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我和你說過很多遍,我和你爸是特殊況,你不能因為這,就覺得所有夫妻都是這樣的。”
“媽,你到底是希我幸福,還是希我結婚?”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我希你結婚,就是希你幸福!你一個生,邊沒個男人,老了怎麽辦?”
“我不需要依靠男人,男人靠得住嗎?萬一我找個像羅建輝一樣的呢?媽,你明明是最知道婚姻不代表幸福的人,可是為什麽,你卻總還是要把我往裏推?”
“我……”舒如這回確實被問住了。
來來回回還是那一句:“我和你爸是特殊況,不是所有男人都和你爸一樣的。”
覺到母親的態度緩和了一些,舒杳也努力克制自己,盡量有理有據地分析。
“媽,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但你能不能也尊重尊重我自己的想法?”
舒如沒有說話,轉在茶幾旁徘徊,像是在思考的話。
突然間,腳步停住。
客廳裏的溫度,好像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電視裏男主甜甜的聲音聽得人心煩,舒如啪一下就關了。
“舒杳。”
音調下沉,喊的是全名。
舒如一般喊小名,幺幺,而一旦喊全名,就是生氣的前兆。
舒杳還沒明白為什麽態度突然又變了,順著的視線往下,就看到了手裏拿著的那白信封——
的辭呈。
舒如眉頭鎖,質問道:“你要辭職?”
舒杳:“是。”
“為什麽?不是剛升職?這怎麽突然又辭職了?”
“我……”舒杳不知如何解釋,“遇到了些不順心的事。”
恰恰這句話,像是點燃了炸彈的導火索,讓舒如之前好不容易下來的怒火,又一瞬間發。
把辭呈“啪”一聲扔在地上。
“你到底能不能讓我省省心?!好不容易談個,不就分手!好不容易找個工作,不就離職!”
“你告訴我你以後準備幹什麽,啊?這麽大個人了,不結婚,沒工作,你知不知道這要是傳出去,外面的人會怎麽說你?!婚姻和工作,你起碼得有一樣讓我省心吧?!”
舒如其實是子,連大聲說話都,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生氣。
舒杳也忍不住提高了語調:“我為什麽要管別人怎麽看我?我認識他們嗎?”
“你!”舒如氣得臉通紅,雙眸染上淚。
擡手一抹,失轉,語氣哽咽:“我真是管不了你了!一個人把你拉扯到這麽大,還以為可以福了,結果你就是這麽氣我。”
舒杳覺渾的力氣都像被幹了,不擅長吵架,更不想和母親吵架。
每到這種時候,就只能選擇沉默。
直到母親消氣,再當一切沒有發生,恢複到表面的平靜。
可那些矛盾,從未被消解,一直積在心頭,等待著下一次強度更大的炸。
一種無力將重重包裹。
靠在牆壁上,垂著腦袋,眼前發黑,就像是溺水的人,已經喪失了所有的求生。
“叮~”
一株浮木,將托了起來。
舒杳的思緒清明了幾分。
手機的事,因為這一吵,已經幾乎被忘,以為是趙恬恬提前回來了,舒杳轉去開門。
然而門外的影,卻讓渾一涼。
沉野穿著一件黑衛,帽子把額前的碎發下,有幾縷抵在了眼皮上,肩膀和手臂上的水珠,不顯狼狽,卻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野。
舒杳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後傳來一道驚訝的詢問:“你怎麽來了?不是已經和幺幺分手了嗎?”
對上他詫異的目,舒杳絕地閉了下眼。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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