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淵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帶著僥幸的意味,
“看哪個?”
似乎是嫌棄他太囉嗦,的聲音沒有再響起,反倒是那隻乎乎的小手再次堅定地了下去。
夜晚靜悄悄的,完全陷黑暗的房間傳來一陣悶哼,霍臨淵抓住了那隻到作的小手,一張俊鋒利的臉龐閃現出一片空白和迷茫。
他活了27歲。
小小年紀孤一人,在異國他鄉爬滾打。
回來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接手家裏產業,麵對各方阻力遊刃有餘,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
但這個瞬間,他抓著到過分的手掌,破天荒的人生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甚至懷疑,現在做夢的那個人是自己。
大概他沒有夜探香閨。
大概他沒有穿過客廳來到晚晚房間,也沒有給蓋被子。
或許這隻是一場夢。
要不然他該怎麽解釋這種荒謬的場景?
他的小可憐心上人,他那位稍微逗一逗就會靦腆害紅著一張臉的小朋友,竟然會用這種好奇又躍躍試的語氣,要看看他的那個?!!
霍臨淵如五雷轟頂,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他單跪在床邊,修長的手臂扶著幾乎要依偎到他懷裏的,飛速消化著這個問題。
棱角分明的五因為肅穆而越發矜貴,深邃的眉眼閃過糾結,隻有耳際氤氳著一點兒微不可察的薄紅。
那點紅被漆黑的夜遮掩,看的不太清晰。
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心跳的有多快。
被他握在掌心裏的手指了,似乎是有些不樂意被錮。
霍臨淵眼底糾結更深。
過了好大一會兒,那雙狹長的眼睛才再度浮現釋然,像是塵埃落定一般鬆了口氣。
小朋友或許隻是好奇,而且也隻是個夢而已。
反正那天晚上也不是沒看過。
隻要晚晚願意,他不得把一切都雙手奉上,他自己當然也屬於這一切的範疇裏。
所以,如果實在想的話,給也沒什麽不可以。
不過是解決後麵的問題要花點時間罷了。
霍臨淵終於下定了主意。
長直睫羽垂了下來,打下的影都帶著溫。
可被他抓住手掌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睡著了,連呼吸聲都靜悄悄的,早已均勻了下來。
心的糾結和旖旎慢慢消散,眸低垂的男人直勾勾的看著那張漂亮小臉,很快又輕輕笑了笑。
他將人抱在懷裏,再次低頭輕輕吻了吻對方的額頭。
帶著熱意的薄輕輕在額頭,低沉的聲線帶著微微的啞,呼出的熱氣纏繞著的發,格外繾綣,
“小變態,下次給你。”
-
次日一早,薑晚醒來的時候,霍臨淵早早的就離開了。
想著昨天讓臉紅心跳的那一幕幕,薑晚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昨天晚上不小心撞見了對方洗澡, 還被霍臨淵拉著了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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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夢裏都很刺激,對著霍臨淵大特,從口一直到人魚線,指尖殘留的跟真的一樣,現在想想都覺得臉上有些熱。
像這麽靦腆害的小孩,如果現在見到霍臨淵,真的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表見對方了。
吃過早飯之後,薑晚被司機送去了學校。
上次宋時被趕回家反省,也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回來就開始黏著,連上課都要陪著一起。
霍先生也知道了這件事,甚至還在某天吃晚飯的時候專門告訴,可以和宋時一起玩。
雖然宋時腦子不太好使,但是夠義氣,應該會是一個合格的朋友。
剛一見麵,宋時就把薑晚的包拿了過來,然後順手丟給自己後麵的小跟班。
隻是今天格外神神,還有些言又止,
“晚晚,昨天晚上我去SKP,在外麵撞見沐佳恩了。”
從上次沐佳恩被退學之後,薑晚已經好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明的臉龐浮現一層疏離的厭惡,稍稍偏了偏頭,會說話的眼睛看向宋時。
“求我幫,但是我肯定沒答應!”
宋時舉起一隻手來,對著漂亮妹妹恨不得發誓證明自己。
“但是說的話很奇怪,說你毀了兩次,你們以前是有什麽過節嗎?”
紅齒白的緩緩搖頭,“我是今年才認識的。”
也很想知道,到底要多深的怨恨,才能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幾年如一日的恨著。
用盡各種方法陷害,汙蔑。
薑晚抬起眼睛,看向挨著站的宋時,
“知道在哪兒嗎?我想見見。”
宋時搖了搖頭,
“現在也算惡有惡報了。被開除後,整個S城沒有一所學校接收,爸媽已經回老家了,自己嫌丟人死活不回去。”
“昨天求我幫忙,我拒絕了之後又求我借錢,看起來是走投無路了。”
“但是欺騙我不算,還欺負你。我就懶得理,本就沒問會住哪。”
薑晚比宋時要矮一些,聽完說話隻是輕輕地“喔”了一下,看起來格外乖巧。
宋時心都要化了,又抬手了對方白白的小臉,
“但就算留在s城,也撈不著一點好。”
“s城是霍家的地盤。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霍先生。”
“有霍先生為你出頭,沐佳恩吃苦的時候還在後麵呢。”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拜高踩低是常態。即使你不說什麽,霍先生也不說什麽。就算是為了討好霍先生,也會有人針對……”
宋時在那裏一口氣說了好久。
直到最後一句話落下,才左右看了看,又湊近薑晚的耳邊,才又繼續神神,
“但是我今天想給你想的不是這個——”
拖長了調子,拉足了期待,
“部消息,霍先生了!”
“晚晚,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和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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