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臉頰發燙,電般回手。
“司寒,是你的電話。”
封司寒從沙發上坐起,睜開眼睛,疲勞頓時消失。
他拿起手機,掃了眼來電人,面變嚴肅,快步走進廚房接電話。
時念舒了口氣,輕口。
聽到若若現的說話聲,心又懸起來。
幾分鐘后,看到封司寒從廚房出來,馬上問,“是不是派出所打來的電話?”
時念見他點頭,連忙站起來,追問,“他們找到欣悅了?”
“還沒有,但是找到了有用的線索,我現在要去派出所一趟。”
時念跟上他,“我和你一起去。”
趕去派出所的路上,時念忐忑不已,迫切地想要得到趙欣悅的消息,又害怕得到的是壞消息。
在心里默默祈禱,車子一停,馬上下車,和封司寒一同進派出所。
“今天有群眾撿到一個錢包,拾金不昧,看到里面有份證,直接還到派出所了。”
封司寒在民警手中接過錢包,時念站在他后,立即認出,“這錢包是欣悅的!這是我前幾年過生日送給的,后來大家都開始用手機支付,就用來放證件和零錢了!”
封司寒打開錢包,看到里面別著的份證,正是趙欣悅的。
他問,“你們問過送錢包來的人了嗎?這錢包是從哪撿來的?”
“都問過了,拾金不昧的是一對夫妻,兩人早起看日出,在沙灘上撿到的。”
民警嘆氣,“沙灘那片方圓幾公里連個監控都沒有,這從哪開始查起?”
時念聽到他的話,心跌谷底。
錢包上都是細沙,興許就是從海里沖上來的。
記得趙欣悅好像不會游泳,為什麼要去海里?
的錢包為什麼會出現在沙灘上?
下咬得發白,眼尾發紅,聲問,“司寒,欣悅……會不會已經……”
封司寒合上錢包,仔細端詳,接過沒有說完的話,“未必。”
他問民警,“這錢包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那對夫妻剛撿來就送來了。”
封司寒示意時念上手,“念念,這錢包底部是帆布做的,卻十分干燥,顯然是掉在了沙灘上,而不是在海里沖上來的,并且掉落的位置離漲的位置很遠。”
時念眉目舒展幾分,疑問道,“你說會不會是欣悅發現危險,故意趁別人不注意,把錢包扔到沙灘上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
封司寒跟隨民警開會調查,時念沒法參與,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翻找近日同城新聞,搜索是否有人意外溺水,或是遭遇意外。
網絡上一片祥和,沒有意外發生。
時念松了口氣,心卻始終安定不下來。
劉春燕的電話跳出來,打斷的思緒。
時念看了一眼封司寒離開的方向,走出派出所,在門口接通電話。
正好也有事找劉春燕。
電話一通,劉春燕指責的聲音傳出來,“時念,你找了個這麼有錢的老公,為什麼不和家里說?你是怕我不同意?你要早跟我說,我早就把王帆趕一邊去了!”
時念憋著火,伺機提起此事,聽到劉春燕率先把想說的話說出口,頓時啞言。
劉春燕今天什麼風?
竟然有這麼好心向著?
時念持保留態度,還沒把疑問問出口,又聽到說,“小王剛才給我打了通電話,說你男人給他轉了五十萬,要他放棄和你這門婚事,問我的意思。他表了態,不想因為錢搖對你的,愿意再加十萬彩禮。”
時念額角一跳,音量一瞬間拔高,“你說什麼?我老公給了王帆五十萬?!”
什麼時候的事?封司寒怎麼沒和說!
時念腦海中閃過封司寒回來時的畫面,他跟說,他把王帆趕走了,王帆以后不會再回來……
所以他口中的趕走和威脅,就是用錢把王帆打發了?
時念又生氣又委屈,知道他有錢,但這麼大的事,他就算為了幫解決麻煩,至也應該跟說一下!
姐姐的事上他又出錢又出力,幫了很多,都還沒來得及還,現在又從別人口中得知,他扔出去五十萬!
拿五十萬對于封司寒來說,或許就像拿五千,五百,甚至五十那樣簡單……
可是對來說,五十萬是一筆天大的數字,要攢上幾十年才能攢夠。
時念無法勸服自己,毫無心理負擔地接他用這種方式對的好。
呼吸愈發急促,氣涌上頭,眼前一陣眩暈。
劉春燕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是啊!你要早跟我說,直接讓你男人把錢給我,我還能額外多得五十萬,現在可好,這錢進了王帆的兜里,我一錢都沒撈到!”
懊惱斥責,“話說回來,你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把該給彩禮錢給我?”
時念忍無可忍,“你拿了王帆給你那五十萬還不知足!如果不是你貪,不把錢還給他,他至于來找我們嗎?”封司寒也不會為了幫他理麻煩,往外掏五十萬!
劉春燕不高興,“時念,你怎麼跟你媽說話呢?我養你這麼大,你嫁人就上別人家去了,我就指你在彩禮上回報我,我要的多嗎?早知道你男人這麼有本事,五十萬我都要了!我不管,小王那邊的錢我已經給你哥買房付首付用了,你想和你男人接著過,就讓他把彩禮錢給我,趕的,我打電話來就是催你這事,你哥的房貸還等著還!”
時念耳邊嗡嗡作響,語氣強,“我告訴你,你想要錢,沒門!我老公給王帆的錢我會要回來,我不管王帆給你的錢你花哪去了,你把房賣了也好,找銀行貸款也罷,馬上把錢還給他!你如果不還錢,王帆找來我這,你就等著吃司!”
說完,憤憤掛斷電話,因為氣憤止不住地輕。
劉春燕鍥而不舍打來電話,時念多次掛斷,忍無可忍,直接將手機關機。
眼前籠罩下一片影,關切地聲音在前響起,“念念,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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