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江曼立刻把這事和方蕓一說。
嚇得當然就出了一冷汗。
說實話,以前這個柜臺就只有和江曼兩個人,所以從沒考慮過這種代購的事其實是不被允許的,往嚴重了說就是投機倒把。
一想到被判為投機倒把的后果,方蕓的臉都白了。
江曼察覺出的害怕,趕安道:
“別擔心,現在人家還不知道呢,不會有事的。
不過下次你哥來的時候,你就讓他直接去我家找我,別再放你這兒了。”
“嗯,我知道了。”
方蕓點了點頭,眼底忍不住流出一后怕。
還好江曼提醒自己,要不然就闖出大禍了。
這時,江曼選好了紉線,掏出錢和票遞給方蕓,順便說道:
“跟你哥說一聲,這錢下回我親自給,就不往你這兒過了。”
“行,沒問題。”方蕓毫不猶豫地點頭。
知道江曼這是為著想,畢竟旁邊還有一雙眼睛盯著,到時候這錢就說不清楚了。
想到這兒,方蕓的心底忍不住冒出一惱怒。
在百貨大樓也干了有兩年了。
在江曼來之前,這個柜臺是和李文蘭在負責。
李文蘭為人傲慢,從來就懶得管,而且李文蘭自己又很會懶,所以既不會告的狀,也不會搶著表現。
后來這個柜臺變和江曼兩個人,江曼為人和善,子又好,更不可能干告狀的事。
而且江曼不但不會搶功,反而還幫,教。
因此,在這兒一直干得開心的。
可沒想到,現在江曼走了,來了一個紅霞姐的親戚,這活就變得這麼難干了。
才幾天呀,都紅霞姐明里暗里地說兩回了。
方蕓氣得忍不住咬了后槽牙。
江曼拍了拍手臂,示意別太在意。
隨后,江曼就拎著東西回了家。
誰料剛進家門不久,何秀英就來敲門了,手里還拿著幾蘿卜和一些土豆。
而不等江曼開口,何秀英就已經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我剛從地里挖出來的,你拿去吃,別客氣。”
說著,就把東西遞了過去。
因為兩家關系好,江曼便也不拒絕,只大大方方地接了過來,并笑著說了一聲:“謝謝何阿姨。”
何秀英笑得十分和藹,接著說道:“另外,再過半個多月就是我們家囡囡的滿月,到時候你和陸營長記得要來啊。”
“一定一定。”
江曼毫不猶豫地應下。
隨后,像是想起什麼,又問了幾句關于王思雨和孩子的況。
何秀英笑著回道:
“放心吧,你和張誠說的話,他都告訴我了,我們倆都記得呢。
現在生完孩子也十來天了,思雨的緒已經比之前好多了。而且孩子也乖的,晚上不怎麼鬧人,一切都好的。”
聽到這話,江曼的臉上不出一愉悅的笑容:“太好了,那等到滿月那天,我再去看他們。”
這邊的習慣是月子里不要上人家家里,免得打擾產婦和孩子的休息,所以都是滿月才出來見面。
何秀英笑著對江曼點了點頭,然后回了自己家。
江曼關上門,把蘿卜和土豆放回廚房,然后就回屋開始工作。
答應過林云,要在下周二之前把這些服做好送過去。而現在都已經周四了。
做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不講信用以及不按時貨,所以必須抓時間趕制。
于是接下來的兩天,一心撲在書房里。
直到周六,才出門和許衛東去報名。
復習班就在圖書館附近的一所職校里,原本這個學校已經沒什麼學生了,所以大部分的教室都空著。
直到現在恢復高考,他們就把這些空余的教室拿來辦復習班。
江曼也曾問過陸淮這位算不算謀私利。
而陸淮告訴的是:
“你也知道這次恢復高考對考生沒什麼要求,幾乎人人都可以報名。
而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像你這樣中間已經耽誤好幾年的人,所以復習班是個必然的存在。
上面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但不會止,而且還會給予支持。”
也正是因為陸淮這麼說了,江曼才放心大膽地來報名。
許衛東因為已經報過名了,一切流程都知道,而且還認識招生的老師,所以事辦的很順利,沒一會兒就拿著收據走了。
可剛走到教室門口,就差點跟一個人撞了。
江曼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已經先開罵了。
“你沒長眼睛啊,走路不看的嗎?”
這話說的實在太沖,就連一向好脾氣的許衛東也聽不下去,沖口而出:
“你這人怎麼回事,明明是你走這麼快沖進來的,怎麼還怪我們呢?”
“什麼我走得快,你是瞎了嗎?”
對方不甘示弱地罵了回來。
這時,江曼聽出了一不對勁。
這聲音怎麼有點耳呢?
抬頭一看,果然是個老人。
李文蘭正叉著腰,怒氣沖沖地指著許衛東罵。
直到轉過頭看清那張臉后,才立刻發出尖銳的聲音:“江曼,怎麼是你?”
這話一出,許衛東也愣住不吵了,轉頭看向江曼:“你們認識?”
江曼彎了彎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冤家路窄。”
簡簡單單四個字,許衛東立刻就明白了什麼。
而這時,李文蘭也反應過來了。
不再看向許衛東,轉而對著江曼開始嘲諷:
“好久不見呀,江曼同志,我聽說你也被開除了,真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
江曼冷笑著瞥了一眼,啟反譏: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關心我,就連人走了都還不忘打聽我的消息。
怎麼,是吃飽了撐的,又找不到工作,所以閑得沒事干了?”
話音落下,李文蘭的臉瞬間氣得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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