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見這樣,心底的疑慮又加深了幾分,正道:“可這事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要數錢?”
江曼角微彎,笑盈盈地看著他:“我想等開放之后買上幾間店面,到時候自己開店做生意。”
這話倒是真的出乎陸淮的意料,他下意識問道:“可你不是要考大學嗎?”
提到這個,江曼早有安排:“不礙事的,到時候我可以一邊上學一邊工作,反正我開的是工作室,時間可以由我自己安排。”
“當然,如果忙不過來,店面也可以出租給別人,不會虧的。”
江曼雖然說的簡單,但陸淮從的話中聽出了的決心。
他薄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說實話,知道開放這件事的人不算,只是他聽到的基本上是持懷疑的態度。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樣做的后果。
所以他是真的沒想到江曼居然膽子這麼大,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開始準備買店鋪了。
難道還知道些什麼?
陸淮的眼底閃過一復雜的緒。
而見他一直沒說話,江曼剛才還興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皺眉看著陸淮,試探著問道:“怎麼,你覺得這件事不可行嗎?”
陸淮搖搖頭,認真的看著:“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怎麼會懂得這麼多,居然連開店做生意都能想到。”
江曼的心底忽然咯噔一下。
壞了,最近好像越來越不注意了,該不會有哪里引起陸淮的懷疑了吧?
江曼扯了扯角,略帶勉強地笑了笑:“其實也不是啦,我這都是聽別人說的,你也知道,百貨大樓里的人多,總是能聽見各種消息。”
“而且我數了數,覺得家里余錢還多的,不如就拿出來一部分投資做生意,反正就算虧了也沒什麼大事。”
這些理由聽起來合合理,陸淮剛剛的懷疑不由得消散了許多。
江曼說著停頓了一下,隨后問道:“你是不贊我干這事嗎?”
說這話時,江曼眉頭微皺,看起來有些失。
陸淮趕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有些意外,但如果你真的想好了要這樣做,那我肯定是支撐你的。”
聽到這話,江曼的心總算好了一些,歪著頭看向陸淮,狀似開玩笑地問道:
“真的嗎?那你就不怕我把家里錢虧完?”
陸淮失笑著搖搖頭:“不就幾百塊嘛嗎,有我在,你就是虧完了也沒事。”
這話聽著可太舒服了。
江曼忍不住摟著陸淮的脖子,眉開眼笑地看著他:
“陸淮,你真好!”
“放心,我保證不會虧錢的。”
陸淮只當是隨口哄自己,便也沒往心里去,只了的發頂,笑著說道:
“行了,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現在還是先把錢收起來,要不然我們可怎麼睡。”
江曼笑嘻嘻地應了一聲,然后重新把錢放回罐子。
……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流會的日子。
因為去年的第一天流會特別,所以方蕓特意和江曼約了第二天去。
但事實上,第二天的人也還是一樣多。
江曼頭一回見到這麼大型的流會,幾乎把天南海北的客商都聚到了一起。
在這里,除了服鞋和生活用品之外,還有許多小吃。
而在一些角落里,幾個當地的農戶帶了些自家養的鴨來售賣,甚至都不用票,只要給錢就行。
江曼邊走邊逛,覺得十分有趣。
就在這時,不遠傳來陣陣歡呼聲。
江曼順著聲音去,發現前面圍了不人,好奇地上前,找了個空缺鉆進去,發現這是一個雜耍團,而現在正在表演的是猴戲。
只見正中間站著一位衫破舊的老人,他的臉上布滿皺紋,眼底卻閃現著。
他手里拿著一鞭子,先是對著地上狠狠一甩,發出一記響亮的破空聲。
猴子的脖子上套著鐵圈,聽到鞭子聲后立刻開始表演,爬上一個特制的鐵架。
周圍好聲響起。
江曼卻是皺了皺眉頭。
不喜歡看猴戲,因為總覺得那猴子很可憐,被人這樣長期錮著,還不就挨鞭子,簡直太殘忍了。
于是想也沒想就準備轉離開。
可誰料,就在轉的那一刻,忽然瞥見一個有些悉的聲音。
江曼心頭一跳,猛地回過頭,只盯盯地看著那個背影。
那人形小,衫破爛,正低著頭畏畏地站在另一個中年男子面前。
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那人揚手就是一掌,接著又一腳踹在口。
那人摔倒在地,出半張側臉。
江曼驀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
哪怕那張臉再臟,頭發再,但還是一眼認出,那人的臉竟然和已經“自盡”的劉秀月一模一樣。
老天,這究竟怎麼回事?
難道劉秀月沒死?
江曼的心跳得極快。
想起來,那天江有志出院,劉家來賠錢的時候提過一,說是沒撈到劉秀月的尸。
這麼說的話,這人真的就是劉秀月?
可又為什麼會在這兒?
無數個年頭爭先恐后地鉆進江曼的腦子,讓了一團漿糊。
而就在這時,劉秀月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眼神也往這邊看來。
視線對上之時,劉秀月的眼底發出駭人的芒。
了似乎想說什麼,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中年男人拎起就往后面走去。
江曼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如果沒看錯,剛剛劉秀月的口型是在說:“救我!”
下一秒,江曼把方蕓找來,張地對說道:“你幫我一個忙,我剛剛好像看到人販子了,你去前面幫我把警察來,我記得路口就有執勤的人。”
聽到人販子三個字,方蕓嚇壞了,忙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人販子?會不會看錯了?”
江曼這時候其實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人販子,但就憑劉秀月那蓬頭垢面的模樣,以及剛才被打這件事,就能斷定那男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抓著方蕓的手臂,認真道:“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趕去找警察,我在這兒盯著他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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