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很快學會了走路。對于這一點,烏木覺得有點奇怪,他不會走路的時候,宋許催著他學走路,他會走路了,宋許卻忽然又不要他走路了。
“你快上來嘛,我試試看能不能背得起你!”對于宋許要求背他這件事,烏木無法理解。
為什麼突然要背他?他是一條大蛇,而他的伴松鼠,是這麼的小,他會把扁。
宋許好不容易磨到了烏木答應,結果烏木趴上的背,宋許死活沒法把他背起來,因為他的太長,還撐在地上無法離地。
“你把腳抬起來,不要撐在地上。”
小松鼠跌跌撞撞地背著自己大只的蛇蛇,歪歪扭扭地往前走,然后兩人一頭扎進了旁邊的水潭里。
“哈哈哈哈!”
扎進水里很快樂嗎?烏木起,把松鼠從水里提起來甩甩水,學著先前的樣子,把自己奇怪的小松鼠背在后。
他現在可以走得很穩,雖然雙腳沒有蛇尾游的速度快,但這又是完全不同的覺。他們在草地上緩慢地往前,風唰唰地吹著草地。
烏木看見背后的松鼠忽然抬手朝遠招手。
“你在,和誰招手?”烏木停下腳步,沒看到遠有人。
宋許抱著他的脖子,高高興興地擺手:“和那邊的樹招手,你看,它們不像在打招呼嗎。”
遠的一片樹林在風中搖晃樹枝。
“我要下來了。”宋許踢踢。
烏木沒把放下來,仍然背著。宋許往后仰,左右搖擺,使勁把自己往上拔,就是出不來。心說不愧是蛇,纏人的功力一流。
“好——吧——那我就睡覺了!”宋許趴在他肩上,忽然又鉆到他的頭發底下,把他的頭發全都起來蓋住自己。
“這樣好像披著一層流水,溜溜的!”
烏木覺在背后不安分地拱來拱去,蛄蛹一陣后,終于消停了下來。睡著了,手里還抓著他的頭發。
一旦睡著,世界都睡著了,樹也不再朝他們招手。
第68章 不同的自由。
回去的路不是來時的路,宋許在這條新的路上沒有遇見過從前遇上的人。
一開始,還試圖尋找中途悉的景,后來發現徒勞無功,于是也只好放棄,專注于眼前新的事。
就在們離開海邊幾個月后,曾經需要學走路的烏木已經能練奔跑了,說話也順暢許多,只是說話頻率仍然要看宋許今天有沒有逗他。
在沒有刻意尋路的況下,宋許第一次見到了悉的地形。那連綿的山林,過去之后就是大片原野,曾經在那里認識了兩位半人朋友。
而在這連綿的山林,大蛇曾經給住在這里的小人們留下許多恐怖的傳說,如今們再次回到這,綠的山林已經變一片秋。
他們過秋的山林,來到原野上。
那片長著酸棗樹山楂樹的小刺林里還有宋許從前做的簡陋房屋,那樣簡陋的房屋,應該早就在幾場風雨之后就散架了才對,但宋許瞧瞧這個小屋子,猜測在他們走后,這個屋子一定是被人修整過了,如今還好好的,可以遮風擋雨。
只是,里面看上去也許久沒人來過了。
宋許只看了兩眼屋子,就走向附近的那個部落。
和小羊青棗說過,如果回來時還能經過這里,一定會來和打招呼。
在沒有靠近部落的山坡上,宋許先看到了一群羊。那是一群普通的野羊群,白的羊群邊上有一道黑影子在徘徊,看上去是某種犬科。
對方和羊群一起走在草地上,像是護衛羊群的戰士。
注意到兩個陌生人靠近,那只耳朵長長尖尖豎起的黑犬變化人形態站了起來,在山坡上著他們。
“你好!”宋許隔著一段距離就開始喊,“我想問一下,你們部落里的青棗和蒼棘在不在?”
當喊完這句話,看見那個黑犬人后的野羊群里,出一只戴著彩羽項鏈的小羊。
那羽項鏈不復當初鮮艷的彩,大概是被風吹雨淋地褪了,黯淡,不引人注意。
宋許的腳步停了停,臉上的笑容也停頓了。
那只小羊在低頭吃草,發出的咩咩聲,和羊群一起,像天上移的云,無憂無慮。
“青棗已經變完全的野羊了。”黑犬人的目也看向羊群里那只戴著羽項鏈的羊,“你是送給羽項鏈的那個朋友嗎?”
宋許:“為什麼會這麼快……不是年沒多久嗎。”
烏木堅持了好幾年也沒有完全變野,以為其他半人也不會很快完全野化。
“有的半人不想要變野,會保持半人形態久一點,有的半人期待變野,他們的變化速度就會快一點。”黑犬人說。
“青棗變野羊后,一直還留在這里嗎?”宋許站在山坡下。
“以為會離開這,到更遠的野羊群去,沒想到最終還是留在這里。”黑犬人說。
或許那個說著想要變野羊擁有同伴的小羊,心深始終對于這里有著眷,其實并不想離開。
“你是?”
“的母親。”黑犬人又變黑犬,走在羊群邊緣。
并不和戴著羽項鏈的小羊靠近,只是見走到附近,那只小羊偶爾會懵懵懂懂地湊過來。平靜的黑犬就會舐兩下這茸茸的小羊,然后目送蹦跳著回到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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