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停下。
雲落羽與魏歡滿心歡喜的看向顧先生。
車都已經停在這集市。
再想他們今日的穿著。
二人均是猜測,顧先生是想讓他們微服私訪,察民。
可誰知他竟是說:“老夫既已教了你們兩課,自也是辛苦的,有道是尊師重道,今日老夫這酒葫蘆空了,可卻無分文,所以便帶著你們二位來到此,你們不負老夫厚,於今日黃昏能掙夠老夫這一壺酒錢就好。”
雲落羽?
魏歡?
見二人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顧先生垂下,於這馬車座椅下拉出了兩個布麻袋。
與他們道:“這是我於膳房拿的兩袋番薯,你二人今日就將它賣出,賣得的錢給老夫換上一壺好酒,想來你們不會拒絕吧?”
雲落羽想都未想,直接回道:“我拒絕。”
顧先生看著悠悠道:“若拒絕,不如老夫也讓你背上幾本書如何?”
雲落羽:“……”
這是看出來不願意背書了。
正在想著要如何反駁時,就聽顧先生又說:“想來老夫看著你背自是不行的,不如讓攝政王親自陪著你背如何?”
雲落羽!
幻想淩玄燁陪著背書的場景,雲落羽咬牙道:“我賣!”
顧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轉向魏歡,見他稚的小臉上風雲變幻,最後也是妥協道:“魏歡願為先生掙錢買酒。”
雲落羽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
讓當今皇帝在這集市上賣番薯。
這顧先生的想法真是奇特。
見他們下車,顧先生就將這布麻袋扔到他們麵前,叮囑道:“老夫這酒葫蘆且等著,可莫讓老夫失啊。”
還未等二人反應,這馬車就揚長而去,濺起一塵灰土,撲散在他們的麵前。
雲落羽抬著袖了把臉,歎息道:“他還是個人嗎?”
魏歡看著那已消失在街道尾的馬車,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吧。”
二人互看了一眼。
“哎!”
……
此時街邊的清風樓上。
江無恒好奇道:“你在此品茶,到底是為了小皇帝?還是為了雲姑娘?”
今日宮中大批暗衛出,江無恒還當是出了什麽大事。
跑去尋了淩玄燁,未想到他竟是獨自來了這清風樓品茶。
想他應是難得來了雅興,可看清樓下那手拎著麻袋歎氣的二人。
倒是不免好奇他是為了誰而來。
淩玄燁細品了一口茶,反問道:“那藥可吃了?”
昨夜他為了安排顧先生所代之事,回到寢殿時,這人便已經睡,倒是不知那藥可能吃得。
聞言,江無恒不好意思的回道:“隻顧著與雲姑娘閑聊,倒是未來得及試藥。”
見淩玄燁眸微瞇,江無恒了脖子。
不抱怨道:“本是好奇為什麽能留在你邊,結果一下未控製住,把你那風流往事全說出去了。”
若不是尚宮局的嬤嬤前去,他還想再說一說呢。
淩玄燁聞言微頓:“風流往事?”
他怎不記得自己有什麽風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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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恒連忙解釋道:“就是你與太後,還有那些傾慕你的貴。”
淩玄燁蹙眉,倒是一時想不起他說的是什麽。
不過都是一些無關要之人,也不想多費口舌。
便將目又看向了清風樓下的二人。
……
雲落羽與魏歡一人拎著一個布麻袋茫然了半晌。
待看清這集市上賣的商販都是於路邊擺攤。
便拖著麻袋移步來到一位賣西瓜的大娘旁邊問道:“請問這裏可以擺攤嗎?”
大娘看向這說話的姑娘,先是驚於的長相,想在這集市上擺了這麽多年的攤子,何時見過這麽漂亮的人。
待看清上穿的,再看後跟著的那位小弟弟,想來是窮人家的姐弟,出來賣東西補家用。
便熱心道:“可以擺,可以擺,你們姐弟想賣些什麽?”
雲落羽低頭看了看腳邊那個麻袋,歎了口氣說道:“賣番薯。”
這大娘先是於這街上看了看,點頭道:“那賣番薯的老李這兩日未出攤,你們姐弟的運氣不錯,若是他出攤了,你這兩袋番薯怕是怎麽拿來的,就要怎麽拿回去了。”
老李在這街上賣了多年的番薯,大家都早就習慣到他那去買。
這姐弟一看就麵生,自是賣不出去的。
倒是有些好奇,那老李子一直都朗的很,不知為何這幾日卻突然生病了。
雲落羽聽了,也總算得上是個好消息,畢竟這兩袋子番薯要是賣不出去,那顧先生還指不定又要做什麽。
想他這先生做的。
當真是輕鬆的。
裏外裏沒聽他教過魏歡什麽。
可魏歡卻又在這短短時日,自學了許多。
尤其是此時的魏歡,適應能力要比想的強,本以為他是皇帝,怕應很難接這賣番薯之事。
卻見他聽到這大娘說完話,就蹲下了子,將那麻袋打開,把裏麵的番薯先是倒在了地上。
然後照著其他商販的樣子,將空了的麻袋鋪平,再將番薯整齊的放在麻袋上。
轉過去到一旁尋了兩塊平整的石頭,擺在麻袋前問道:“要坐嗎?”
雲落羽見他已經蹲坐在一塊石頭上,便微提擺坐到他的旁說道:“你這孩子年紀不大,做事還蠻利落的嗎。”
魏歡不滿的瞥了一眼,說道:“你也隻比我大了六歲而已。”
雲落羽:“……”
倒是一時忘了這副子如今隻有十六歲。
不過這賣番薯一事卻是沒什麽經驗。
此時耳邊傳來吆喝聲:“賣西瓜,又大又圓的西瓜,皮薄多,不甜不要錢啦嘞!”
雲落羽想了想,轉頭看向正在吆喝的大娘問道:“敢問大娘如何稱呼?”
見大娘熱心,想來應是可以請教的。
大娘看向笑道:“什麽稱呼不稱呼的,這街上的人都我王婆,你姐弟二人也跟著就行。”
雲落羽聽到這王婆之名,再看那擺了一地的西瓜,似是想到了什麽,不笑了笑。
魏歡隨後問道:“王婆可知這番薯要賣上什麽價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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