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狒狒尾沒有跟太久,因為宋許他們很快就離開了那片黃花林,見他們走掉的狒狒們可能是為了找回面子,站在邊緣捶頓足地大喊大,好像在昭告周圍他們趕跑了侵者。
宋許摘了一個懷抱都抱不下的花,全頂在頭上,聽著后那些聲,扭頭對蛇蛇說:“他們的領地好小啊,就這麼一塊嗎?”
記得原從前在的松林也很大一片,這可能就是偏遠地方的地不值錢吧。
人世界地廣人稀,遇到其他人的概率比宋許設想的要很多,自從遇上那些狒狒人之后,又是好些時間沒遇到其他人。
他們走在路上,春天的覺一天比一天更明顯。在溫暖潤的天氣里,夜晚也沒有那麼冷了。
宋許沒能在路上再找到黃花樹,又要尋找新的食。夜晚靠在大蛇邊,說了一大通的廢話。四周只能聽見的聲音,烏木安靜地趴著。突兀停下,很久沒說話。
烏木回,疑地昂起頭看。
“雖然我很喜歡蛇,”宋許趴在他上揪地上的草,“但是我想你能和我說話的樣子。”
在剛遇到烏木的時候,還悄悄想過,如果這條大蛇一直保持著蛇形就更好了,后來不記得什麼時候起,開始覺得半人半蛇的半人形態更加可,違背了一直一來在心里的審標準。從“人哪有蛇可”變了“蛇哪有蛇人可”。
“從你開始冬眠,就再也沒和我說過話了,我覺得……”有點寂寞。
雖然話沒說完,但松鼠還是被自己突然的疼痛憂傷雷得在大蛇上打滾蹬。當然,第二天早上就把這事給忘了。
過了幾天,烏木忽然停在一片樹林邊上,不再往前走。往常都是宋許決定他們的行程,這是烏木第一次主停下。
樹林邊是大片長在水邊的青草,低洼的地勢讓這些草都浸泡在了一層薄薄的水里。樹林和水草地的界,有一個石,不比他們從前那個寬敞干凈,這個石口小,有個坡度往下,里面昏暗還。
烏木游進那個里不出來。
“烏木?”宋許蹲在口張,有些不確定烏木是想在這休息幾天,還是準備就在這長期住下了。
昏暗中,烏木的眼睛發著,宋許見怎麼都不出他,只好跟進了里。環顧一圈環境,覺得如果要長期住,恐怕得想辦法改善一下住宿條件才行。
烏木在這停了兩天,宋許發現他原來是要蛻皮了。出冬眠的蛻皮姍姍來遲,估計他這次褪完皮就可以進食,宋許總算不用再擔心蛇蛇不吃東西會死。
只是,烏木這一次的蛻皮看上去格外艱難。
他在的地里翻滾,上薄薄的一層白皮著,怎麼都蛻不下來,宋許想去幫忙,被他見的狂躁扭給弄得近不了,甚至比看見他第一次蛻皮還嚴重些。
宋許本沒辦法在狹窄的小里待著,只能蹲在石口瞧著里面黑紅花蛇舞。糟糕的是,天黑后開始下雨打雷。雷聲一響,宋許頓時起腦袋。
被雨澆了個半,哆哆嗦嗦地看看里逐漸安靜的烏木,又看看沒消停的雷,覺得還是雷比較可怕,一溜煙鉆進了里。
烏木上翻開的白蛇蛻破破爛爛,并不是整塊,看著像是暴力撕扯下來的。他正在休息,看到宋許溜了進來,便昂起,拖著那零零碎碎褪了一點的蛇蛻往外去。
外面電閃雷鳴,電時時閃過,把外照的比明亮無數倍。宋許抱著腦袋揪著頭頂的耳朵,看見大蛇往外爬,也眼地想要跟上去。走幾步被隆隆雷聲嚇得就地蹲下,等緩和了心,烏木已經完全離開了石。
他游進了水草地,全浸泡在淺淺的水中,隨著他的翻滾,剛生的油綠春草被蛇倒,他的長尾死死抓著那些草,利用葉來上的蛇蛻。
今夜的雷聲太大,雨點砸在水上,淺的水變深。在這樣的雷和雨中,大蛇在滿水的青草地里翻滾掙扎,如果宋許能看見,會發現蛻皮中的烏木,有那麼一瞬間上半產生了變形。
猙獰的蛇臉變人臉,黑鱗變了一頭黑發,頸部之下鼓起雙肩,暗紅的蛇變黑花紋布的腰,只有蛇尾仍然是蛇尾。
然而這變化并不穩定,那形狀在驟然亮起的天穹下出現瞬息,又回歸了蛇形。
當他在草甸中翻滾,有時會出現一雙白皙的手,猛然攥草。弓起的肩背在一個翻滾后又變覆蓋鱗片的蛇。
過去許久,雷聲漸息,大雨停歇,宋許灰頭土臉地從石里出來,看見一截蛇尾藏在草堆里不,上面還有未褪去的蛇蛻。
一驚,趕跑過去,沒到近前,忽然見一只手臂從草堆里出來,抓住蛇尾上那一塊蛇蛻,利落地一把撕掉。
淋淋的蛇蛻落在一邊。那只手又開始撕起剩下的蛇蛻。
蛇蛇蛻皮的時候怎麼能用手去撕呢!哦,是蛇蛇他自己撕的,那當我沒說。
宋許跳到水里,激地撥開草叢,看到蛇尾扭許多弧形在草叢上,是久違的半人形態烏木。
他的浸在水中,頭發像無數小蛇蜿蜒黏在口,泡在水里,臉上和上的皮都白得驚人,顯得脖子上新添的蛇紋異常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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