辛苦把你拉扯大,你就這麽回報我,你姐姐我嫁不出去,你也別想親!”

子往後一倒,靠在黃花梨木椅背上,輕描淡寫道:“姐姐,我姓裴不姓蕭,小心被人聽見又要朝我潑髒水,罵我覬覦蕭氏江山。”

“你挨罵那麽多還差這兩句?”崇禾公主挑眉。

“下次再有趾高氣揚的外邦使者前來大盛,我一定向陛下舉薦你去迎接,不然公主這張利豈不是了用武之地?多可惜。”

“咱倆半斤八兩誰都別嫌棄誰。”

輕鶯在旁邊聽得心驚跳,猜想中二人的意綿綿、似水、百般眷通通沒瞧見,從進門起兩個人就在拌,跟小孩兒吵架似的。

突然發現裴相對自己已經下留了。

而且公主好像另有所,裴相也毫不在意,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今日發生的事全然顛覆了以往的認知,以至于輕鶯手腳都麻痹一團,彈不得,每聽一句就多一分刺激。

誰能告訴,到底怎麽回事,裴相和崇禾公主竟然是這樣相的嗎?

好崩潰。

崇禾公主那子沖勁兒過了,語氣逐漸緩和:“所以究竟是什麽法子,你到底說不說?”

疏嘆了口氣:“直接去找陛下賜婚,一切麻煩迎刃而解。”

“兩相悅賜婚才是佳事,否則便是迫,我才不做那種小人。”

“你不是說探花郎心悅于你嗎,為何不能賜婚?”裴疏挑起一側眉梢,探究意味極深。

“……也不是特別有把握,萬一……萬一呢。”崇禾公主鋒利的眉眼了幾分。

自那日曲江宴對探花郎江臨軒一見傾心,年輕的探花郎意氣風發,簪花賦詩,引得長安無數貴不已。好巧不巧,二人總會偶然相遇,許是上天賜予的緣分,崇禾公主冰封多年的融開一隙。

如今江臨軒跟裴疏過了兩句話就疏遠,誰能不生氣?

“讓你當年不要傳謠言偏不聽,現在作繭自縛的滋味如何?”裴疏端過托盤裏的花口杯,遞上茉莉銀毫,“也不必如此憂懷,我看得出他對你意不淺。”

“我當初也是不想嫁人才出此下策。”

“你不想嫁人還要連累我的名聲?”

崇禾公主突然瞇起眼:“不對勁兒呀,你從前可向來不在乎這些七八糟的謠言,如今卻斤斤計較起來,該不會是看上哪家小娘子了吧?”

沉默不語的輕鶯突然眼皮一跳,心肝俱

“小娘子聽到你崇禾公主的威名,怕是皆嚇跑了。”

“本宮又不是潑婦。”

“除了找我興師問罪,公主殿下可還有旁的事?”

“算你聰明,的確有事提醒你。”

崇禾公主對著始終低垂腦袋的輕鶯道:“你先退下,我與裴丞相有要事相議。”

輕鶯方要擡,裴疏道:“無妨,留下便是。”

此言一出,崇禾公主眼睛微微睜大,驚訝片刻過後,出饒有興致的眼神,笑調侃:“聽聞裴大丞相邊多了個寵的我還不信,以為是你找的幌子,卻原來——并非空來風啊。”

“小娘子,擡起頭來讓本宮瞧瞧,什麽樣的人能把裴疏迷住?”

輕鶯嚇得渾都豎起來,怎麽辦,崇禾公主看見這張臉會怎麽想?還沒弄明白裴相和崇禾公主到底咋回事呢,怎麽突然扯到自己上來了……

好想拔就跑。

許是的怵意太過明顯,崇禾公主聲音放輕了些:“你別害怕,本宮剛才那麽兇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平常很溫的,真的。”

說完,裴疏頗為無語。

最後裴疏說:“輕鶯,擡起頭來。”

輕鶯攥自己的的布料忐忑不已,緩緩將臉擡起,與一雙與自己相差無幾的淺棕瞳眸四目相對。

湊得如此近,看得更加清晰,對面的公主出詫異之

“你給人的覺好悉……”崇禾公主喃喃道。

輕鶯默默抿瓣,心裏快要發瘋。

“跟你有幾分相像。”裴疏不不慢。

崇禾公主恍然大悟,把手一拍:“難怪長得若天仙!”

疏:“……”

“話說你找個跟本宮相似的人在邊端茶倒水,該不會是打不過我,所以故意找人出氣吧?”

“我沒那般無聊。”

輕鶯聽著二人對話,愈發雲裏霧裏,崇禾公主沒有介意的樣貌,半不滿都沒表現出來。

長松一口氣的同時心底越發焦灼。

心疑太多,得人呼吸不暢。

好焦慮,腦子仿佛結滿蛛網,完全想不通,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忽然,一只溫熱的手掌覆上的手背,清冷嗓音低聲問:“怎麽在發抖?”

“沒有,奴婢、奴婢只是……”

怎麽回事,裴相為何突然在公主面前跟如此親昵。

“別怕,玉瓔子一向如此張揚,方才讓你先退下也是怕張牙舞爪嚇到你。”

疏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之前為何攆出門,輕鶯心底積的委屈瞬間煙消雲散,旋即眼著丞相大人。

像只被哄好的小貓。

忍不住往裴側靠了靠,有些別樣的依賴。

一向生人勿近的孤高丞相任由近,眼皮都不眨,仿佛習以為常。

崇禾公主的眼神在二人之間兜了一圈,似有所覺,咂出點味道,牙酸道:“這兒還有人在呢,咳咳。”

疏正說:“你到底要說何事?”

“有些事,你家小婢還是不知道為妙。”崇禾公主神微斂,聲線暗藏深意。

疏聽懂其意,對輕鶯說:“你先去茶寮,待會兒再過來。”

“……好,奴婢告退。”

輕鶯端起托盤,快步退出門。

待腳步聲徹底遠去,崇禾公主口吻瞬間嚴肅不已:“太子對老五新建的府邸了手腳,形我不得而知,你提醒老五注意點。”

“太子這是氣糊塗了?”

崇禾公主厭惡不已:“反正負責督造的人是工部,出了事也賴不到他頭上,到時候把責任推給工部工減料,就連負責管理各項賬目的蕭明帆都得倒黴,太子這人狠起來連自己的人都坑。”

“本宮當初就該一鞭子死他。”

“好,此事我自會提醒五殿下。”

“對了,我有一事要麻煩你。”裴疏突然道。

“呦,找姐姐辦事要給報酬的。”

“我在江南遭遇刺殺,初步懷疑是奴隸所的人狗急跳牆,目前我還未查到背後的東家,若沒猜錯,勢力恐怕不小。”

“你傷了?”崇禾公主皺起眉頭,目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掃視一圈。

疏搖搖頭:“一點小傷,已無大礙。”

崇禾公主這才放下心:“你想讓我幫你查背後的東家?”

“不是,我的人手不方便在各州縣大肆搜捕,但我想查清大盛境究竟有多家這種奴隸所。”

“我懂了,我傳書一封給二舅,他軍營裏探子多,應當幫得上忙。”

“多謝公主。”

來這套。”

說完正事,崇禾公主挑起眉,擺出一副我看你怎麽狡辯的神,問道:“說說你跟那個小婢是怎麽回事,看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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