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什麼項鏈啊?”
郭金彪許久都不回軍屬大院了,自然不知道里面的況,聽到蔣淑芬說,王玉霞脖子上戴著項鏈,他也是萬分的震驚。
“這都沒跟你說啊?全軍屬大院的人可都看到了,那大項鏈真的要晃瞎我們的眼。
咱們在軍屬大院住了這麼多年了,鄰里鄰居的彼此都了解,都知道你家媳婦兒是最樸素老實的,平日里見了面也不說話,眼里只有活。
現在突然打扮了,真像變了個人似的,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這才發現你媳婦兒,這一捯飭起來長得還真是漂亮。
原來往軍屬大院走一圈都沒人關注,現在那可是除了任容崢之外,整個軍屬大院的焦點,哪個男人不得回頭看一眼啊?”
蔣淑芬故意挑這些刺激的字眼說著,聽完之后郭金彪還是萬分不敢相信。
“團長太太,你說的是我家媳婦兒嗎?我家玉霞可是出了名的樸素會過,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怎麼可能戴上什麼大項鏈了?”
“就因為反差太大,所以我們才不敢相信啊,老郭,真不是我多管閑事,看到你媳婦兒變化那麼大,也是真替你擔心啊。
任容崢搬進軍屬大院也有些日子了,搬進來之后那一個鬧騰,仗著自己是廠長的閨,一進來就跟我們打架,現在又要創業賣服。
就相中你媳婦手藝好了,死皮賴臉的拉攏,你媳婦好說話呀,分分鐘就上當了,這才跟在一起幾天,你媳婦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你要是再不管,讓你媳婦兒跟任容崢繼續玩在一起,那后果都不敢想。”
郭金彪越聽就越覺得嚇人,任容崢先是被江臨海退了婚,之后又被戰北欽娶了去。
當時戰北欽和任容崢結婚的時候,也是在軍區各發過喜糖的,他當然是見過任容崢,第一印象就是長得特漂亮,看著也賢惠的。
“那個任容崢看著不是好的?竟是這種人?”
“哎喲,要不說老郭你是個老實人,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看見一兩次,哪能看出好壞?
對這個任容崢,你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不是在軍屬大院鬧騰,我可是聽說都跟娘家人鬧翻了。
你說連親爹都不要的人,能好?任容崢一肚子壞水,就瞅準了你媳婦老實,說是拉攏一起做生意,誰知道打的什麼壞主意?
咱們都農村來的,又沒一點心眼,任容崢廠長千金出,又讀過書,要是算計起人來,那咱仨加起來也不是對手啊。”
“行了,團長夫人您甭說了,等我忙完了,今晚上我就回家看看去。”
“是,你可得趕回家看看,現在趕讓你媳婦兒跟任容崢斷絕來往,現在還來得及,要不然可真就晚了。”
“是,是。”
郭金彪就是一筋,看著是特老實的人,但是典型的沒文化,大男子主義重,在外沉默寡言的干活,在家就坐上桌裝大爺。
“老郭。”蔣淑芬聽到郭金彪今晚上要回家,臨走之前還是不放心的叮囑,“我也真是好心才跟你說這些,是真的擔心你媳婦跟任容崢學壞了。
但任容崢那人野,上次被打了那一次我也不敢惹,所以今天這話,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跟你說的。”
“你放心吧,團長太太,我不會說的,也真是謝謝了。”
“不客氣,不客氣,咱們這麼多年鄰居了,你又跟來福這麼多年戰友,那我能幫的我肯定得幫。
來福天天回家,我也不敢做啥,雖然這軍區離軍屬大院近,但你天天在軍區,也不知道那邊啥況,這人一俏那就……
哎呀,你看我這張,我在胡說什麼?你媳婦不是那種人,你別想啊,只要讓別跟任容崢在一起就沒事兒了,那你忙,我走了啊,今天的事你可千萬別說啊。”
蔣淑芬又叮囑了一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張來福果然是在訓練場,吃完飯之后他是想在這里走走,等天完全黑下來再回家的,沒想到……
看到蔣淑芬來了,還是一瘸一拐的,他便快步走過去,沉著臉問:“你怎麼來軍區了?”
“你這個點了還不回家,我不得回來看看?”
“到回的時候我自然就回了,軍區重地,你個人家別沒事往這里跑。”張來福生怕再嘮叨,便看著的腳問,“你的腳這是又怎麼了?”
“被任容崢克的,好好走著路崴了一腳。”
“你自己把腳給崴了,關人家任容崢什麼事?”
“都說了克我,自從搬進軍屬大院之后,我哪天不倒霉?就是我的克星。”
聽到這話張來福眉頭鎖的老,這訓練場上還有很多的士兵在跑,他也是怕被旁人聽到。
“行了行了,趕閉吧,以后別再來軍區了啊。”
張來福拉過蔣淑芬的手臂就扶著往軍區外面走,走出了軍區之后,蔣淑芬才小聲的問道:
“軍屬大院里的人都說戰北欽要提干了,是真的不?他一個坐椅的要把他提啥?”
“這是軍區的事,你一個人在家做好家務,管好孩子就行了,這事你別問。”
“這是軍區的事兒,但這事關我們家啊,戰北欽要是真提了,任容崢尾還不得翹上天去?我想了,軍區要是真把戰北欽給提干了,我就去舉報,我就去上訪!”
“你去舉報?你去上訪?”
張來福聽到這話,下都要驚掉了,立馬停下腳步,看著蔣淑芬質問。
“是啊,我就去上訪,咱不是瞧不起殘疾人,但有一說一,他這個坐椅的上不了戰場。
軍區里除了他都是四肢健全的,這麼多人不提,偏偏提他這個殘疾人,這就不公平,這部隊上的事不公平,還不能讓我們老百姓說了?他要是真提了,我就去上……”
“你可趕閉!”張來福特別煩躁地直接去捂上了蔣淑芬的,然后拽著大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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