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傅硯舟的計劃。
朱玉蓉和林姝薇會被帶去港城,由傅硯舟的朋友賀以頌出手,將們騙的傾家產,從此在港城落魄一生,這輩子都無法再回京城。
林鴻遠將會知道他一手養大的兒子兒不是親生,而從小被送走、又盡欺凌的小兒才是唯一的親生兒,他將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悔恨孤苦一生。
而林淼會繼承林家的全部產業,林嘉聿會全權代林淼管理產業。
這個結局寫的很好。
雖然傅硯舟瞞著行事,但林淼不打算跟他計較。
就這樣吧。
可萬萬沒想到計劃會出現意外。
林淼趕到醫院時,林鴻遠、朱玉蓉、林嘉聿和林姝薇全躺進了搶救室。
一起跟來的宋詩妤已經開始在打電話找人脈:“是中心醫院,對,對,我現在就在搶救室門口,你快讓你小叔下來一趟!”
林淼也想起來要給傅硯舟打個電話。
剛掏出手機,護士急急忙忙喊過去簽字。
過去一看,是病危通知書。
通知書上麻麻寫了一大串病診斷。
林淼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病危之時,也曾看到過病危通知書。
第一眼看向左上角的患者姓名。
林鴻遠。
林淼還在出神,護士又遞給第二張病危通知書。
正好宋詩妤打完電話過來,幫忙接過,看了一眼:“朱玉蓉,是你媽的名字嗎?”
“嗯。”林淼把兩張病危通知書疊在一起,然后看向護士。
護士催促:“家屬趕先簽字。”
宋詩妤安地拍了拍林淼的肩膀:“你別急,佳佳的小叔是中心醫院的副院長,他在過來的路上了,等下他會幫忙問問況。”
林淼倒不是急。
是害怕護士又給遞病危通知書。
“林嘉聿和林姝薇的況怎麼樣了?”
林淼問完,宋詩妤愣了一下,大驚:“小魚兒也傷了?!”
剛剛過來的路上,林淼只說家里人出了車禍。
宋詩妤沒仔細問。
林淼抓住宋詩妤的胳膊:“你先別急。”
不急是不可能的。
宋詩妤沖了出去,正好遇上匆匆趕過來的黎佳恩的小叔,宋詩妤二話不說,揪著小叔的領就往醫生辦公室走。
林淼也趕小跑了過去。
“我剛剛問了警,不是通事故,是一起故意傷人的案子。”
黎佳恩的小叔忙前忙后了解清楚了況:“一個男的帶著另一個男的,開車撞了兩個的,其中一個的被撞飛了,現在傷勢嚴重,另一個的年紀比較輕,往旁邊躲了,但沒完全躲開,摔在了地上,車軋過了的左,估計得截肢。”
宋詩妤忙問:“男的呢?”
小叔回答說:“駕駛座上那個男的傷的比較重,副駕駛座上的傷勢最輕,只不過撞到了腦袋,還需要進行觀察。”
宋詩妤松了口氣。
小叔繼續去打聽況,林淼被護士走簽字。
林姝薇和林鴻遠要手,現在能簽字的人只剩下林淼一個直系親屬。
傅硯舟趕到的時候,林淼正被好幾個護士圍在中間。
手上拿著簽字筆,神迷茫,一會兒看看這邊,一會兒看看那邊。
顯得十分無措。
傅硯舟臉一沉,趕忙走上前摟住林淼。
“淼淼。”
“硯舟哥。”林淼呆呆地看著傅硯舟,說道,“我……他們說,朱玉蓉搶救無效,去世了,問我要不要尸檢,剛剛警察還說,這個是刑事案,要配合調查,要我簽字……”
“沒事,沒事了。”傅硯舟扣住林淼的后腦勺,牢牢按進懷里,“剩下的事給我來理。”
林淼輕輕“嗯”了一聲。
傅硯舟帶了助理、保鏢和律師,讓他們去了解況,傅硯舟帶著林淼去旁邊休息。
因為是公立醫院,搶救室外人多,周圍環境嘈雜,還有一位老太太跪在地上哭,旁邊一位救護車醫生跟護士說:“他是在家里燒炭自殺,我過去的時候人沒了有一會兒了,按流程當場宣布了死亡,老太太不接,要拉來醫院搶救。”
護士點點頭,表示理解,轉頭去找老太太做思想工作。
全程表現得十分冷靜。
這對醫生護士而言早已是習以為常的事。
林淼莫名覺得悶。
傅硯舟從后面手捂住林淼的耳朵,說道:“急診室這邊沒有單獨的休息室,我帶你去醫生辦公室里坐會兒,好不好?”
林淼眨眨眼:“我聽不到你說話。”
這時,又有護士來找林淼簽字,說林姝薇病惡化,必須截肢保命。
林淼快記不清這是今天簽的第幾個字了。
分明是這輩子不想再扯上關系的一家人,可到頭來卻是一個人守著他們所有人。
不知該說是諷刺還是報應。
又過了一會兒,剛剛不知跑去哪里的宋詩妤又跑了回來。
宋詩妤看了傅硯舟一眼,然后對林淼說:“你哥離危險,被轉去普通病房了,不過他還沒醒,你繼續在這里忙,我先過去看看他。”
“好。”林淼忙說,“麻煩你了,宋姐姐。”
宋詩妤頷首:“不必客氣。”
說完又跑了。
助理安排了一間空的辦公室讓傅硯舟和林淼休息。
林淼心神不寧地靠在椅子上,傅硯舟站在后,手掌按在的頭頂,一下一下輕著的腦袋。
“我沒事。”
周圍安靜下來,林淼的緒看起來緩和不,輕聲說:“我不難過。”
“朱玉蓉從來沒有把我當兒,覺得我上流的是臟的,想要我死。”
“我不至于對這種人的死到憐憫。”
“我就是有一種突然一切都結束了的覺。”
“我……”林淼張了張,想解釋什麼,可話到邊,不知道該怎麼說。
傅硯舟輕聲安:“我知道,我知道,都結束了。”
“我以后只有你了。”林淼的聲音越說越小聲,“你以后要是欺負我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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