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嚴漠九手指穿進的長發，將按向自己，“當年徐侃知道了這個事兒，要帶人打去海城，姐姐攔住了他，說已經過去了。”

孟明萱了一下，立刻手推在他口，“別這樣，我們先說事。”

“別哪樣？”

“……”

孟明萱不理他，扯過被子橫在兩人中間。

“肩膀怎麼不蓋上？”嚴漠九低笑，修長手指在細膩的肩部上游走。

“你管我。”他又不能把肩膀怎麼樣。

“好兇。”

“……”

怎麼覺得他眼神不太對？

是真的說兇嗎？

孟明萱下意識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這回連鎖骨都遮住了。

嚴漠九落在玫薄絨被上的眼神，微憾。

孟明萱心想確實不是敏，他就是那個一語雙關的意思。

“你現在怎麼這麼壞。”微微抗議。

嚴漠九撥弄擱在被子上的細手指，“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在床上跟我老婆講禮義廉恥，討論思想品德。”

“……”

孟明萱說不過他，轉移話題，“你剛剛說當年徐侃被姐姐攔住了，所以徐侃沒帶人打到海城去教訓小姨夫那個侄子對不對。”

“嗯哼。”

他勾住手指挲，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你又說姐夫手了，是不是姐夫讓人去海城了。”孟明萱沒察覺被子被他拉下去一點，思緒飛向海城，“但剛剛我還看到姐夫了，那去海城手的是誰，一般人不了小姨夫的侄子。”

嚴漠九看著眼前景，嗓音略啞，“是秦琛和秦廳。”

孟明萱微訝，“秦廳？”

“你那小姨夫不是海城二把手？秦廳剛好管他。”嚴漠九低頭，親了上去。

“……”

孟明萱揪著他頭發，人往后躲。

嚴漠九語氣微微異樣，“讓你對我暴點，沒讓對我頭發暴，它沒惹你。”

孟明萱臉熱地松開手，那是條件反，誰讓他突然襲擊。

“哥哥可以兼祧兩頭，不用擔心。”嚴漠九手拉。

孟明萱無語地往后躲，“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嚴漠九不拉了，趁不注意直接翻上去，“那你教我正確用法。”

“兼祧是娶兩個老婆，你要娶兩個嗎？”孟明萱雙手被他扣住，心跳得厲害，有些怕他低頭親下來。

嚴漠九朝心口掃了一眼，“那確實是哥哥用錯詞了，應該是兼顧兩頭。”

孟明萱：“……”

還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是不喜歡嗎？”嚴漠九語氣忽然低落下來，漆黑眼眸凝視著。

“沒有不喜歡。”孟明萱恨自己的心。

“那就是喜歡。”

“也沒有很喜歡。”努力跟他講道理，“我不像你可以分心，我們能不能把正事說完，然后再……”

嚴漠九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再什麼？”

孟明萱不肯說。

“那我有條件。”嚴漠九說。

他還有條件？

孟明萱想踹他。

“你說說看。”不一定會答應。

“不能像下午一樣。”

微懵，“下午哪樣？”

“哭著喊停。”

“……”

孟明萱掙他桎梏，給了他肩膀上一拳。

嚴漠九踩著底線邊緣把人夠了，躺下來摟住笑，“不逗明萱了，我們好好說話。”

不等孟明萱發表意見，他就說：“當初我在臨城其實可以手，徐立他們也很維護你姐姐，但我們都想著徐侃出面比較有資格。”

孟明萱一下子心酸，“可是姐姐一勸，徐侃就真的不手了。”

嚴漠九沒說話。

孟明萱想到秦長安，“九哥，你是不是故意看姐夫會怎麼做？”

“在我意料之中。”嚴漠九沉，“不過我沒想到秦廳會出面，看來姐夫是要廢了對方。”

孟明萱抿，明白九哥的意思，如果秦長安只是教訓對方一頓，犯不著出秦家兩位爺。

“會不會出事？”有些擔心。

秦家現在和嚴家是一條船上的，不希秦家因為姐姐的事在海城捅出簍子。

“在那個位置坐久了，怎麼可能不染上一點淤泥。”嚴漠九手指輕輕纏繞的長發，語氣散漫，“姐姐怎麼說也是康家的養，他卻連姐姐的主意都敢打，可想而知他平時在海城有多囂張跋扈，闖了多禍。沒人整他就算了，有人存心整他，罪證一查一大把。到了小房子里，是死是活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孟明萱沉默一會兒，“以前你不會跟我說這些。”

“那是，畢竟金雀要有服從命令的自覺。”

“……”

他真的煩死了。

孟明萱微微鼓腮看了嚴漠九一會兒，又忍不住笑出來。

又煩又可。

“說完沒？說完我要開了。”他手指輕按角，笑這麼甜是想勾引誰，哦，勾引他。

“還沒呢。”孟明萱努力爭取緩刑時間，“姐夫是不是通過了你的考驗。”

“我考驗他做什麼。”嚴漠九冷哼。

孟明萱捧住他的臉，“你不許騙我。”

“……”這樣有點犯規。

嚴漠九握住后頸，重重地吻上去。

暴風驟雨的一個吻之后，他才抵著額頭微啞地說：“徐侃的確比姐夫心思單純，但這會讓姐姐很累。姐姐單純的徐侃，對心思重的姐夫有所保留，可恰恰是心思重的姐夫，更能為姐姐保駕護航，掃除一切障礙。”

“所以你比較偏向于姐夫。”孟明萱微悟。

“我偏向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偏向誰。”嚴漠九淡笑，“若真要我選，兩個都會被我踢出局，但姐姐不會這麼選。”

孟明萱沉默。

“不說了，再說興致沒了。”嚴漠九抬手關燈，在黑暗中輕吻，從紅慢慢往下移。

黑暗使人的敏銳度放大無數倍，孟明萱攀著他肩，一點一點被他卷走所有理智。

孟明萱喜歡這種不被他看著的覺，這會讓減很多心理負擔。

“答應我的條件別忘了。”

嚴漠九手取前，嗓音低低地提醒。

“……”

孟明萱很快就后悔了，他今晚蠻橫得厲害，一點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