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形態時,烏木下半是蛇,他用蛇尾托著上游走,比宋許的人形態還要高上許多,宋許抬手他的腰:“烏木,你在想什麼呢?”
烏木也就很直接地告訴了:“半人形態,不可以,你會死。”
人世界多得是不同種類的人結合,如果用原型,那很多都會出現問題,只有雙方都維持人形態才能減意外和傷亡。
宋許捂住了耳朵,突然啊啊啊啊喊了一陣,震住了烏木,隨后就在他不明所以的目下出正氣凜然的表:“小松鼠不可以聽這個的!”
烏木:“剛才,你說……”
宋許持續裝傻:“什麼?說什麼,我沒有,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啊,你記錯了吧!”
烏木看好像真的不記得了,臉上的迷茫表那麼生,也跟著有點迷茫,重復道:“剛才……”
“啊……”宋許打了個呵欠,著眼睛,“怎麼突然好困啊,一定是昨晚沒睡好吧。而且突然好,這樣,我先去吃點東西吧,有什麼事我們以后再說。”
突然間就困得顛三倒四,好像眼睛都睜不開,又捂著肚子一副不馬上吃點東西就要死了的樣子,烏木看說著都已經走到了一邊,也就順勢閉了,不打擾進食。
總之,輕松被轉移了話題。再然后,這個話題就再也沒被提起過。
在狼族人們跟在后送蛇鼠離開的過程中,偶爾發生隔空爭吵,只有他們離得太近時會被大蛇發出嘶嘶聲警告,除此之外再沒發生過其他意外。
他們走過山坡山地,進了一片山林,穿過山林又走進草地,走了三天才離開狼族們的領地。
終于將兩個難搞的家伙送走,三天沒休息好的狼群站在領地邊緣,齊齊發出嚎,抒發這三天經歷的種種復雜緒,以及此刻的放松和高興。
從前方的草地里也傳來一聲嚎,是小松鼠,覺得臨走狼人們還要示威,不甘示弱地也跟著嗷嗚,一個人就打了狼群的節奏,讓他們草草收場。
頭狼嶺風看一眼那兩個影子,果斷閉扭頭帶著族人們往部落的方向跑去。
喊出了嗩吶效果的小松鼠神氣叉腰,看那邊一群跟屁狼閉跑了,也覺得神清氣爽。這一段互相折磨的旅途,其實也得到了一點樂趣,畢竟一直有人能說話。
那麼現在,“我們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宋許說。
這三天也只是偶爾咪一眼,蛇蛇更是片刻都沒睡,休息都是睜著眼睛的。
宋許找了個草窩,讓大蛇先躺,他躺進草窩,就像被盛進碗里,圈一張蛇床,宋許忙碌地把他的圍得規整,然后變松鼠躺上去。又又又涼的蛇床躺著,再曬曬太,沒什麼比這更舒適的睡眠環境了。
烏木首先醒來,他被附近草叢的一點靜吵醒,抬起腦袋,見草叢里飛起一只鳥。
周圍沒有危險,宋許還在睡。不過從睡前那個平癱在蛇上的姿勢,變了另一個更奇怪的姿勢:腦袋和上朝下,鉆進了蛇隙里,只留下一條大尾和后在上方。
之前也出現過這個睡姿,睡著覺得太太曬又沒有遮擋,就下意識往隙里拉,把自己埋起來。
烏木第一次看見,還以為自己不小心把死了,結果一小松鼠就迷迷瞪瞪爬起來,把自己上癟的梳理一下,又是一只蓬松的充氣松鼠。
現在習慣的烏木已經不再害怕,躺在草窩里等待松鼠醒來。他覆蓋著蛇鱗的手著那條松鼠尾,在太底下,的發呈現一種棕紅。
松鼠沒有在一旁吵鬧,烏木就想起之前被宋許回避過的那個話題。在看著松鼠跑到一邊揪野花吃,又因為野花苦呸呸吐掉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分明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是故意裝作不記得。
半人一般不會有伴,在人世界里,無法與人一樣承擔繁衍責任的半人雄,不會得到雌的青睞。
想為人,可是他連半人的姿態都維持不了多久了。奇怪的,烏木覺到自己搖搖墜的半人形態無法維持,很快就會變回型,可是與此同時,他的思緒逐漸清晰,連前兩年能長久維持半人形態時,都沒有如今的清楚。
他在不可挽回地向完全化,但他從未如此清醒。的狀態和理智在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變化,或許這樣下去,在未來他會為一個保持著理智的野。
嵌在蛇隙里的松鼠球了,把自己的前爪拔出來,撐著蛇,將腦袋也拔出來,例行地抖擻發。看向烏木,神既高興又不是那麼高興,嘀咕:“你怎麼還是半人,怎麼沒變回去呢?”
湊上來仔細看了看蛇蛇上的變化。從前只到他腰腹的蛇鱗在這短短幾天時間里,已經覆蓋了他的背部,蔓延到膛,頸部臉部約約有一點蛇鱗的形狀,還有手背也浮現出鱗片。
查看完,宋許卻沒對此多說什麼,而是笑著大聲宣布:“休息好了,我們出發吧,不知道下一站會遇到什麼呢!”
下一站會遇到半人馬。
宋許采著草,不知不覺走得有點遠,和休息的烏木離開有一段距離,在這種況下,突然和草叢里一個抬手摘樹葉的半人馬撞上目,雙方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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