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抱著的手臂了一分,溫欣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還在祂懷里,臉頰微紅,剛想讓祂先放下,但祂的影一閃,直接就帶著進了宮殿中。
他們落在一水榭閣樓中,過窗戶,是紛飛的桃花林。
溫欣發現這個地方跟的桃花神域不能說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若非神域連接著主神的識海,都要以為是回到自己的道場了。
溫欣很是詫異,“這里……”
剛想問什麼,腦海中忽然浮現起了往日的記憶。
有的幾次來到第九重天,有一次祂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喜不喜歡這里?
溫欣那時候對祂沒什麼耐心,隨即敷衍了幾句,還說了什麼“您的神域不需要我來喜歡,再好也到底不是我自己的家”這樣刺心的話語。
現在想起來,溫欣心里一陣陣愧疚和心酸,也不知道祂那時候的心里有多難,更不知道祂是用什麼樣的心來布置這片桃林水榭的。
越是看著這個一比一復制神域的地方,越是揪心得厲害,怎麼也想不懂自己當初怎麼能對祂如此絕無?
更不明白,都對祂那麼壞,為什麼祂還要待如此好?
這樣的付出不難嗎?不累嗎?
“怎麼了?”
秦嶽見著外面,眸晃得厲害,祂神微,只怕弄巧拙,引得愈發不喜,再次轉離開祂。
溫欣從祂懷里下來,走到窗邊,秦嶽看著空的雙手,眸越發黯淡了。
祂如影子一般安靜地站在后,緩聲開口:“如果你不喜歡……”
“我沒有不喜歡。”
溫欣忽然轉頭去看祂,臉上明艷的笑容祂微微一怔。
杏眸盈盈如水,秋波清漾,嗓音很甜,開心和喜悅都不掩飾,“這里是你親自布置的嗎?”
秦嶽攏在袖子里的手收,輕輕頷首,“是。”
溫欣眸細細打量著屋子里的擺設,連窗邊的一盆蘭花都與的神域無異。
如果是從前,確實會不高興,覺得祂在監視窺探,或是在敲打,讓明白自己逃不過祂這個九天之主的手掌心。
但如今,明白了祂的心,自然也就看懂了祂只不過是在小心翼翼地討好,盼著能有一點點喜歡而已。
溫欣心里微,白皙的手指輕輕撥了一下蘭花的葉子,“謝謝你,尊……秦嶽。”
還有……抱歉,到現在才懂,讓祂等了那麼久那麼久。
秦嶽瞳孔微,忍不住向靠近了一步,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眸幽深專注地凝視著。
溫欣察覺到祂的踟躕,眉眼一彎,主去握住祂的手,發現堂堂諸神至尊,竟然手心發涼還出了一點汗。
愣了一下,有點想笑,但更多的是心酸容。
沒法想象祂從前的有多忍苦,也有點埋怨自己曾經怎麼就這麼軸呢?
那點破事糾結計較那麼多年做什麼?
也是以往的溫欣并不相信,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九重天尊上會對傾心相待。
總以為,祂對只不過是不甘心,是占有,是高位統治者對待一只反骨的寵想要馴服。
可哪個統治者會為了寵連神魂都自愿碎掉的?
諸神中人無數,祂想要什麼沒有呢?
哪里值得祂這樣癡心?
這麼想著,溫欣也輕聲問出口。
“秦嶽,你明知道我進小時空,最多也就是點苦楚磨難,死不了的,你怎麼就非要碎自己的神魂跟著我呢?”
神魂碎裂的痛楚最是清楚不過了。
“你就不疼嗎?”
“不疼。”
秦嶽反握住的荑,聲音和。
比起,任何疼痛都不過如此。
溫欣心臟再次,忽然明白或許真正帶給疼痛的只有。
“我會回來的啊,你其實可以在大世界等我就好了。”
“不!”
秦嶽語氣堅定,祂不可能丟下不管,在大世界中冷眼旁觀在小時空中苦。
何況,如果祂不去,怎麼能讓諸神投鼠忌?
在小時空中勢必會更加危機重重。
溫欣也知道自己的仇人不,還一個個都不是善茬,沒有祂的相護,怕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找回自己所有的魂魄碎片,有的是苦頭吃。
只是,輕嘆,“你知道我的本事,他們最多也就只能做點小作,傷不了我的本,反倒是你……”
溫欣有點擔心地看向祂,“你神魂沒事吧?”
神最重要的就是魂魄了,魂魄傷一向是最痛苦最難治愈的,更別說是神魂一整個都碎了。
秦嶽如點漆的眸越來越明亮和了,“我沒事,你別擔心。”
溫欣不太相信,只能用自己的神識探查祂的神魂況。
但隨即,就是一愣。
神魂和識海是所有修者最薄弱最忌諱的存在,哪兒能容許其他人胡窺探,尤其是修為地位越高的神明。
溫欣這行為放在以前,會覺得自己絕對是在作死,肯定會惹怒這位九重天尊上,還有可能要被重傷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的神識及祂神魂的時候,就像是回自己的家,大門敞開,隨意作為。
要不是發現識海景象不同,溫欣都要以為的神識是回自己的識海的。
祂究竟是有多相信,對有多不設防?
知不知道如果有歹心,祂會付出什麼慘重的代價?
溫欣有心想要訓斥祂幾句,但耳邊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心口像是有只小鹿在撞,甜得暈乎乎的。
什麼的,真是太令人著迷了。
特別是心儀的那個人待如珠似寶的時候。
不過很快,溫欣就如同電一般收回自己的神識,俏臉嫣紅似。
震驚地看著眼前孤冷矜貴、傲視眾生的諸神至尊……祂整日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
為什麼祂的識海里全是……全是,還有那般恥的畫面?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溫欣都不可能相信祂會那般、那般……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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