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爺子最大的憾,就是沒能找到一個能夠繼承他缽的后代。
兒子兒外孫全都沒有書畫方面的天賦。
要是能有許羨魚這樣一個天賦異稟的孩子,葉老爺子肯定要高興死。
葉謙看著許羨魚,眼神懷念道:“許小姐,其實你長得很像我母親。”
許羨魚:“??”
紀宴安:“??”
“呵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我長得有那麼慈祥嗎?”許羨魚表一言難盡。
葉謙連忙笑著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母親年輕時長得很漂亮,你容貌和有幾分相似。”
要不是葉家從來沒有丟過孩子,葉謙都要懷疑許羨魚是不是他們家流落在外的脈了。
“不會吧?這麼巧?”紀宴安不太相信。
“是真的。”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葉謙拿出手機,翻出拍下的照片。
紀宴安脖子一看,瞬間瞪大了眼,他抬頭看看許羨魚,又看看照片,一拍大。
“小祖宗,還真是有點像,你看。”
見他這麼說,許羨魚也起了點好奇心,湊過去看了一眼。
照片里的人穿著民國時期的服,容貌麗,氣質優雅。
雖然老照片有點糊,但還是能從眉眼中看出和自己的幾分相似。
“的確是有點像。”許羨魚不得不承認。
“我母親去世很多年了,我對的記憶也變得模糊,但是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特別像,讓我有種看到了老人家的覺。”葉謙一臉懷念地看著許羨魚,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母親。
許羨魚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九命,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詭異的眼神看著?
才二十歲,當不起一個四五十歲大叔的媽呀!
不過因為照片的緣故,倒是拉近了許羨魚和葉謙的距離。
葉謙對古代歷史和古典字畫的造詣頗深,跟許羨魚聊得十分愉快,頗有種相見恨晚的覺。
許羨魚也覺得葉謙跟神經病陸家人不太一樣,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不。
于是等葉謙離開的時候,本來不打算多管閑事的,還是拿了一張符給葉謙。
葉謙接過符紙,看著上面用朱砂畫的符咒,一臉古怪道:“這是?”
許羨魚:“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吧,你怨氣纏,命不久矣,這張符可以保你三天平安,三天后如果有需要你可以來找我,當然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也可以把這符扔了,當我沒說。”
葉謙:“……”
他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許羨魚的話。
怨氣纏,命不久矣……對于一個從小接唯主義教育的人來說,實在有點難以接。
他突然記起外甥陸慎獨之前跟自己地說的,他說許羨魚是個妖,會搞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來騙人。
葉謙看著許羨魚清澈的眸子,雖然他不信這些東西,但他能到來自許羨魚的善意。
他將符放進口袋里,跟許羨魚道謝:“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記得要隨攜帶。”許羨魚又提醒了一句。
葉謙:“好的。”
該幫的都幫了,許羨魚也沒什麼好說的,揮揮手送葉謙走了。
葉謙今天和許羨魚聊天流過得非常愉快。
回到家后,他還特意跑去葉老爺子面前將許羨魚大夸特夸了一頓。
葉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這眼高于頂的兒子這麼夸獎一個人,心中也不由對許羨魚升起了幾分好奇。
“這小丫頭真有這麼厲害?”
“當然了,長得像咱媽的人,能不厲害嗎?”葉謙一臉得意。
葉老爺子哼了聲,“那改天把人帶來讓我見見。”
葉謙:“行,我找機會把人請來,你看到就知道我說的沒半句假話了。”
晚上,葉謙洗完澡,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突然記起了什麼,又爬起來,找到自己今天穿的子,從里面翻出許羨魚給的符咒。
既然小姑娘代他要隨攜帶,那他這三天就帶著好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葉謙將符咒疊好,放進睡口袋里,然后重新回到床上躺下睡覺。
到了半夜,葉謙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道哀哀戚戚的哭聲吵醒。
葉謙不悅地睜開眼,這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他房間里鬼哭什麼?
等等,他房間里怎麼會有別人?
葉謙猛地清醒過來,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里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寂靜讓那個哭聲更加清晰起來。
是個人在哭,哭聲在黑夜里顯得格外滲人。
饒是葉謙見慣風浪,此刻也不由得汗直豎,心頭打鼓。
“誰?誰在哭?”
聲頓了一下,隨即幽幽地喚了聲:“葉郎,是我啊……”
這聲葉郎頓時讓葉謙的頭皮一炸,他反手到床頭開關打開燈。
房間瞬間亮了起來,葉謙被燈刺激的瞇起眼,同時看到自己床尾站著一個穿著古裝紅的人。
葉謙被驚得倒了一口涼氣,“你,你是誰?”
子段窈窕,臉上敷著白,畫著古代的妝容,容貌秀麗,可葉謙卻完全沒有欣賞的心。
任誰半夜房間里出現一個陌生的紅人,都淡定不了。
子眼神哀怨地看著葉謙,“葉郎,這麼多年我找得你好苦,你怎麼能忘了我?”
“你找我干什麼?我本就不認識你,不管你是什麼東西,趕從我房間離開!”葉謙著頭皮呵斥。
聽到葉謙的話,子的表瞬間沉下來,秀麗的面容因為憤怒和怨恨而變得扭曲。
“你又忘了我,你竟然又忘了我……你這個無無義的負心漢,我要你償命!”
整個人猛地飛起,雙手化為鬼爪,朝葉謙兇惡地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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