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旋頭痛裂地醒來,本來睡眼惺忪,看到立在床前的陳藝,頓時清醒了大半,快速鉆進被子里。
什麼況?
難道夢里的是真的?腦海里斷斷續續地涌了一些記憶,那是著陳藝啃,還啃得很開心。難道真的把陳藝睡了?
半晌,李旋鬼鬼祟祟地掀開被子的一角,一抬眼,還是陳藝,正在似笑非笑地盯著
不會吧,是真的。
李旋期期艾艾地開口:“那個,昨晚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藝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開始慢慢欺近:“你昨晚死纏爛打睡了我,知道嗎?”
李旋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想要什麼補償?”
看著如小兔一般惴惴不安的李旋,陳藝還是嘆了口氣,不再逗:“騙你的,昨晚我們是行了一些不義之事,但最后關頭,我把持住了。誰你是個醉鬼呢。”,這話不假,昨晚忍得甚是辛苦,最后還是沒舍得讓糊里糊涂地接他。代價就是他被火焚燒了一整晚。
李旋聽到這里,一整個神起來,睜大眼睛,不確定地問:“真的?”
陳藝點點頭,雙手撐在李旋旁邊:“昨晚的事搞明白了,現在我們來聊聊”
窗外的正直直進來,陳藝浸在里像極了話里,那個出場帶著的王子。李旋看愣住了。
陳藝慢慢頭低下來,最后輕抵在李旋額上。
只聽到陳藝低聲說:昨晚你醉死過去了,我沒來得及問,現在,可以嗎?
李旋知道他的問是什麼。
這就是好男人不是嗎?就算是自己先開的頭,他也還是要認真得到的回復才敢,沒有趁人之危。
真君子就在眼前,還是收了吧
心意一旦確定,李旋也不再扭,像昨晚一樣,勾住陳藝的脖子,輕聲問:“那我是你的什麼?”
陳藝聲音暗啞:"朋友,可以嗎?"
李旋輕笑,傾吻了上去。
陳藝輕托住腰,加深了這個吻。。。。。
有人終會圓滿
再次見到顧行,容煙瞬間來了神。
修長的姿,完的五線條,西裝筆得沒有一褶皺。
連襯衫的鉑金袖扣都散發著冷冽的芒。
這個男人不養眼,還帶著幾分不食人間風月的高冷。
容煙了下紅,把本就寬松的一字領往下拉了近乎十厘米。
“顧律師。”
嗓音膩,尾音拖得很長,像只春夜里寂寞的貓兒。
顧行好像沒聽到,依舊埋頭在一堆文件中忙碌。
傍晚的夕過窗子折到顧行上,把他襯托得越發清貴。
容煙心難耐。
似乎,還沒有哪個男人能經得住的人大法呢。
和顧行見過兩次面,了兩次,但顧行嚴防死守,都把給整Emo了——
事不過三!
這朵高嶺之花,摘定了!
容煙扭著不盈一握的小腰走向辦公桌前的男人。
“都到下班的點兒了,顧律師還這麼忙呀?”
顧行聞言蹙眉,看向容煙。
容煙朝他又近一步,用水瀲瀲的眼眸凝視住他,“顧律師,我是特地來為你送資料的。”
“容小姐,前天我就在電話中說過,‘容氏’侵權案的資料給我助理就行。”顧行正襟危坐,頗磁的嗓音很是清冷。
似乎,還帶著些嫌棄。
“可是我如果不來,怎麼能見到顧律師呀!”容煙說著把手中的文件夾放到顧行眼皮底下,手指還“不小心”了下顧行的手掌。
這個時候換做尋常男人,肯定會猴急地握住容煙的手。
可顧行依舊面無波瀾,直接下了逐客令:“資料送到,容小姐可以走了。”
容煙不惱,反而咯咯一笑,一只手大膽落在顧行深藍格紋領帶上。
“顧律師這條領帶好好看呀,是DG的秋季新品嗎?”
容煙故意歪了下腦袋,把一縷發梢蹭到顧行一截的手臂上。
一下,又一下。
輕輕地,像只攝魂的鉤子。
容煙眉眼長得像只狐貍,今天又穿了件黑修低,越發顯得冰玉骨,我見猶憐。
從顧行的角度,恰好能把前的大好河山一覽無余。
幾秒鐘之后,容煙清楚覺到顧行的呼吸有些紊。
高嶺之花墜了?!
容煙打了般興,那只手漸漸往上,落在顧行凸起的結上。
只了一下下,顧行眸驟深,忽然把扯在懷中。
“想怎麼玩?”顧行沉冽的聲線格外勾人。
“當然是怎麼高興怎麼玩!”容煙雙手攀住他脖頸,深紫的眼線深挑,風萬種。
顧行的目鎖定懷中的玉溫香,深笑,“容小姐真是主。”
“顧律師喜歡主的,還是忸怩作態的?”容煙眼波流轉,壞壞地問。
顧行眸底閃過一玩味兒,食指輕輕拂過容煙的瓣。
容煙就勢在他食指上咬了下。
不輕不重,像貓兒的爪子,卻不偏不倚撓在顧行的心尖上。
容煙在默默倒計時。
不出三秒,顧行會給一個纏綿的吻。
然后水到渠,把他睡服!
但,顧行臉上的笑容瞬間斂起,并把容煙推開。
容煙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傳來敲門聲。
“阿行,你在里面嗎?”
這個乖巧甜膩的聲音對容煙來說無比悉。
“阿行,我可以進去嗎?”白玖凝的嗓音溫得讓人昏昏睡。
顧行剛生出的念早已散盡,抬腳去開門。
容煙搶先一步把一張房卡塞進他西裝口袋,笑嘻嘻地說:“律師哥哥,晚上約一次吧?”
顧行反手扣住容煙手腕,溫熱的呼吸落在耳邊,“就不怕我纏上你,嗯?”
“不怕。”容煙說著踮起腳尖朝顧行臉頰親去。
這時,門被從外面推開。
這一幕,恰好被白玖凝看到。
容煙還沒轉,就覺到有束怨毒的目在自己的脊梁骨。
這正是容煙最想看到的。
故意了顧行的臉,巧笑嫣然:“顧律師,晚上八點我等你哦。”
換做任何一個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顧行早就一掌拍過去了。
但容煙這麼做,他竟然有些莫名的期待。
他眉峰微蹙,了下被容煙親過的臉頰。
手指上立馬沾染上一片嫣紅。
那抹紅魅得一如口紅的主人,張揚,絢麗,卻又勾魂攝魄。
一直沉默的白玖凝氣得臉煞白,“煙姐姐,你和阿行在做什麼?”
容煙瞄了眼門口“楚楚可憐”的小白蓮,冷笑,“如果腦子不夠用,就用腳指頭想一想,孤男寡共一室能做什麼。”
此時,不怎麼煙的顧行竟拿起一支煙咬住。
白玖凝臉皮漲得通紅,但名門淑的氣質依舊拿得十分到位,“煙姐姐應該知道,下個月我就要和阿行訂婚了——”
“下個月訂婚,現在不是還沒訂麼?”容煙紅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別說訂婚,就是結了婚還有出軌離婚的呢。”
這個沒有緣關系的繼妹,如果和真刀真槍地斗,容煙還會高看兩眼,偏偏最在背后捅刀子。
容煙對是說不出的厭惡。
白玖凝雙手握,手背上青筋暴起。
容煙覺把白玖凝氣得不輕,拿起小包包走人。
一六六的高,曲線玲瓏有致,筷子白到發,走起路來搖曳生,是一個背影就令男人脈噴張。
顧行也是男人,看得自然是頭一。
“阿行。”白玖凝連喊兩次,顧行才回過神來,輕輕“嗯”了聲。
“今天我爸過生日,一起去家里吃頓飯吧?”白玖凝滴滴地問。
顧行坐回原來的位子,手在容煙留下印的臉頰上,“去不了,晚上要加班。”
“可我已經跟爸媽說了你要去,家里特意準備了很多你吃的菜。今晚還是我家的家庭聚會,下個月我們就要訂婚,你不去說不過去啊!”
白玖凝說著去扯顧行的手,不料顧行提前避開。
顧行眸幽深,反復斟酌著“家庭聚會”,頓了頓吐出幾個字兒:“那就去吧。”
“阿行,你真好!”白玖凝說不出的歡喜。
容煙盡管有一百個不愿,從顧行的律所出來,還是回了那個所謂的家。
今天是容天德五十六還是五十八歲生日,記不太清了,回來只是應個景。
但該有的禮數也要有,為容天德買了一套紫砂茶。
四千多塊,不算上乘,但已經花掉一個月的薪水。
是卡著飯點進門的,白麗這個繼母對依舊不冷不熱,倒是白玖凝噓寒問暖,姐姐長姐姐短地喊個不停。
如果不是在客廳看到顧行,還真以為白玖凝轉了呢!
白玖凝這朵小白蓮的演技是越發如火純青了!
顧行和容天德下圍棋,白麗站在一旁觀棋,白玖凝端著盤水果遞給他們每人一塊,四人有說有笑。
呵呵,還真是長輩慈,晚輩孝順,其樂融融。
盡管容煙早就做好了被忽視的準備,但心底還是生出一悲涼。
容煙站得都酸了,白麗才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問了句,“容煙,今天你爸生日,買了什麼禮啊?”
“自己看!”容煙把禮盒放茶幾上,紅輕啟,“什麼時候開飯,我八點還約了朋友。”
說最后一句的時候,故意看向顧行。
的目帶著強烈的期待。
顧行垂首盯著棋盤,看都沒看容煙一眼。
容煙的自信到一萬點暴擊。
白玖凝笑著朝容煙走來,“我來替爸爸拆禮吧,看看煙姐姐給爸送了什麼好東西。”
容煙徑直坐下,翹起二郎嫻地點了支煙。
“是套茶呀,看著質糙,也不知道有沒有質檢報告。煙姐姐,這是拼夕夕上一百九十九包郵的嗎?”白玖凝嗓音溫悅耳,卻惡意滿滿。
“白玖凝你什麼眼神啊,什麼一百九十九,明明九十九包郵還送兩包廁紙呢。”容煙上不饒人,慢悠悠吐出幾個白煙圈兒。
其實白玖凝從茶的標牌猜到價格肯定在兩千以上。
想激怒容煙挑起口水戰,再把白麗和容天德拉進戰局,讓他們聯手把容煙攆走。
但白玖凝沒想到容煙非但沒怒,還破罐子破摔,把懟得不知道如何往下接話。
客廳瞬間陷詭異的沉默中。
顧行眼睛的余朝容煙瞄過來,就再也移不開了。
容煙掌大的小臉紅齒白,有難以言說的。
微卷的長發在腰間晃,說不出的勾人。
偏偏翹著二郎,手指輕揚吐著煙圈兒,那優哉游哉的作好像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容天德重重落下一枚棋子,白麗立馬心領神會,扭著水桶腰走向容煙。
“你爸把你養大,好吃好喝供你念書,你如今都工作了,就不能給你爸買點像樣的東西!”
容煙不想和白麗母吵架,又點支煙起來。
“年紀輕輕不學好!在外面煙喝酒就算了,在家里還讓我們吸你的二手煙,你就不能向凝凝學一學。”白麗看都沒看就把那套茶扔進垃圾桶。
容煙的心肝一陣猛!
四千塊啊,這可是一個月的薪水!
容煙掐滅手中煙,把茶彎腰撿起裝進包裝盒,“你們不稀罕,我還要留著給旺財放狗糧呢。”
旺財是容煙養的一只黑泰迪。
容天德再也繃不住了,拿起一枚圍棋子朝容煙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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