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一位前輩,在書畫修復方面的造詣非常深,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姚英說到對方的時候,語氣十分慨和懷念。
王館長一聽不由微微吃驚,連姚英都要自愧不如的人,那該是什麼級別的大師?
不過姚英都已經年近八十了,的前輩年紀豈不是要比還大?
書畫修復這種細的工作,八九十歲的老人家還能勝任嗎?
“姚老師,您這位前輩高齡?”王館長遲疑地問。
姚英聽到高齡兩個字,忍不住撲哧一笑,“放心,年輕著呢。”
王館長眼中閃過一迷茫,一時不知道姚英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能當姚英前輩的人,年紀怎麼都要比大吧?
姚英這意思肯定是對方老當益壯,依舊可以戰在書畫修復的一線。
王館長想到了合理的解釋,便也放下心來,誠懇道:“那這件事就拜托姚老師您了。”
姚英:“現在我還不能打包票,我這位前輩常年居深山,能不能請到還不好說,但是只要愿意接下這件事,就一定能將這幅飛天圖修復到最完的狀態。”
見姚英對對方的能力如此贊賞,王館長心中也不由升起了期待。
“沒關系,您愿意幫我這個忙就已經很激了,若是這位前輩愿意出山,我會盡力為他爭取到最高的酬勞。”王館長承諾道。
姚英:“酬勞這些都不是問題,主要看有沒有空,等我問過再聯系你。”
王館長站起,拿起裝飛天圖的匣子,“好,那我就先不打擾姚老師了,我回去等您的消息。”
姚英頷首,轉頭對孫子道:“宴安,去送一送王館長。”
“是。”
紀宴安將王館長送出門,然后回到姚英的書房。
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您說的那位前輩,是不是小祖宗?”
姚英含笑點頭,“沒錯,就是小祖宗,當今世上能完修復這幅飛天圖的人,恐怕也只有了。”
“那您快給小祖宗打電話請出山吧,我想見老人家很久了。”紀宴安催促道。
紀宴安九歲開始跟在姚英邊學習書畫修復,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位小祖宗的事跡。
據說這位小祖宗乃是書畫修復方面的天才,才十幾歲就修復了不絕世珍品。
其中就有宋代書畫大家崔景的《丘嶺霜華圖》,這幅圖因為年代久遠,幾經世,損非常嚴重,所有古畫修復師束手無策,連他都沒把握修復。
后來把畫送去給小祖宗,經過的修復后,這幅畫在五年前的京都拍賣中拍出了2.6億的天價,震驚文壇。
紀宴安從小就把小祖宗當偶像一樣崇拜,可惜卻一直無緣得見。
如今有希請出山,他自然期待不已。
看著自家孫子急切的樣子,姚英忍不住好笑,同時也有些慨:“說起來我也有好幾年沒見過小祖宗了。”
上次見面,還是小祖宗將修復好的《丘嶺霜華圖》給自己的時候。
那時候小祖宗還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呢。
可那一靈秀,卻是誰都無法比擬的。
就像夙星老祖宗,見過的人,不管過多久,都不會忘記對的記憶。
而小祖宗是唯一得到夙星老祖宗真傳之人。
“,您就別慨了,趕打電話吧!”紀宴安拿起桌上的手機遞給。
“好。”姚英無奈地白了孫子一眼,接過手機,找出小祖宗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別墅這邊,許羨魚正在房間里畫符,手機放在外面臥室。
聽到手機響了,許羨魚轉頭對外面喊了聲。
“空空,把我手機拿過來。”
很快,小馬嘍就抱著手機跑了進來。
許羨魚從它手中拿過手機,拍了拍它的小腦袋,“謝啦,去玩吧。”
空空吱吱了兩聲,轉跳下桌走了。
許羨魚低頭看了眼手機來電顯示,發現是姚英,有些意外。
放下朱砂筆,接聽電話。
“喂,阿英。”
姚英聽到許羨魚的聲音,頓時喜悅道:“小祖宗,好久沒聯系您了,您最近過得還好嗎?”
“好的,你呢?怎麼樣?”許羨魚關心道。
姚英,“我還好,就是上了年紀,眼睛和手都不太行了,不過也沒什麼,畢竟我都快八十了,也到了退休頤養天年的時候了。”
這是書畫修復師的職業病,許羨魚自然清楚,“嚴重嗎?要不要我給你施幾針,我現在在S市,離你那邊不遠。”
“小祖宗您下山了?”姚英驚訝道。
許羨魚:“嗯,已經下山一段時間了,師父代了些事給我辦。”
“您下山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都沒去拜見您,實在失禮。”姚英語氣充滿自責,“您在S市哪里?我馬上就帶孫子過去。”
許羨魚便報了別墅的地址。
“好,小祖宗, 我現在就買機票趕過去。”姚英立即道。
許羨魚:“不著急,我暫時不會回云澤山。”
雖然許羨魚這麼說,但是姚英卻是不敢怠慢。
一掛電話,就馬上讓紀宴安去買機票,自己則是去準備給許羨魚的禮。
等祖孫倆飛到S市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姚英不好晚上去打擾,又給許羨魚打了電話,說好第二天再上門。
翌日一早,姚英就帶著紀宴安出了門。
坐車來到霍家別墅所在的別墅區。
因為周管家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他們順利通過門。
許羨魚看到被傭人領進客廳的姚英和紀宴安,笑意道:“阿英,好久不見。”
“小祖宗!”姚英一臉激地快步上前,一把握住許羨魚的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五年不見,小祖宗您出落得越發漂亮了。”
紀宴安手里提著一堆禮跟在后面,在看到和姚英說話的許羨魚后,直接愣在了原地。
在來這里之前,他幻想過無數次偶像小祖宗會是什麼樣子。
可無論哪一種形象,都和面前這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孩對不上號。
姚英和許羨魚聊了幾句,便想介紹紀宴安給許羨魚認識。
結果一回頭,卻發現孫子一臉呆滯地站在原地。
頓時覺得丟臉,低斥道:“紀宴安,傻站著干什麼,還不快過來給小祖宗磕頭。”
紀宴安這才回過神,表別扭地走上前,向許羨魚問好:“小祖宗好。”
“磕頭。”
紀宴安一臉意外地看著姚英。
許羨魚年紀看著比他還小幾歲呢,要他給磕頭,這未免也太尷尬了吧。
姚英見他不愿,頓時沉下臉。
紀宴安最怕自家,沒辦法只能放下東西,乖乖跪下給許羨魚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
他覺得許羨魚現在肯定會和自己一樣不自在,結果就聽到頭頂孩語氣慈地道:“好孩子,起來吧。”
紀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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