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問封司寒,“哪來的孫子?”
“老太太找過來,纏著剛剛做手的醫護問你姐流掉的孩子是男是,醫護被拖著沒法工作,就說了。”
張母哭天搶地,看到張家豪,哭聲更響。
“家豪,我的孫子,我的寶貝孫子沒了!這些黑心肝的醫生,把我的孫子害死了!”
時念蹙眉,“老不死的,這里是醫院,你嚷嚷什麼?我姐送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保不住,他們不做引產,非要一尸兩命,你才高興是吧!”
張家豪扭頭,“時念,我媽緒這麼激,你說兩句行不行!”
張母突然掙扎著扶住張家豪的胳膊,從地上爬起來,撲向時念,“都怪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孫子!”
封司寒蹙眉,將時念護在后。
張母泄憤的拳頭砸在封司寒胳膊上,時念火氣一瞬間燒上來。
將封司寒拽離門口,叉腰對上張母,“你有神經病就抓去治!我姐流產是意外,怎麼可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今早去看我姐,我姐暈倒在家出意外都沒人發現!我姐好好的,突然流產,指定是吃你那些七八糟的假藥吃的!”
張母雙目猩紅,“你放屁!你姐懷的是胎,你姐是吃了我托關系請來的神藥才扭轉了孩子別!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把剩下的藥都拿走,我擔心一個療程沒吃完不管用,怎麼會給時薇下墮胎藥!”
時念愣住,怒火中燒。
推開封司寒走上前,一把揪住張母的領,“你說什麼?你竟然給我姐吃墮胎藥!你存心要害死我姐!”
張母用力將時念推走,怒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家里有一個小賠錢貨還不夠,再生一個你養啊!”
時念向后趔趄兩步,落一個堅實的懷抱。
封司寒扶住的肩,看到紅彤彤的眼睛,心像是被人擰了一下。
張母厲聲責備,“你姐現在這樣,就是你害的!”
說完,又開始哭,“小賤人,你賠我的寶貝孫子!我要殺了你!”
封司寒擋掉張母砸向時念的東西,冷聲呵斥站在一旁的張家豪,“還不攔住你媽?”
時念氣得渾發抖,好半晌才指著張母發出聲音,“那藥是假的,吃多個療程也改變不了胎兒的別!是你!是你親手害死的你的孫子,怨不了任何人!”
“你閉!你這個潑婦!”
張母被張家豪攔腰抱住,張母發瘋一樣,隔空對著時念連踢帶踹。
張家豪安,“媽!媽你冷靜!孩子還會有的,您會抱上孫子的!”
張母大口著氣,“對,讓時薇再生,讓再給我生個孫子。”
時念氣得太突突地跳個不停,“你做夢!等我姐醒了,我就讓和張家豪離婚!還孫子,外孫你都不配有!”
張母橫眉豎眼,“離婚也行,前提是你姐得生個男孩,讓我老張家的香火延續下去,否則我決不允許離婚!到時候生出男孩,孩子留下,時薇帶著那小賠錢貨,滾哪去滾哪去!”
“我姐不是你家的生育機!”
爭吵聲引來不人圍觀,封司寒蹙眉,來護士。
護士撥開人群,帶著趕過來的保安進病房。
張母啐道,“我兒子花幾十萬彩禮錢把時薇娶進門,給我兒子生孩子,還不是應該的!”
護士擰眉,質問張母,“嚷嚷什麼?要嚷嚷出去嚷嚷,別在這影響病人休息!”
張母擼起袖子,“小妮子你教訓誰呢?把你們院長過來,未經同意殘害我未出世的孫子,你們給我賠錢!我還要把你們都告上法庭,你們一個一個都別想好過!”
時念聽不下去,“老不死的,你兒子簽的流產同意書,要告你告你兒子去!”
護士附和,“我們醫院辦事,一向按規章制度來,沒有未經同意那一說!”
醫生拿來張家豪簽過的知書,張母看到末尾的署名,著急地直捶張家豪,“你瘋了,你簽字干什麼!”
張家豪按住張母的胳膊,煩悶道,“媽,當時我還不知道小薇懷的是男孩還是孩。”
張母咄咄人,“就是你們醫院的責任!引產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兒子胎兒別!”
醫生蹙眉,“老太太,你這就有些不講理了。”
張母叉腰,“你們醫院管事的過來,協商一下賠償怎麼弄!”
時念扯了下角,冷眼看著趾高氣揚的張母。
對醫生說,“這人腦子不好,有神病史,你們直接讓保安把趕出去就行。”
醫生示意保安上前,張母慌了,躲到張家豪后,“你們想干什麼?我看你們才是瘋了!你們要是敢我一下,我回去就請律師告你們!”
保安架著張母往外走,張家豪著急,“時念,我媽也是幫你姐爭取賠償,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時念拳頭,紅著眼瞪他,“滾!你和你媽要是再敢出現在我姐面前,來一次我揍你一次!”
張家豪面難看,還沒張口反駁,封司寒就隔開他的視線,擋在時念前。
他忌憚封司寒的份,將怒氣和意見埋在心底,冷哼一聲,追上被架著走遠的張母。
時念替姐姐不值,看到還在昏迷的時薇,氣得直掉眼淚。
封司寒關上門,隔絕掉看熱鬧的視線。
醫生和護士都在剛剛張家豪離開從病房的時候跟著一起退出去,病房里一瞬間空下來,除了躺著的時薇,只剩下時念和封司寒。
時念深呼吸緩和緒,面前突然遞過來一張紙巾。
時念鼻子一酸,接過紙巾捂在眼睛上,過一會兒才拿下來,了口大氣。
封司寒不知道怎麼安才好,張開雙臂,問,“要抱一抱嗎?”
時念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有決堤的趨勢,用紙巾遮住臉,搖頭道,“不抱了,我怕弄臟你的服。”
時念鼻音很重,還在和眼淚對抗,突然被擁懷抱。
封司寒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服臟了,再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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