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碎片的愿是想要溫欣好好保護他,助他為大荒山唯一的王,還有,殺了白炎他們。
說起來,白炎這幾個所謂的男主無論在實力還是城府上,都遠遠不如騰蛇首領。
可偏偏這幾個辣玩意兒每次都能死里逃生,騰蛇首領每每想要斬草除的時候總會冒出各種意外來……
魂魄碎片前世很是懊惱他們的好運,但溫欣卻明白,他們是男主,負氣運。
又因為特殊世界的弱男強,魂魄碎片在武力上永遠對付不了他們,任何時候都被他們制著,導致了他們可以繼續在上汲取氣運,所以每次才能逢兇化吉。
嘖,溫欣又想罵那個辣的智障天道劇了。
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外面已經完全天黑了。
山里黑黢黢的,手不見五指,溫欣指使小金把火點上。
跳躍的火映照在白皙無瑕的側臉上,清冷又肅殺,像是個隨時會出去殺個來回的魔。
小金哆嗦了一下,主人心好差,還是茍著點的好,免得被主人拿去當出氣筒。
這年頭,打工蝶真的好難。
“你說,我現在去屠了整個白虎部落,把白炎和白癡切一片片的如何?”
溫欣手指漫不經心地著皮,幽幽的語氣像是在問小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那鋪天蓋地的戾氣……
小金默默抱住自己的翅膀,諂道:“主人喜歡如何就如何,不過就是一群沒開化的愚蠢人罷了。”
溫欣紅微勾,“是啊,憑什麼他們可以那樣折磨‘溫欣’呢?”
真要說弱強食,那現在去殺了他們不也是弱強食嗎?
有什麼問題呢?
總不能話都是由他們說了算吧?
雙標不可取的呢!
小金咽了咽口水,狗地表示永遠支持主人。
但須臾,溫欣閉了閉眼,有氣無力地輕嘆一聲,“可我只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弱,怎麼殺那麼多強壯的人啊?太為難我了。”
的眸忽然就落在圍著繞圈圈的金蝴蝶。
小金:“……”
小金:“!!!”
不、不會是要它去吧?
這是人干的事?
主人,您不想為難自己,就要為難我了嗎?
何況,您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手無縛之力的?
問過白天被打的小虎娘和白癡虎妹了嗎?
溫欣笑得溫溫的,“我那是沒辦法之下的自衛呢,還有,小金,你不是常說可以幫我做任何事的嗎?這點小事就推,你以前一直都在驢我?”
被一套PUA理論攻擊的小金差點一個鏟跪了下去:主人,求放過啊!
悄無聲息屠殺整個人部落它真的不行,要不讓狗比繩去吧,這業務它悉。
紅繩:“……”
溫欣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一掌就把小金給呼到山壁上去,“沒用。”
屠個人部落都不會,要它何用?
小金掛著兩面條淚,苦地從山壁上落下來,差點哭淚人。
主人您什麼時候還學了京劇變臉呢?
不過,打完小金,溫欣心里頭的憋悶消散了許多。
最后,也沒真去屠殺整個白虎部落,不是心慈手,而是他們不配臟了手。
再者,前世跟隨虎妹一起欺辱的人不無辜,但冷眼旁觀和明哲保的,也罪不至死。
畢竟,溫欣最是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人是天生有義務去幫助一個不認識的人。
幫是分,不幫也在理之中。
但故意折辱的那些個辣就另當別論了。
何況,現在就直接殺了白炎和虎妹,多不好玩。
他們不是貪得無厭嗎?
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地位嗎?
不讓他們先一無所有、生不如死,就讓他們去死,多虧啊。
再說了,他們能用自己的權力地位讓別人折辱,為何不能反過來以彼之道還施彼呢?
溫欣支著下,眸明明滅滅,微微上翹的紅,如初晨綻放的玫瑰花,嫵中又有種晶瑩剔的純潔,人而不自知。
這一看就是在憋什麼壞點子……很明顯,如此不要命的想法自然是某蝴蝶又在作死邊緣蹦跶了。
幸好溫欣現在也沒空搭理它。
想到白日的時候,虎妹說的,三日后,騰蛇部落會換新首領的事。
前世,魂魄碎片被白炎囚在山里折磨,對這事毫無印象。
而那位騰蛇首領第一次出現在人前,是在三個月后,在大雨傾盆中,披黑羽的他踏著雨,手持青銅劍,毫無敬畏之心地轟開神廟的大門,肆意屠殺著幾個部落的雄人。
當時的魂魄碎片,也曾一度以為他不是原始部落的人,跟一樣是穿越者。
因為羽和青銅劍都不應該出現這個原始人世界里才對。
后來,才知道,他是從大荒山背后魔窟里爬出來的,曾經被騰蛇部落丟棄的人。
那個地方神恐怖,存在什麼東西從來就沒人知道。
青銅劍是他在那個地方找到的武,羽是他屠殺了整個黑鷹部落,將他們上最好看的羽拔下來而編織的勝利品。
那些年,他們是最好的同伴、朋友,他告訴過,關于他的盛世。
他的生父黑鷹部落的首領,可那渣渣不僅拋棄他的母親,還設計讓他為不祥妖邪,害他與生母都被趕出了部落駐地。
但那渣滓依然不肯放過他們,不僅派人殺了他的母親,還讓一群黑鷹去吃了他母親的。
如果不是他跳下大荒山背后,怕也早就死無全尸了。
為何黑鷹部落要如此殘害他們母子,他譏諷地說,沒有原因,單純就是因為黑鷹首領覺得好玩。
這個原始莽荒的世界,很多人就是天生的心理扭曲,邪惡得令人發指。
但不說原始社會本就沒有法律道德,就說人原就是有著野統,絕大部分都是不開化的,能期盼他們懂什麼人呢?
溫欣微微垂眸,按照時間點,他現在已經對黑鷹部落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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