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的出現,秦悅明明有些開心,但依舊不想理他。
一來就喊‘悅兒’?伍嘉楠看看秦悅,又看看眼前這個形拔,長相不凡的男人,問:“悅悅,這位是?”
秦悅沒說話,轉去收拾剛剛的花茶罐子,準備洗杯子。
黎焰直接上前接過:“天冷,別涼水,要不然來例假的時候又該喊肚子痛了。”
秦悅一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自認充滿危險,實則毫無震懾力的眼神看向他:你懂得還真多。
看到兩人的互,伍嘉楠皺眉:“悅悅,昨天你不是說自己單嗎?”
是個不誠實的人?還是一晚上時間,就到男朋友了?
黎焰沖洗玻璃杯的手一頓,得了,自己惹的禍,還得自己扛!
他回頭一笑:“悅兒還沒有正式答應我的追求,所以,目前確實單。”
原來如此?是自己多慮了,伍嘉楠松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心又提了起來:看來,有眼的男人不止他一個啊!
但他從不覺得自己會比誰差,所以直接無視那個洗碗的男人,對秦悅道:“有家新開的西餐廳,環境和口味都不錯,我們去試試?”
秦悅沒回答,而是說:“麻煩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伍嘉楠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機解鎖遞給,心想,難不還沒開始談,就要查崗,看他通訊錄里沒有沒有曖昧對象?
秦悅一邊接過,一邊作自己的手機,然后點開他的微信領取了轉賬:“剛剛多付的240,我已經轉給你了。伍先生,謝謝你的欣賞,但……可能因為我心里還有放下不的人和事,所以暫時不準備重新開始一段。”
520-280=240,所以說,連人折扣都不打了嗎?
賀嘉楠笑了笑:“好,沒關系!做不,還可以做朋友嘛!”
然后揚了揚手中的鮮花:“那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聯系。”
秦悅點點頭:“好,再見!”
心里確實堵得慌,但絕不會為了氣一個人,而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對待追求者的態度,令黎焰很高興,很有安全,滿臉笑意的問:“悅悅口中那個放不下的人,是我嗎?”
秦悅看向他,雙眼蒙上一層水霧:“黎焰,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才有恃無恐,認定我就是那種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對嗎?既然已經消失了,為什麼還要出現?”
是真的有些氣憤了,這個男人從昨天重新出現到現在,沒有一句解釋的話,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只會一臉的笑,笑什麼笑?長得帥笑得好看就了不起嗎?
眼淚不控的滾落下來,黎焰手忙腳的給:“沒有,我沒有仗著你的喜歡有恃無恐,你的喜歡,是我的意外驚喜和幸運!悅悅,我沒有看到你留下的信。”
秦悅一愣:“沒有看到?”
“嗯,真的沒有看到。”黎焰一邊說著,一邊拉坐下:“你離開之后,曲老二的老婆翻進我們家,把信掉包了,讓村里一個高中生寫了一封分手信。”
秦悅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黎焰繼續道:“我沒有騙你,是那個收了錢幫忙寫信的高中生親口給我說的,后來小海他們也證實了。還有,你還記得我們去縣城那天,我的狀態突然有些反常嗎?”
秦悅點頭,記得,制服歹徒后,他整個人很張,甚至都有點發抖,卻又怎麼都不肯去醫院。
“還有我們在一起的有天晚上,我突然做噩夢,發高燒,悅悅,我有病,一種會發生應激反應的心理疾病,你找不到我這段時間,我真的是去做治療了,之所以不敢出現在你面前,是怕是自己好不了,不敢給你承諾,是怕給不了你未來。”
秦悅懵了,原來,他說他有神經病,是真的?
神經病?在迤沙拉的時候,他明明那麼,健康,卻有著會發生應激反應的心理疾病?
“那……現在好了嗎?”
“好了很大一部分了,所以才敢出現在你面前。”黎焰笑著說:“悅悅明天有空嗎?陪我去做復查好不好?”
“去哪里做復查?”
“省神心理專科醫院。”
這次,秦悅真的有些信他的話了:“在昨天之前,你是不是來找過我?”
“十月份的時候,我幾乎每天都看著你上班,下班,后來主治醫生覺得我對你的態度過于張,不正常,讓我克制一下,我就沒再跟著你,直到昨天看到你打電話過來,實在忍不住思念,所以又來了。”
說完頓了一下:“也還好,我來了。”
秦悅心中也是慶幸又后怕,是啊,還好他來了。
如是想著,心中的氣也消了幾分。
只聽他繼續道:“昨天的事有結果了,韓梓俊賭博,欠了八十多萬,之所以纏著你想從歸于好,是打算讓你當冤大頭幫他還債,你一直沒有給他機會,所以他跟曹峰狼狽為準備來的,并且曹峰真名曹小強,是個在逃的嫌犯。”
信息量太大了,秦悅只覺頭皮發麻:“他犯的什麼罪?”
黎焰凝眉:“強并將人致殘。”
秦悅心中咯噔一下,所以說,昨天如果不是黎焰來了,如果真的讓曹峰進了自己的家門,那后果……
見嚇得小臉兒都白了,黎焰趕輕輕將人擁住:“別怕,據你上午提供的地址,警方已經把人給抓了,他犯下的事,一旦證據確鑿,就不會是輕罪。”
“那有沒有可能證據不足,不能將他繩之以法?”
黎焰笑笑,順了順的長發:“要對人民警察有信心,正義或許會遲,但一定會到。”
秦悅點了點頭,又問:“韓梓俊呢?”
提起那慫蛋兒,黎焰皺眉:“據他所言,曹峰答應只嚇嚇你,不傷害你。回憶起跟你在一起的三年,同姐妹,他實在不忍再次欺騙你,所以寫好了借條,準備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跟你好好談談,讓你同意借八十萬給他們渡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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