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集團辦公室,寧南雪放下手中的鋼筆,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陳書,你去準備一個果籃。”抬眼,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陳書,語氣平淡。
“要最新鮮的水果,品相要好。”寧南雪補充道,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另外,在果籃底部,放一份‘特別’的禮。”
陳書微微一愣,隨即立刻明白過來,寧南雪所說的“特別”禮,絕非尋常。
他低聲音,謹慎地問道:“寧總,您指的是……?”
寧南雪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冰冷的芒:“徐之茹的‘抑郁癥’,不是演得很真嗎?是時候讓‘病’得更‘重’一些了。”
陳書瞬間了然,寧南雪這是要揭穿徐之茹的謊言,讓傅沉看清的真面目。
他立刻應道:“是,寧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準備,保證把這份‘禮’,完好無損地送到傅沉手中。”
“記住,要蔽,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寧南雪再次叮囑道,語氣嚴肅。
“寧總放心,我做事,您放心。”陳書保證道,轉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醫院,VIP病房。
陳書提著一個包裝的果籃,禮貌地敲了敲門。
“請進。”傅沉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帶著一疲憊。
陳書推門而,看到傅沉正半靠在病床上,臉雖然比之前好了些,但依舊著一病態的蒼白。
徐之茹坐在床邊,正溫地給傅沉削著蘋果,看到陳書進來,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陳書,你怎麼來了?”徐之茹故作驚訝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客套,“是公司有什麼事嗎?”
陳書笑了笑,將手中的果籃遞了過去,語氣恭敬:“徐小姐,這是寧董事長特意讓我送來的,說是給傅總補補。”
“寧董事長?”徐之茹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眼神中閃過一慌和警惕。
接過果籃,放在床頭柜上,強笑著說道:“寧董事長真是太客氣了,其實傅沉的已經好多了,不需要這些。”
“陳書,公司事務繁忙,您就不用特意跑一趟了。”徐之茹語氣委婉,話里話外都在暗示陳書可以離開了。
陳書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寧董事長還特意囑咐我,讓我親手把果籃給傅總,說是里面有份‘驚喜’要給傅總。”
“驚喜?”徐之茹的心中咯噔一下,一不祥的預涌上心頭。
下意識地看向果籃,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懷疑。
傅母原本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寧南雪”三個字,猛地睜開眼睛,眼中充滿了厭惡和憤怒。
“寧南雪送的東西?誰稀罕!”傅母冷哼一聲,作勢就要起將果籃扔出去,“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傅沉卻出人意料地制止了傅母的舉。
“媽,別這樣。”傅沉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不耐煩,“人家送東西來,也是一片好意。”
他看向陳書,示意他將果籃拿過來。
陳書將果籃遞給傅沉,然后便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傅沉接過果籃,貌似漫不經心地翻著上面的水果。
其實,他對這份禮十分在意,寧南雪這是打算跟自己求和,所以才送禮來?
突然,他的手指到了紙張的手。
傅沉的作一頓,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撥開上面的水果,出了果籃底部的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傅沉的眉頭地皺了起來,他拿起文件袋,迅速拆開。
文件袋里,裝著幾張紙,上面赫然寫著“抑郁癥診斷證明”、“虛假病報告”等字眼。
傅沉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這……這是什麼?!”傅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難以置信。
徐之茹看到文件袋的那一刻,臉瞬間變得慘白。
“傅沉……你聽我解釋……”徐之茹慌地想要解釋,卻被傅沉一聲怒吼打斷。
“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傅沉猛地將手中的水果砸向徐之茹,水果散落一地,水四濺。
徐之茹被砸了個正著,狼狽不堪。
“你竟然敢騙我?!”傅沉的聲音,像是從牙里出來的一般,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屈辱,“你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欺騙我!”
傅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愣愣地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徐之茹,又看看一臉怒容的傅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傅母的聲音,帶著一抖。
傅沉沒有理會傅母,他只是死死地盯著徐之茹,眼神中充滿了失和厭惡。
“徐之茹,我真是看錯你了。”傅沉的聲音,冰冷而絕,“我以為你是個善良的人,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
“我……”徐之茹還想說什麼,卻被傅沉打斷。
“你不用再說了。”傅沉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從今天起,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了。”
徐之茹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整個人癱倒在地。
“傅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陳書說道,語氣恭敬。
傅沉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
陳書轉離開了病房,留下了一室的狼藉和絕。
徐之茹絕地哭喊著,聲音嘶啞,帶著無盡的悔恨和不甘:“傅沉,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你啊!我真的你啊!”
徐之茹見傅沉不理自己,又轉頭看向傅母,哭著哀求道:“阿姨,您幫幫我……您幫我勸勸傅沉……我不能沒有他啊……”
傅母看著徐之茹,心中一陣煩躁。
“你別說了!”傅母的聲音,冷漠而無,“你做出這種事,還有什麼臉面求我?”
“阿姨……”徐之茹還想說什麼,卻被傅母打斷。
“你給我滾!”傅母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我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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