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聲音急切，“你去找張家豪，他有……唔！”

方寧突然捂住的，將倒在床上。

時念嚇一跳，力掙扎，推搡他的肩，含糊的聲音從指中傳出，“方寧，你想干什麼？你放開我！”

電話里頭突然沒了方寧的聲音，卻傳來時念斷斷續續掙扎的背景音。

封司寒著急，“念念，你怎麼樣？方寧，你對做了什麼！”

方寧將時念推倒，側站起來，拿著手機站在床尾，朝勾了下角。

時念躲到離他最遠的地方，警惕地瞪著他。

驚魂未定，再回過神的時候，方寧已經從屋里離開。

電話通著，封司寒聽不到方寧的聲音，就連時念呼救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無知的況最折磨人，他干著急，只能不停地呼喚時念的名字，呵斥方寧。

他低聲音吩咐韓燁，“馬上定位十分鐘前后剛進公海的船！”

他焦躁地抓了下頭發，耳邊又傳出聲響。

“封司寒，放棄吧，你找不到我的。”

方寧語氣嘲弄，“你就算找到我，在境外，你又能拿我怎樣？”

“你對念念做什麼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一汗，你躲到哪里我都會把你揪出來，讓你加倍奉還！”

方寧不以為然，“你都找不到我，也只能上逞逞能。”

他嗤笑道，“你放心，我寶貝還來不及，只要聽話，乖乖地順從我，我不會傷害的。”

封司寒眉宇間染上戾氣，周散發著寒氣，咬牙切齒，“你敢！”

“呵，我有什麼不敢的？”

方寧聲音驟然轉冷，“如果不是你們我，我還能容許時念在你邊留一段時間。封司寒，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親手把推走。”

方寧聽到撞門的聲音，掐了下眉心，“好了，長夜漫漫，我可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你上。”

封司寒急了，“方寧！你想干什麼？說話！方寧……”

電話驟然掛斷，封司寒手機，呼吸重，手攥拳頭，砸到上。

韓燁生怕他緒激之下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連忙抓著他的胳膊，安，“寒哥，你冷靜，方寧他這麼說，就是故意激怒你，讓你自陣腳，你千萬不能上他的當！”

封司寒把電話撥回去，卻又聽到機械的電子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閉上眼睛，在心底咀嚼方寧的名字，額角青筋突起。

韓燁不敢松手，張地盯著封司寒的臉。

幾秒過后，封司寒睜開眼，眼睛蒙了一層寒冰，聲音冒著寒氣，“定位到了嗎？”

韓燁扭頭問趙新，趙新已經舉著筆記本上前，“隊長，通訊的位置范圍找到了，但還不夠細，他們確實已經駛公海，即將到達M國。”

封司寒和隊員匯合后，又重新回到寵容所。

他垂手站在店中央，冷聲道，“再搜查一遍，我們即刻去M國抓人，解救人質。”

眾人四散開，展開細致搜查。

凡有發生，必留痕跡。

封司寒一寸一寸查，在雜間發現端倪。

他來一個人，和他一起把對疊在一起的箱子搬開。

集裝箱后面出一道不起眼的暗門。

封司寒擰不門，手砸開，拽開門板，卻發現門對面連接著一個地下室，里面黑漆漆的，一眼不到盡頭。

韓燁扔掉手里的扳手，沉下臉，“難怪我沒有看到他和嫂子離開，原來他是在這里避開監控逃掉的。”

他擼起袖子，“我去那頭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封司寒跟著他同去，邁開步子，卻聽到其他隊員呼喚，“隊長，你快來！”

封司寒走過去，在隊員的指引下，看到收銀臺桌底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棕的頭繩。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時念的發圈。

時念喜歡披發，但是會習慣的帶一個發圈，方便在干活的時候把頭發扎起來。

他蹲下，用手指勾發圈，卻到發圈旁，桌底的隙里藏著的紙頁。

封司寒拽出來，紙頁上染了灰，上面的文字卻仍然清晰，是幾串手機號。

他速來過目不忘，一眼就認出，這些號碼是張家豪筆記本上出現過的，甚至其中一個就是他的電話號碼。

封司寒眉頭蹙，耳畔突然回響起時念在電話里大喊讓他找張家豪的聲音。

他立即打電話給派出所專案民警，“準備一間審訊室，先帶張家豪過去，我馬上到。”

封司寒飆車趕到派出所，民警已經等候在門口。

他走路帶風，推開審訊室的門。

張家豪在拘留室關了多日，連著被審，往日囂張的氣焰不復存在，此時胡子拉碴，一臉疲態。

他看到推門進來的封司寒，抬了下眼皮，連怪氣的心氣都沒有了，“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們了，你還想問什麼？”

封司寒走到他面前，開門見山，“賣給你毒品的是不是方寧？”

“妹夫，我真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讓我想，我也想不起來。”

“正常人面對質疑會先問方寧是誰，而你第一反應確是否認，說想不起來。”

封司寒面容冷峻，語氣嚴肅，“張家豪，你到底還想不想減刑！如果你拒不配合，謊話連篇，你之前所說的那些都不作數！”

一旁記錄的民警拍桌，呵斥道，“你涉嫌販毒，十年起判，你的況還在調查，如果節嚴重，無期和死刑也不是沒可能，我勸你想清楚再回答！”

張家豪臉白了幾分，眼神飄忽。

封司寒聲音嚴厲，“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認不認識方寧？你手上的毒品是不是他給你的！”

他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犯罪的證據，現在正在抓捕他，你再為他瞞解釋沒有任何好，同樣，這是你爭取減刑最大的機會，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配合我們抓人，你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無期，不會被判死刑。”

張家豪額頭冒汗，眼睛被手銬折出的銀刺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咬牙，“我承認，是他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