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琳瑯滿腦子胡思想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敲響了。
陸夫人溫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琳瑯,你在干什麼?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是不舒服嗎?”
陸琳瑯立刻驚醒,從地上站了起來。
絕對不能讓陸家人發現端倪,生出懷疑。
陸琳瑯吸了吸鼻子,迅速調整緒,然后用平常的語氣回答道:“沒有,媽媽,我跟朋友發消息聊天呢。”
陸夫人無奈一笑,“你這孩子,聊天可以出來聊啊,用得著躲洗手間嗎?生日宴要怎麼辦還是要看你的意見呢。”
“知道了,馬上就出來。”
陸琳瑯迅速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用巾敷眼睛。
心里依舊很,難以接自己不是陸家親生的結果。
但事到如今,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目前最重要的,除了警惕許羨魚在背后耍招暗算自己,更要努力拿住陸家全家的心。
已經屬于的東西,一定要努力守住,不能讓任何人搶走。
哪怕有一天世真的瞞不住,也要讓陸家人舍不得拋棄。
……
許羨魚這邊,因為圣火神教突如其來的滅口行為,剩下的線索也因此斷了,只能再慢慢追查。
而歸墟從海外追回了一批重要文,因為非常重要,霍戰霆親自前往去接收。
許羨魚聽說后也來了興趣,跟著他一起。
他們先去了碼頭,霍戰霆親自跟負責運送的人接。
許羨魚在一旁掃了一眼文名單,都是些珍稀件,難怪需要霍戰霆親自接收。
一個個箱子被小心翼翼地從船上卸下來,搬上運輸車。
半小時后,東西搬完。
霍戰霆的車領頭,暫時將這些文運到了霍氏名下的一個倉庫。
許羨魚看著手下們將文從車上搬下來,擺在倉庫里,多有點心。
“老公,我能不能打開看看?”
霍戰霆看一副眼的樣子,不由失笑,“當然可以,別說是看,你要是有喜歡的,就拿回去玩。”
許羨魚:“真的?可是你不是說這些都是要捐給博館的嗎?”
霍戰霆理所當然道:“這不是還沒捐?你可以先挑,挑剩下的再捐就是了。”
這些文要麼是他花真金白銀買下,要麼是資產置換,花費了無數人力力才弄回來的。
這些年他無償捐贈給博館不文,也算是為海外文回流盡一份力。
以前他單一人,收回的文基本全都捐了,可現在有了老婆就不一樣了。
許羨魚若是想要,當然是先著,反正總歸這些文最后回到了自己的故土。
許羨魚故意道:“那我要是全都要呢?”
霍戰霆看了一眼,沒說話,直接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你干嘛?”許羨魚不明所以。
霍戰霆:“打電話給博館,讓他們不用來了。”
許羨魚連忙搶過他的手機,好笑道:“算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又不開博館,要這麼多文做什麼?”
再說了,師父的寶庫里,古董字畫一大堆,都是稀世珍品,就的小布包里都有不呢,一點都不缺這些。
霍戰霆也知道是說著玩的,但不管是不是玩笑,只要是想要的,他都會捧到面前。
他牽著許羨魚走上前,對手下人吩咐道:“把箱子打開,讓夫人欣賞一下。”
“是。”
一名手下上前,輕手輕腳地打開一個箱子。
許羨魚往里面一看,箱子里裝著的是一件青的冰裂紋瓷瓶。
那名手下正準備開口給許羨魚介紹這件瓷的況,就聽到許羨魚道:
“宋代汝窯的青釉云紋雙螭耳尊,胎質細膩,釉溫潤,冰裂似雪,很漂亮,保存得也不錯,是好東西。”
手下驚訝地看著許羨魚,似乎沒想到竟然懂這些。
霍戰霆見許羨魚張口就說出這件瓷的年代和名字,挑眉笑道:“原來我家小魚還了解古董?”
“就懂一點點,見得多了就知道了。”許羨魚回答得很謙虛。
這話看似輕描淡寫,但一般人又哪里能見到很多古董,還多到能練出這麼好的眼力?
霍戰霆意味深長地看著,“你會的一點點倒是不。”
許羨魚眨眨眼,嘿嘿一笑,“我有個好師父嘛。”
想到許羨魚那位神厲害的師父,霍戰霆沒話說了。
能培養出許羨魚這樣的徒弟,大概真的是仙人吧。
兩人欣賞完這個雙螭耳尊,又繼續去看下一件文。
這回手下就機靈多了,只打開箱子,不打算多。
果然許羨魚又只看了一眼,就說出了名字。
“錯金銀四神博山爐,嗯,應該是西漢的。”
說對了。
下一件。
“白玉雕龍紋佩,看這玉質和工藝,是戰國時期的,這個倒是稀罕件。”許羨魚多看了幾眼。
霍戰霆見似乎對這玉佩興趣,便道:“喜歡?那就留著。”
許羨魚搖頭,“不用了,這塊玉佩里面雖然有點靈力,不過也不多,也只能當文展覽了。”
“那就看看別的。”霍戰霆也不勉強。
一連看了五六件,等到了一個青銅鼎的時候,許羨魚皺了皺眉。
“怎麼了?”霍戰霆問。
許羨魚手了一下,道:“這個是假的。”
“假的?”霍戰霆有些意外。
畢竟能運回來的文,都是經過鑒定的,很有假東西運回來。
許羨魚頷首道:“這鼎是商周的形制,商周的青銅歷經數千年地下埋藏,銹自然,層次富,有紅斑綠銹等多種銹相互織,而且銹層堅,不易落,這件鼎的銹看似富,但是部分銹過于鮮艷,是人工涂抹的化學銹。”
說著,許羨魚攤開手掌,指了指自己的手指,那上面粘著稀碎的銹塊。
“我剛才輕輕摳了一下,銹層很輕易就落了,銹塊部質地也很疏松,不是真品那種由而外自然生的結構。”
“還有雕刻的紋飾也不太對,這鼎肯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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