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聞點點頭，算作是記下。

兩個人最后什麼地方都沒去，最后直接回了家。

沒幾天就要搬家，家里都堆著收拾好的東西，主要都是溫舒月的。

之前放在學校的東西其實并不多，這里大多數都是后來江時聞以各種各樣的名義買給的服，首飾，還有一些玩偶。

盡管已經過了心泛濫的年紀，也沒那麼喜歡玩偶，但對于男朋友的好意還是沒表現出來不喜歡。

只是后來江時聞應該是發現對這些東西沒那麼冒，所以也沒有再繼續給買。

拍了一上午的照片有點累，溫舒月一進門就往沙發上躺，順便把剛剛拍的照片傳到了空間相冊里。

雖然這個年代手機云端備份功能很方便，但還是偏把照片傳到空間相冊，覺得這樣更保險。

江時聞自然而然地靠過來，瞥見的手機屏幕，“在干什麼？”

“傳照片。”

溫舒月解釋，“我一直都習慣把重要的照片傳到空間相冊。”

“從小到大的都有嗎？”

“也不是。”

溫舒月說，“小時候我也沒有QQ，但有幾張兒節我媽媽給我拍的照片，我之后傳進去的。”

“看看？”

溫舒月在腦中回憶了一下那幾張照片，確認是兒節打扮得漂漂亮亮，不是邋遢的丑照之后，點開了相冊。

照片上的孩扎著兩個小啾啾，像是哪吒，臉蛋上還帶著一些嬰兒，眼睛笑得瞇了一條。

江時聞笑了笑，“朋友果然是從小漂亮到大的。”

被夸溫舒月自然高興，“那是。”

“你的呢？”

溫舒月被他這麼一提醒，突發奇想地也想看看自己男朋友小時候的照片。

“你小時候就沒有其他什麼照片嗎？”

“那還真有。”

江時聞重新回到房間里，不一會兒又出來。

溫舒月原本以為他會拿著一本厚厚的相冊，沒想到卻是一個小的ccd。

回憶倒推，仿佛回到兩個人第一次面那次。

“這是？”

“這款相機在很多年之前就很流行了，我媽小的時候用它給我拍了很多張照片。”

曾婉也是一個念舊的人，東西用久了之后覺得有了紀念意義，哪怕相機后來更新迭代，也沒有再買新的。

之后存不夠了，也只是重新買了幾張xd卡。

后來江時聞稍微大一些，就把這個當做紀念禮給了他。

只不過青春期的江時聞對此嗤之以鼻。

誰沒事會看自己小時候的丑照懷念那些在地上爬的日子。

“原來是這樣。”

ccd本來大多數都是停產的老式機型，后來翻紅，一方面是因為相機販子的故意炒作，一方面是復古濾鏡深年輕小姑娘的青睞。

溫舒月其實后來還很疑，為什麼他會對一個ccd這麼執著，還不辭辛苦地親自跑去一個小店里修。

ccd里面存了很多江時聞的照片，從蹣跚學步的時期一直到兒園。

溫舒月看到某張照片，摁住了江時聞翻頁的手。

照片江時聞看上去只有三四歲，像是剛上兒園，額頭上被了個小紅心，還扎著兩個小辮子，上還穿著一條亮片小，完全就是小孩的打扮。

溫舒月忍不住笑出聲，“這是你嗎？”

江時聞睨了一眼，手了的腦袋，極其不樂意地嗯了一聲。

“還可。”

“被的。”

江時聞那個時候年紀小，其實對這件事記憶并不深刻，倒是曾婉后來老是和他提起。

小時候六一兒節，有一個茉莉花的合唱節目，他們班剛好差一個孩，老師看他音準不錯，就把他選上了，也就有了后來“男扮裝”的一幕。

溫舒月又仔細看了看這張照片，大概是小孩子并沒有太強的別意識，照片上的他看起來還高興，沒有半點被的不樂意。

看得出來曾婉給江時聞記錄，這些照片快速地看過一遍，就耗費了一個多小時。

溫舒月把ccd放到茶幾上，抬頭看了眼客廳的掛鐘，“你還有四個小時就得走了。”

“舍不得我？”

江時聞環抱住他，下抵在的頭頂上，鼻尖縈繞著的發香，“等忙完這陣就好了，我到時候多空出些時間。”

“不用了，還是別耽誤工作。”

溫舒月靠著他，“而且，我馬上也得上班了。”

畢業之后，就是正式工作，職時間定在八月中旬。

“上班前的這段時間，想去哪里玩玩？出國也行。”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好像還沒有一起旅游過。

“到時候看吧，不是很想出門。”

暑假太熱，去哪里人都很多。而且溫舒月有點宅，怕折騰，對旅游的熱并沒有那麼高。

“但是，想在上班前回一中看一看。”

似乎是沒想到的想做的事這樣簡單，“回一中？”

溫舒月點點頭，“上次我們回去其實也匆忙，沒來得及好好逛一逛。”

“好。”

—

這件事真正落實，已經是八月。

靜海市的夏天最為熱烈的時候。

太強烈，水波溫。滿大街的香樟在烈日下依然拔，蟬鳴躲在蔥郁的枝丫間聒噪。

一中的學生全部都已經放假，大門閉著，保安亭里的保安大叔悠閑地打著盹。

敲了幾下玻璃窗，亭子里的保安大叔已經毫無反應之后，江時聞選擇放棄。

“要不換個地方？”

溫舒月：？

十分鐘后，溫舒月著自己眼前這面信補上的墻，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你說的地方？”

“原來這里其實是有個狗的。”

江時聞盯著這面墻，思考著，“原來不很多人從這里出來。”

“確實是這樣。”

江時聞聽的話，一愣，“你之前也從這里出來過？”

“沒有。”

溫舒月：“我一般都是負責抓從這里出去的人。”

“是嗎？”

江時聞本來想問為什麼他從來沒到過，但轉念間想起之前和的相遇，這麼多年都忘得干干凈凈，一時間住了。

“那我們見過嗎？”

溫舒月幾乎是沒有思考，“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他覺得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失落，“早知道，多翻幾次墻了。”

說不定，兩個人一來二去就悉了。

不用錯過這麼多年。

溫舒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什麼。

也忍不住開始設想這個結果，要是和江時聞真的三番五次在這里遇見，結果會不會和現在不一樣。

腦海中的設想還沒來得及展開，就又聽見旁邊的人自我否定。

“不過，我當時應該也不會在意扣不扣分的。”

溫舒月盯著面前的人，面前的這張臉早就已經褪去了年的稚氣，五銳利而。

“你還真的說過類似的話。”

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一如現在般刺眼。

年微微偏著頭，笑著對說：

“那就謝謝了——”

“溫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