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脊背微涼,這就是人世界所謂的小教訓?
這特麼沒死就是小教訓是吧?
不過人的忍耐力和生命力也是夠厲害的,這個樣子虎妹居然都還沒疼暈過去,或是失多了直接狗帶的。
白大虎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小弟們拔掉虎妹的舌頭有什麼問題,甚至還很贊賞。
小弟們辦得好,明天加餐。
這個白癡,一次次對神使惡語相向,他早就想拔掉的舌頭了。
白大虎如同禍國殃民的妖妃跟前那邪惡兇狠的大太監,諂地湊到神使大人的面前,惻惻地獻讒言。
“神使,白癡就是個妖邪,您看,是不是要現在就把給燒死在神廟前,好暫時平息神的怒火。”
溫欣慢吞吞地看了白大虎一眼,發現這家伙很有當惡犬的潛力,提議甚讓……心呢!
不過,“不過是妖邪的爪牙,燒了也沒什麼用。”
白大虎立刻轉個彎,毫無原則地吹捧,“神使您說得對。”
溫欣:“……”
溫欣意味深長地說:“雌本就珍貴,隨意死到底是浪費了,神想必更希留下為白虎部落做點有用的事。”
白大虎也是個腦子靈活的,聞弦知雅意,瞬間就明白了溫欣的話,萬分崇拜地仰著,“神使說的對,神使英明,神使不愧是神派來拯救我們白虎部落的使者。”
被彩虹屁糊一臉的溫欣面無表,神風范拿得穩穩的。
虎妹也難得聰明一回,明白了他們要怎麼置自己,眼里滿是驚懼,更加劇烈地掙扎。
他們不能這麼對,是白虎部落首領的妹妹,是這里尊貴的公主,他們怎麼敢?
白大虎輕蔑又嫌惡地瞥了一眼,揮揮手,讓小弟們把拖下去關好。
一個蠢貨,真當自己是蔥,以前如果不是看在白炎的面子上,誰會把這個白癡當一回事?
明天他再想想要把虎妹賣到哪個部落的好?
記得不部落的雄人都很喜歡吧?
即便虎妹有可能是妖邪,還沒了舌頭,但在雌是珍稀品的大荒山里,永遠不怕沒人要。
只不過,淪為易品買賣的雌在部落里可就沒什麼好待遇了,如同一個玩,誰都能玩,誰都能踩。
虎妹被拖走的時候,雙手還瘋狂地抓著地,即便淋淋也繼續掙扎著,眼里全是恐懼和恨意。
但現在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就像上輩子的“溫欣”,一直在反抗,求著他們放過,比起當神,能幫助部落過更好的生活,只求一條活路。
但白炎和虎妹給了嗎?
沒有!
他們將的人連同尊嚴踩了個稀爛,一次又一次將推無底深淵。
甚至害死這世上唯一待好的人……怎麼能不恨呢?
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溫欣看都沒多再看虎妹一眼。
白大虎說要親自帶人去追白炎,但被溫欣給阻止了。
外面都是深山老林,夜晚危機四伏,他們就這麼跑出去,是想去給林子里的野送宵夜嗎?
即便人也能變猛,但雙拳難敵四的道理懂不懂?
白大虎如今是溫欣手下最好使的小弟,也不愿意他就這麼去送死,那樣又要費功夫去找一個打手……麻煩,就好麻煩。
白大虎卻憂心忡忡,“神使,如果不殺了白炎,神降罪下來怎麼辦?”
“神沒那麼閑,”溫欣看他一眼,笑意淡淡,“何況沒了白虎部落首領的份,白炎能什麼氣候?”
白大虎眼神亮了亮,“您說的對。”
“你只需做好你的首領就行。”
溫欣抬腳離開神廟,青隨風飄,劃過他的面前,清清冷冷的香氣令人神恍惚一瞬。
白大虎不敢去窺探神使的風華,恭敬至極地低頭應是,隨后拿出首領的威嚴強勢,命令人們各自回去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說。
……
大雨過后的山林里,水坑遍地,冷,樹影幢幢,深的黑暗和寂靜輕易就放大了人的恐懼和怨恨。
白炎快速地奔跑在山林中,時不時就往后看一眼,像是在怕誰追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慌張下不小心踩到了沼澤地,差點整個人都陷了進去。
等白炎終于擺了沼澤地,滿都是污泥,狼狽不堪。
他自出生起就被指定為白虎部落的下任首領,圍繞在他邊的只有贊、追捧和風,何時這麼倉惶窘迫過,猶如喪家之犬。
白炎扶著樹干氣,面兇狠,眼里滿是兇和恨意。
白大虎!
溫欣!
他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恨恨地一拳砸在樹上。
“你怎麼不用頭去撞呢?啊,抱歉,樹多無辜啊,那邊有塊大石頭,正適合你。”
笑意泠泠,宛若清脆鶯啼的子聲音忽然出現在山林間,明明優聽,卻白炎全都在一瞬間繃得如同石頭。
他猛地轉頭,只見自己后不遠的大樹上,穿著白的手里提著一盞的宮燈,悠然地坐在上面,猶如一懸掛在樹梢。
白炎自然不認識宮燈是什麼,但不妨礙他知道,眼前這一幕很,圣潔空靈。
但他在驚艷過后卻是濃濃的警惕和不安。
白炎咽了咽口水,五指抓著樹干,“溫、溫欣,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下意識往后看去,就怕白大虎帶人來追殺他。
他也知道如果被抓回部落,他不會有命在。
溫欣仿佛沒看到他的張不安,微微一笑,帶著悲憫人間的神,“我為神使,怎麼能放任一個妖邪到跑呢?”
聽到“妖邪”兩個字,白炎臉都扭曲了,怒吼一聲:“你明知道我不是妖邪。”
溫欣一本正經地扯著神的旗幟胡說八道,“但白虎神說你是呢。”
白炎也不是傻子,指著,“明明就是你在搞鬼。”
溫欣:“哦?你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是污蔑,在這種莽荒時代,是要被打死的。
小金:“……”這是誰制定的規則,它怎麼不知道?
白炎也不知道,但不妨礙他暴跳如雷,“為什麼?溫欣,我哪兒得罪你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溫欣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又氣死人不償命地說:“我開心呀。”
“你!”
“白炎,做人心里得有點數才好……抱歉,我忘了,你也不是人。”
白炎聽不懂話里的意思,但大概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他深吸一口氣,忍著恨意和怒火,“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好說。”
溫欣輕笑一聲,那笑容真的很,清麗俗,是即便春日里百花盛放的景都比不過的。
然而,白炎心里卻冒著寒意,整個人張到了極點。
明明眼前的雌看似弱,但帶給他的危機卻比大荒山里最兇殘的猛還更可怕。
白炎覺得自己應該快點跑,否則一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可惜,沒等他的做出反應,不好預就真了。
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紅繩將他直接給捆住,而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溫欣,你要干什麼?放開我!”
溫欣提著燈,從樹上翩然似仙地飛下來,白的鞋子踩著的地面,步步生蓮。
但白炎是一點心猿意馬都不敢有,只覺得如索命厲鬼,恐怖至極。
他蹭著地面不停地往后退,只想離遠一點,再遠一點。
一子出現在溫欣的手上,嗓音和地呢喃,“我要干什麼啊?”
“很快你就知道了。”
“啊!”
白炎發出了凄厲的慘聲,驚得在山林里棲息的鳥兒都撲騰地飛了出來。
他的右腳膝蓋竟然被溫欣生生地給砸碎了。
“啊!”
又是一聲慘聲,這次白炎的右手斷了。
溫欣掉了子,如同一個弱漂亮的仙子,干凈得沒有半點攻擊,前提是忽略剛剛的狠勁。
“噓,小聲點,你吵到大家睡覺了,還是你想要引來野吃掉你?”
白炎蜷在地上,劇痛讓他白眼直翻,那張野英俊的臉現在只剩下扭曲和丑陋。
“你、你才是妖邪!”
他恐懼痛苦地嘶吼。
溫欣笑道:“如果我是妖邪,我現在就應該剝了你的皮,砸碎你全的骨頭,一寸寸把你碾灰燼,踩進污泥里。”
就如前世他對的魂魄碎片一樣。
白炎驚駭地瞪圓眼睛,全都在哆嗦,“為什麼?為什麼?”
溫欣當然不會給他解釋,浪費口舌罷了。
只淡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接下來,努力活下去吧。”
話落,溫欣提著宮燈轉就走,將白炎如同垃圾一樣丟棄在原地。
而被逐出部落,現在又殘疾到沒了戰斗力的白炎以后在這原始莽荒的世里要怎麼活呢?
溫欣表示很期待。
要真的是男主氣運那麼好,白炎到這種地步,還能活得好好的,那也沒什麼大礙,再廢了他另外的一只手和腳就是了。
倒要看看全廢了的男主還能怎麼威風?
世沒有任何娛樂節目,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是不是?
慢慢玩!
白炎看著越走越遠的影,完好的那只手抓著地面,都是,忍不住嘶吼著的名字,除了絕和恨意,還有濃濃的不甘心。
明明本該是他手里一只任他圓扁的寵……可為什麼最后被踩到地上的會是他?
不該這樣的!
而不管是溫欣,還是白炎都不知道,這出好戲被藏在山林深黑暗里的一道高大修長的影全給收眼里。
綠豎瞳在影中若若現,冰冷無機質,也人頭皮發麻。
這時候,天穹上的烏云散去,出如圓盤的皎月。
月華灑落,驅散山里中的森,也暴了那道神影。
黑曳地的羽沾染上月,瑩亮,又帶著野蠻兇狠的攝人冷意。
它的主人緩緩抬起頭,如流泉的黑發披肩,棱角分明、廓完的容一半暴在月下,一半在影中,猶如那深淵魔神,到極致,也令人恐懼到了極致。
嘶嘶……
一條比年雄人型還壯碩的巨大青蛇游了過來,恭敬地盤在神的黑羽人腳下。
“主人,那是白虎部落的首領白炎?”
巨蛇口吐人言,還是個年輕雄的聲音。
黑羽人沒開口,只一雙綠豎瞳冰冷幽深、暗流洶涌。
巨蛇沒得到主人的回答也不氣餒,繼續嘮叨,半點都不像是森恐怖的冷猛。
“剛那個雌是誰?真的好漂亮,跟傳說中的神一樣……但是也好兇哦。”
居然兩子就把白虎部落的首領給砸殘廢,嘖嘖嘖,蛇蛇害怕。
黑羽人忽然淡淡開口,聲線低沉清冷,“去驅趕幾只野過來……算了。”
巨蛇:“???”
所以,主人您到底要做啥呢?
黑羽人并沒給他解釋的意思,幽深的豎瞳深深地看了離開的方向一眼,就踩著巨蛇,“走吧。”
巨蛇雖然滿頭霧,但很聽話地載著主人歡樂地游走,半點都不知道自己即將有個主人的事。
溫欣也不知道剛剛就跟魂魄碎片的愿目標人肩而過。
至于廢掉的白炎,誰還管他去死呢?
……
溫欣就這麼為白虎部落最尊貴的神使,整個部落上下皆對恭敬信仰無比,說一,沒人敢說二。
其中最盲目崇拜的當屬于白虎部落的新任首領白大虎,有這麼一個狂熱信徒頭頭,其他人怎麼可能還敢對溫欣有任何的質疑?
在溫欣的示意指導下,人們很快就修繕好了神廟,還用竹子和木頭在旁邊給搭建了一間屋子。
神使住在神廟旁邊,隨時聆聽神諭這有什麼問題?
神使尊貴不凡,住的地方跟他們不同這又有什麼問題?
反正不管溫欣做什麼,人們都覺得合理,非常合理,簡直完。
溫欣住在寬敞的木屋里,著原始社會的悠哉生活,見人們半點模仿建造木屋改善生活環境的意思都沒有,便疑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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