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聞聲轉頭,看到封司寒,愣了一下。
小貓喵喵起來沒完,鄭海開口,“時小姐,我帶小貓去救助站,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時念又將頭轉回來,歉意道,“今天恐怕不行了,我姐住院,我一會兒得去給送飯。不過你放心,如果站里有傷的小,你給我打電話,我一定過去幫忙。對了,房子我能不能先租兩個月?”
“當然可以,我讓人擬一份合同,你有時間了給我說一聲,反正我們住的很近。”
電話鈴聲響起,鄭海掃了眼手機,“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封司寒將車開過來,降下車窗,“念念,他是誰?”
“我姐的房東,我給我姐租到房子了。”
時念喜悅之溢于言表,“他人特別好,給我按一千一個月的價格,房子就在二單元,和咱們挨著。”
封司寒蹙了下眉,“低于市場價這麼多錢,會不會是騙子?”
鄭海看過來,時念眼底閃過窘迫,趕忙虛捂住封司寒的。
朝鄭海揮了下手,“鄭先生,我先走了。”
鄭海微微點頭,繼續打電話。
時念趕忙坐上副駕,催著封司寒將車調頭。
車子開遠,時念才開口,“鄭先生不是騙子,他可是超級有錢人,咱們現在住的小區就是他家的。人家不差錢,所以舍得給我低價。”
時念興不已,“司寒,你知道萌寵救助站嗎?”
“民間的保護組織?”
時念想了想,“可以這麼說。”
角上揚,“鄭先生是救助站的站長,是不是很厲害?”
封司寒余瞥見邊的笑容,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除了方寧,他還是第一次聽夸起別的男人。
他淡聲問,“你和他這麼,是之前認識?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他?”
“我們是第一次見,也不算認識吧,我很早就關注了他們的救助站,他不知道我。”
時念興致把剛剛的巧遇和封司寒講了,慨道,“真是緣分。”
側去看封司寒,“一個大男人滿大街追一只小貓,可有趣了。就是鄭先生懷里抱的那一只,你注意到了嗎?”
“你想養貓,我們可以一起養一只。”
時念氣笑,“我什麼時候說我要養貓了,司寒,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講話?”
封司寒聲音冷冷的,“認真聽了,我沒注意他抱的貓。”
“好吧。”
時念往車窗外看去,“我們這是去哪?”
“去買吃的,你不是要去醫院給你姐送飯嗎?”
“我們說話你聽到了。”
封司寒沒接茬,時念默契地也沒再出聲。
是的錯覺嗎……怎麼覺,封司寒好像有點不高興?
時念有事憋不住,安靜了沒一會兒,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怎麼回家啦?”
“韓燁住在附近,我送完他,有點,正好回家喝點水。”
時念似信非信地點了下頭,看到經常吃的一家餐館,輕拍封司寒的胳膊,示意他靠邊停車。
封司寒留在車上,沒等多久,時念提著打包盒坐上車,往他懷里塞了一瓶水。
“我看你好像沒有上樓,就又帶我出來了,你覺得應該早說呀,給你水,快喝吧。
封司寒低頭看著手里的瓶裝水,眉目舒展。
竟然把他隨口說的一句話放在了心上。
送韓燁是真,但說是他騙的。
他回家,是為了查閱一份資料。
而且,說的不對,他上過樓了,只是那時正在和鄭海有說有笑,沒有注意到他。
他上了車,就在他們幾米外的地方,那麼近,卻始終沒有注意到他。
他有些不高興,才按響了車喇叭。
封司寒將緒藏在心底,在時念的注視下,擰開瓶蓋,昂頭喝了幾口水。
時念出笑容,覺察到手機震,又去查看消息去了。
封司寒注意到的小作,提醒系上安全帶,又佯裝不經意地問,“房東找你?”
時念臉沉下來,“不是,是一個陌生號碼,看語氣,準是我媽。”
封司寒聽出不高興,“你媽說什麼了?”
時念沒好氣,“我把張家豪的聯系方式拉黑了,應該是他們找不到我姐,鬧到劉春燕那去了,劉春燕也被我拉黑了,不知道又借的誰的手機號給我發來消息,罵了我一大通,讓我趕把我姐送回去,別多管閑事,手別人家的事。”
冷哼,“劉春燕眼里只有利益,我和我姐的幸福從來不考慮,就是怕我姐鬧離婚,張家鬧著讓還彩禮,著急了!不理,越理,越過分!”
時念了口氣,“司寒,幸好你有先見之明,咱們給我姐轉院了,要是被這群神經病纏上,甩都甩不掉。你以后如果到他們,也躲著點。”
“知道了。”
兩人到達醫院的時候,護工正在陪晨晨玩游戲。
時念推門進來,見時薇的氣比剛住進來的時候好了不,心立馬轉晴。
護工去休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
晚飯后,時念把租到房的消息告訴時薇。
“念念,既然房子租到了,那我們明天就出院吧。”
時念知道姐姐是心疼錢,佯裝生氣,“姐,錢和健康哪個更重要?你妹妹雖然上班沒多久,但也有一點小積蓄,等醫生說你的況可以出院的時候,咱們再出院。”
時薇眼底浮現出擔憂,“念念,以后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我還是覺得,咱們應該能省則省。”
時念朝時薇眨眼睛,“姐,你忘啦,明天中午我學長要過來,你抓把養好,出國以后,一年賺幾十萬多香啊?到時候一天幾百塊的住院費算什麼,就是一天幾千塊的五星級套房也住得起呀!”
時薇笑彎了眼睛,“你呀,就會哄我開心。即便再有錢,也不能花錢。”
時念認真糾正,“姐,這回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沒哄你,是學長跟我說的,不信明天見了面,你自己問他。”
封司寒在一旁聽著兩姐妹說笑,眉頭蹙。
明天中午,方寧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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